话。
刘伯兮继续说道:“你离开天京城没有所救皇上就下旨要将公主许配给我
。”
“你怎么没答应?”夜未央终于开了口。
“你想我答应?”刘伯兮反问了-句,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收轻轻抓着被子的一角,夜未央眉头轻蹙缓缓道:“就算不是建安公主,你以后也会有一个妻子,有一个家庭,膝下儿女成双,现在不答应,将来也会有一个女人成为你的至爱。”
这问题夜未央一早就想过,只是当初在被刘伯兮表白以后的那份喜悦让他
故意无视了心里的这个份担忧。
他只想好好的和刘伯兮待上-段日子,至于以后会是渐渐冷下来的情感,还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他都不愿意去细想。
而今天这问题不过是提前浮出了水面摆放在他们的面前而巳,一想到将来
刘伯兮要和人拜堂成亲,夜未央就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
“先听我把话说完。”绕过男人的腰,刘伯兮抓住了夜未央的手紧紧握住。
“皇上赐婚,有半人故意,半人计划,那半分故意,是想看看我会不会真的答应,那半分计划,是如果我拒绝了必然会引得建安伤心,建安公主是太后的心头宝,如此一来太后必然会因此事而回宫。”
“建安公主假意投湖自尽,太后心疼公主就命我守在旁边,皇上和我商量以后顺水推舟遂了太后的愿,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每天待在公主府内有两个目的,一是查看太后是否有将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公主府内,二是从公主口中探些关于太后的事情,为了避免太后注意到你,我只能憋着不给你写信,只能从别人那里听到你的消息。”
怀里的人似乎听得认真已经安静了下来,绵长缓和的呼吸声莫名的让刘伯兮感到安心,他低下头轻轻亲吻着夜未央露出来的一截后颈,怀里的男人顿时敏感的颤了一下,这让刘伯兮想到先前在公主殿内的夜未央也曾因为他对公主的怒意而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明明都敢和皇上和公主叫板,敢独自一人奔赴千里之外又是建设水利又是查贪官,在玉衡山上时再疼也死死忍着,可现在倒像一只容易受惊讶又敏感的小免子,让人怜爱。
“你到殿外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的声音,只是趁着公主出去我在屋子里翻找信件,后来果然被我翻到了太后藏在公主房间内的信件,可你知道我当时多想出去看看你吗?”听到自己所爱的人被人言语侮辱却没办法立刻挺身而出,刘伯兮当时心中的矛盾和挣扎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
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又何谈保家卫国?、
事情虽小,却让刘伯兮头一次面临双重选择,是完成他自己的任务还是站出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两难之中他选择更重要的一方,尽快找到太后的信件而不是白白浪费这一个月的时间把夜未央护在身后。
不是夜未央在他心里不够重要,刘伯兮知道夜未央既然敢带着朝臣前来要人,那个男人就有那个胆识和魄力去面对公主的刁难。
“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及时出去?”
手指轻轻梳理着夜未央披散在身后的秀发,刘伯兮凑上前吮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了解得越多,就越是无法控制地爱上。
犹如泥潭,越陷越深,却也心甘情愿被其淹没。
“你说的都是真的?”夜未央转过身来面对面地着着刘伯兮,后者淡淡一
笑,说道:“我不会骗你。”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听完了刘伯兮的解释以后夜未央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明明一直都相信刘伯兮的为人,知道这个优秀的男子既然说要爱他护他就不会骗他,可还是在没有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就耍性子埋怨。、
看到夜未央眼中的担忧和自责,刘伯兮心头微微一颤,好似有什么裂开了一样流淌出温暖的泉水弥漫他的全身。
“我只会怨我没有考虑周全,让你伤心误会了。”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夜未央的脸颊,微微抬起对方的下颚,刘伯兮凑上前在那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发誓道,“苍天在上,我刘伯兮此生若是负了夜未央娶他人为妻,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没想到刘伯兮还记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夜未央伸手轻柔着对方吐露严厉誓言的嘴唇,他知道古人对誓言看得很重,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张口胡来,他更知道刘伯兮是个说出来就会做到的男子汉。
要说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
人这一生,求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有个人能真心实意的爱自己。
有谁会拒绝他人真挚的爱呢?眼眶一热微微泛红,夜未央笑着说道:“五
雷轰顶不得好死就算了,将来你要是真的负了我,我不求天不求地,一定会亲
自了结了你!”
夜未央说着就弓起腿朝刘伯兮的那个地方轻轻撞了一下,这举动对夜未央
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来讲这算不上什么,可夜未央突然想到他面对的可是大将军啊,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微愣之余,刘伯兮顿时笑了起来,温润如玉的男子带着几分戏谑的道:“
好啊,原来你一直想着我的宝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窥伺我很久了?”
“我才没有!”夜未央顿时一阵面红耳赤,其安想的话肯定是想过,毕竟
他们都是生龙活虎的年轻人,又不是庙里上了年纪已径古井无波的老僧。
现在这般亲昵地靠在-起,所爱之人就在自己面前,又突然谈到了这种敏
感的话题,夜未央真心觉得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还不老实?”刘伯兮一个翻身压在了夜未央的身上挠起了痒痒,夜未央
顿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赶紧求饶:“别、别弄了!快别弄了!”
“老实说,到底有没有?”看着在夜央面红耳赤的模祥,刘伯兮就忍不住
想要欺负欺负这个让人心怜的男人,这个样子的夜未央,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看到。
笑得差点流眼泪的夜未央伸手就朝刘伯兮肩膀上一拳打过去,佯装恼怒地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结果就是一只批着羊皮的狼,还不快从我身
上下来,想把我压死不成?”
“正人君子也是男人,正人君子也会动情,正人君子。。。”刘伯兮非但没有从夜央身上下来,反而整个人都压了下来,过于贴近的距离,鼻尖和鼻尖几乎
碰在了-起,那原本温柔的双眸里闪着星火跳跃的欲.望,直勾勾地看进夜未央的眼里。
同为男人,夜未央就算不清楚刘伯兮眼里的星火代表着什么,也知道当一个男人那个地方一柱擎天的时候意味着什么,更何况那烧火棍即使隔着裤子也抵在他的大腿上,火辣辣地灼痛了他的皮肤。
夜未央脑子顿时糊了,他上辈子不是一个精通这方面事情的人,这辈子更不会是。
见夜未央有些僵硬的没什么表示,刘伯兮贴心地说道:“你不喜欢的话,我不勉强你。”
大佞臣第六十一章-母子无情
“我。。。。”夜未央轻轻咬了唇,这时候谈起另外一个男人似乎不大合适,但大概是科学家都有一颗趋于完美的心,夜未央没办法让自己忽略到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他心里的疑问。
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刘伯兮的目光,他小声问道:“你不会介意。。。我和皇上以前的事情吗?”
“你喜欢皇上吗?”刘伯兮反问道,因为没看着大将军,夜未央也不知道这会儿刘伯兮是什么表情。
夜未央只觉得脸颊越发的滚烫,他摇了摇头,肯定的道:“谁喜欢那个家伙,我喜欢你。”
“我不管你以前是谁,是什么样子,和谁在一起,我刘伯兮喜欢的仅仅是现在喜欢着我的夜未央,这就足够了。”
滚烫的唇落在了男人的颈间,夜未央被这灼热的高温烫的微微颤抖,刘伯兮在他的颈间落下一颗颗星火般的亲吻,一边呢喃,“过去的就是过去,现在的夜未央只属于刘伯兮。”
话虽然霸道,但这坚定的态度却也避免了夜未央的胡思乱想。
夜未央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个万人迷,可是寂天殇那张脸就跟刻在了他脑子里一样不停闪出来,他想了想还是说道:“那皇上那边怎么办,他说你要是睡。。额。。。和我那个那个的话,他就拿你开刀。”
“他毕竟是皇帝。”夜未央能发现刘伯兮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只是君臣那么简单,毕竟这两个人小时候还是师兄弟,可就像他说的那样,寂天殇毕竟是皇帝,这个国家的主人是寂天殇。
被夜未央这么三番两次的打断,刘伯兮只能在心里暗暗一叹,听到夜未央的话以后又在心里狠狠骂了寂天殇一番。
翻身从夜未央身上下来,刘伯兮伸手把男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对方靠着自己的臂膀:“他吓唬你的,不用理会。”
“真的?”夜未央很是怀疑地看着大将军,他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看来不把事情好好说一说,夜未央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刘伯兮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让夜未央睡在自己的腿上。
他一边捋着男人耳边的碎发,一边说道:“当年下山之时,我和寂天殇在师傅面前发过誓,此一生不为敌,他身为帝王愿意信我,我身为将军愿意辅佐他,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起纷争。”
夜未央听着点了点头:“所以他不会真的因为我们在一起就把我们怎么样。”
“嗯,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容易动情的人 ,关于你的事情。。。在玉衡山的时候我就已经写信告诉过他,他也答应过我,不会插手你我之间的事情。”刘伯兮轻轻揉着男人的头发,心里却起了疑惑。
寂天殇当初在信里的确是这么写的,只是最近寂天殇的表现越来越奇怪,就算之前下旨赐婚是一个计划好了,那为什么又要和夜未央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
玩笑话?看起来像,似乎又不像,别人不清楚,可是刘伯兮很明白寂天殇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不管是太后的事情,还是夜未央的事情,刘伯兮都得和寂天殇见一面亲自谈一谈。
毕竟,他们曾经发誓不会再为了同一个人或者事物再度反目。
一直陪着夜未央直到这男人睡着了,刘伯兮才有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这阵子朝中只怕不安宁,比起夜未央的尚书府,刘伯兮更愿意夜未央待在他的将军府里。
在床边放上-张纸条,刘伯兮吩咐下人着好以后就又匆匆出门跑宫中去了,这会儿寂天殇和太后也应该谈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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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她是你妹妹!”雍容华贵的美丽女人因为怒意而面容扭曲,鲜
红的唇死死咬着,-双眉目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怒喝道,“你怎么能让她去
北辰国,怎么能让她嫁给北辰摇光那个变态!”
“怎么,联不能吗?变态配疯子,天生的一对。”稳稳坐在椅子上,寂天殇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茶蛊,面对太后的愤怒不但没有让他感觉到心慌却让他的笑意弥漫上了眉梢。
“抓狂吗?生气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让联分外的愉悦,就凭着这
-份愉悦,朕也要让建安嫁给北辰摇光。”
太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寂天殇,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恨我?”
寂天尚听完以后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他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轻咳了两声,寂天殇看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笑道:“难道你以为朕-直
爱你不成,有这样的想法,应该说你太过于自信还是太过于自恋,亦或者是愚蠢至极。
“你----”太后咬了咬牙,寂天殇的这番话气得她胸口上下起伏,“我是你的母亲!”
母亲?
嘴角的笑意凝固成寒冰,寂天殇眸中闪着逼人的寒光精致刺向太后,嘲讽地道:“母亲这两个字让朕作呕,如果所谓的母亲是把初生的孩子丢在雪地里,当作一个引起他人注意的工具,那朕宁愿不要这样让人作呕的血缘关系。”
手里的茶蛊蓦地被捏碎,滚烫的茶水顺着指尖流淌了一地,寂天殇却似毫无所觉,眼中满溢的仇恨和愤怒让太后惊在了原地。
“太后难道忘了,就因为你所生的孩子无法引起那个男人的往意,你就气
愤的把那孩子丢进枯井里整整三天三夜!为了能让那男人能开门见你一面,你
就生生打断了那孩子的双手!”
紧握在手中的茶杯碎片割破了手掌,一谪谪鲜艳的红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
,寂天尚低低笑了起来,笑得无情,笑得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