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膳厅,蒋青青才拉着栾静宜在一旁低声问道:“你怎么就这么给说出去了?”她们两个对欢颜的家事向来很默契,从来不跟旁人提及的,静宜的嘴一向比自己严实,怎么自己憋住了,偏她又给说出去了?
栾静宜则很淡定,“你觉得他们三个会将这件事告诉给旁人吗?”
蒋青青摇头,随即又道:“可这到底是欢颜的私事,我们就这样说给他们三个听,真的没事吗?”
栾静宜无奈地看着蒋青青,“难道你就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蒋青青不解道。
“将来欢颜的夫君估计就是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来帮欢颜解决这件事,谁来?”
“你是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欢颜不承认,她的家人也已经把这亲事给定下了。与其欢颜一辈子不回大顺,还是彻底将这亲事给解决掉比较好吧,身上背着一桩婚约,以后怎么嫁人?我们两个是没这个能力,但若是他们三人中谁真的对欢颜有心,肯定会竭力去解决这件事的吧?”
蒋青青闻言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所以说,欢颜的父亲真的是……不识货。跟风云二公子,还有谢安澜比起来,那老男人算什么?”栾静宜说着,突然又问蒋青青道:“对了,你不是跟你父亲打听了谢安澜的身份了吗?怎么样?有回信了没有?”
蒋青青摇了摇头。
虽然蒋青青和欢颜还有谢安澜都是来自大顺,但蒋青青对他们二人的身份却一直都不是很清楚。
对于欢颜的家世,蒋青青和栾静宜两个一直都很好奇,想知道她家里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跟她家里人的关系这样冷淡。但她们又不好直接去问欢颜,一直到听欢颜说她家里人给她定下了跟华国公的婚事,蒋青青这才写了信回家婉转地询问自己母亲知不知道最近跟华国公定亲的是哪家的小姐。
回信很快到了蒋青青的手中,她这才明确地知道了欢颜的身份,而这件事也仅限于她和栾静宜两个人知道。
但是对于谢安澜……她们却一无所获。蒋青青也在家书中询问过自己的父亲,是否知道这么个人,但他父亲在回信中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蒋青青和栾静宜都觉得很奇怪,那谢安澜的言谈举止、风度气质,分明就是高门大户人家的教养。蒋青青的父亲在大顺朝廷任职,也算交友甚广,怎么会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人?
谢安澜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另一边,齐云舒走出膳厅之后,一直都有些心神恍惚,只低着头走路,连眼睛都不抬。
在他即将要撞到树上之前,裴风胥终于出手拉住了他,“再往前走,就撞树上了。”
齐云舒这才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这棵槐树,随即无奈一笑,自己竟然走神至此。
裴风胥了然地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叹一口气道:“云舒,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眼下顾欢颜正是议亲的年纪,世事瞬息万变,谁又能知道下一刻会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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