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儿虽甚是想留住颜幼彬,无奈自己俨然撼动不了颜幼彬的决心,便只好任凭颜幼彬的选择。“姑娘,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定会竭尽所能照顾好小世子,但是姑娘一定要答应金豆儿,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姑娘的身子还未痊愈,路上车马劳顿,一定要注意休息,莫要着了凉。”她握住颜幼彬的双手,淡淡的微凉。
“好金豆儿,有你在我便安心。”颜幼彬说罢,有一些哽咽,明明只是前往北疆,竟觉得好似永生永世不得相见的诀别一般,纵使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舍,颜幼彬也要强颜欢笑。
兮柠园的众人,将颜幼彬与陆风送至门口,金豆儿与银豆儿将她扶上马车,陆风满含深情的看了一眼站在车旁的金豆儿,金豆儿回以淡淡的微笑。“陆侍卫,姑娘这一路上便交给你了。”
陆风眼中散着一丝坚毅,“大家放心,我定会誓死保护王妃,护王妃周全。”说罢将头转过,双目有神的注视着前方:“驾!”马车的雕花木轮缓缓的滚动,众人望着颜幼彬离去的背影,不禁心中泛起担忧,这其中,当属金豆儿,她知道前方的道路等带颜幼彬的,是未知,是危险。
马车缓缓行至圣裕国的边界,马车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两个人走的时候正值酷暑难耐的午后,一切都像是被骄阳降服了一般,从足下的嫩草到郁郁葱葱的密林叶片,无异被晒蔫仿若失去了它原有的活力一般。
“陆侍卫,我们现在行至哪里?”颜幼彬从马车中探出头,轻轻掀起马车的布帘,望着窗外的绿植,被渐渐变为橙红色的阳光洒满一层金灿灿的薄膜。
“回禀王妃,我们已经到了圣裕国的边境。”陆风一边驱车一般回答身后的颜幼彬,俊逸的侧脸也被这一层闪着金碎的夕阳包裹住,仿若闪着点点令人沉醉的光芒。
“若是这样,那我们便停下来歇一歇脚吧,辛苦你了。“她语气温软恬淡的说道。
“也好,这一路劳顿,定要找一个适当的地方歇歇脚,王妃稍等,我们行至前面那棵茂盛的古槐树旁,便可以好生乘凉。”说罢,陆风加快了驾驭马车的速度。正当马车向前方的古树行进的时候,一道冷光从陆风店的眼前闪过,是剑影!
陆风不由得心咯噔一下,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前方定有敌人的埋伏,但是他俨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驾驭着马车硬着头皮向前走。
果不其然,几名轻功颇为了得的黑衣人,从他的眼前飞走而过,三步两步便行至马车面前挡住了马车前行的路。在马车上正闭目养神的颜幼彬,听到马受惊,马蹄踩踏在石头之上,这一声巨响,一下子被惊醒。“陆风,前方所遇何事?”她焦急的问道。
陆风故作平淡的回答,“王妃莫要担心,几名山贼而已,由陆风前来摆平他们,你莫要从这车上走下来。说罢,陆风将马车缓缓停下,跳下马车与面前的几名黑衣人周旋。
“你们究竟是何人,究竟有何目的,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瓜葛吧?你们若是求财,我这车上还有一些细软,你们尽管拿去没我们还要抓紧时间赶路,诶有时间与你们耗在这里。”他的语气冷漠至极。
“说什么笑话,我们前来不不是为了你所带的细软,今日前来是要为了夺取你们的性命!”陆风听罢后,从腰间毫不犹豫的拔出佩剑,剑器冰冷,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
他与眼前的这一批侍卫厮杀,一心只想带着颜幼彬突出重围,通过与眼前的这一批黑衣人的交手之中,猛然间发现,这一批黑衣人的身手像极了大内高手,明显这些招数是经过同意训练过的,他虽然一个人与这么多人对战,扎眼一看并不势均力敌,但是恰好他的悟性颇高,之余一人交手后,便摸清了他们一群人的套路,纵使他们的人多,但是依旧不是陆风的对手。
陆风只顾与这一批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全然没有顾忌到身后的马车,正当陆风无暇顾及身后的时候,几名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一名黑衣人手持迷烟,将马车上的颜幼彬迷倒,这样即使她被带走,也不会发出任何一丝一缕的声音,他们深知自己不是陆侍卫的对手,趁着他离马车较远,无暇顾及身后的时候,便以最快的速度,将车上沉睡的颜幼彬拽出,带走。
带人已经走远,一名黑衣人头目发出一声信号,在陆风面前正在与之交战的黑衣人,顷刻间踩踏着树干,三两步便消失在了陆风的眼前。“原来他们本可以逃跑的,不好!我中计了。”当陆风反应过来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身后不远处的马车,掀开织锦帘子,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颜幼彬早已被带走,消失不见。
陆风看到此景,不觉心慌至极,甚是懊恼自己为何没有早一些反应过来,这正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如今,颜幼彬下落不明,他瞬时心绪复杂,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寻颜幼彬。
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来,试图回想与自己交手的黑衣人的特征,以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找到颜幼彬可能被带去的地方。
他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应该是统一训练而出的,并且看他们的衣着,一律是丝绸材质,这背后的始作俑者绝对不是市井之人,应该与王室相关,难道颜幼彬又被带回了圣裕国?”陆风在脑海中细细思索着,试图理清自己的头绪。
“不过,不应该走得很远,我应该顺着回圣裕国的路,追随下去!”想到这里,陆风强迫着自己从刚刚的自责中暂时脱离下来,驾驭着马车,原路返还,试图在沿途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已找到颜幼彬最为可能被带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