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转向修然神情紧张严肃的说:“我们到现在还未确定病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病,竟然找不到以前的病例,甚是奇怪。”随后医生瞥了一眼神情冷峻的轩然,继续说:“病人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而且据我们了解,她现在怀有身孕,但我们很是担心,病人在这么样下去,不仅仅会保不住肚子中的胎儿,更会伤及自己的性命,但病人极力要求,保住腹中的胎儿。这样一来我们有必要要征求一下你们家属的意见。”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轩然缓缓走到医生身边,站在他的肩膀一侧,面容冷峻淡淡的说:“ 希望你想办法,拼尽全力保住大人与孩子,如果真的是无计可施,必须要在两者之间做出一个选择,那请竭力保住大人!”医生轻轻点了点头,感觉背后袭来阵阵凉意。
待医生重新回到急诊室后,站在门口的张婆婆只觉得双腿无力,头部一阵晕眩,险些跌倒,修夜宸一把扶住了她,轻声对她说:“婆婆莫要焦急,幼彬一定会逢凶化吉。”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张婆婆,尽可能的压制住自己心中焦急的心绪。
姜舒瑶自从为修夜宸解决了他一直惦念在心的问题之后,便愈发确定了自己在修夜宸心中的地位,自认为自己现在是修夜宸身边唯一的,且不可替代的女人,更觉得自己向修夜宸的心迈进了一步。她心中暗自立誓,尽心竭力的助修夜宸。
这日清晨,姜舒瑶洗漱完毕,欲打算回姜府,探一探宁王那边的动向。她欲想叫着倩雪与她同行,便径直来到了倩雪的卧室。“倩雪?倩雪你在不在啊?这个丫头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姜舒瑶绕着紫竹轩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倩雪的踪影,无奈的踱着步子回到了倩雪的房间,打算在房间等她回来。
无奈半晌也没有等到倩雪,她百无聊赖的走到了书架前,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她欲随便找一本书,打发一下时间,纤细的手在排放的整齐的古籍之中穿梭。挑了半天,她拿起一本《楚辞》,欲要随意翻看一番,只听见“啪嗒”一声,猝不及防的从书的扉页中掉下了两封书信。
姜舒瑶虽自由恃宠而骄,略有心机,但她自幼饱读诗书,故具备着大家闺秀的小姐的基本休养,深知他人之信件不可窃读,便缓缓拾起地下的信件,欲放回书中。
但她的眼睛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信封上的地址——西域,姜舒瑶的心头不禁‘咯噔’一下。自从她得知宁王与西域国王的长子之间暗中苟且之事后,便对‘西域’这两个字格外敏感。
“难道说倩雪这个丫头与西域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倩雪是西域王爷派来的探子?由此以来的话,甚是可怕。”她不禁后脊梁骨发麻。
此时她的内心开始挣扎“究竟要不要拆开这两封信来看?”看与不看之间,难以作出抉择。
“算了,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了,既然她有这样的嫌疑,我没有理由不为王爷做出点什么,万一从中查到什么惊人的关系呢?于或许可以成为打压宁王的有力证据。”
于是姜舒瑶咬咬牙,将手中握着的淡黄色的信筏打开,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淡黄色信纸映入眼帘,她的手略有些颤抖,倍加小心的翻开这张纸,上面撰着的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竟然是一个都看不懂的奇怪符号。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的想:“这写信之人可能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怕自己信件中所提及之事被暴露,所以提前最好了防范准备,将自己欲要说的话,以这些奇怪的字符呈现出来。”正当她想的出神,忽然听见 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她忙慌了神,此时此刻讲述新俨然已经来不及,将手中的信件放回书架之上,于是姜舒瑶便将手中的信件匆匆塞进了衣袖中。
“姑娘?您怎么在这里。”倩雪一脸疑惑,看到姜舒瑶站在书架边,又多了一丝警惕与担忧。姜舒瑶面含微笑,不慌不忙的走到倩雪身边。
“你这个丫头一早上跑去哪里了?我好生担心你啊!”姜舒瑶温声对倩雪说,一边轻轻拉起她的手。倩雪舒了一口气,面含着微笑说:“姑娘好生糊涂,昨天你吩咐的我,让我将炖煮好的糯米圆子送到松涛苑,怎么今天就忘记了呢?”
姜舒瑶恍然回过神来:“原来是我自己说的,好倩雪,你看看我现在这个记性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姜舒瑶自嘲道。她在告别倩雪之后,孤身一人回到了姜府,打算将今日发生之事与姜笠讨论。
“爹!爹我与要是要与你商量。”姜舒瑶一脸焦急的冲了进屋。姜笠手持喷壶,精心的侍弄着屋里形色不一的花草,闻声得知姜舒瑶前来,便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喷壶,望向门口。
“哦?怎么这样慌张?发生了什么事么?”姜笠担心的问道。
“爹爹,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竟然发现您给我挑的那个小丫鬟,与西域那面有书信往来!”姜舒瑶神情紧张的说。
姜笠听后不禁愕然,“竟然还有这样之事,你这么一说我竟觉得这个小丫头有那么一丝可疑。”
“我只知道她是您给我找来的,却不知她究竟是您怎么发现的。”
姜笠静默了一瞬,若有所思的说:“此事说来话长,那日我下早朝回到府中,发现府门前站着一个面容娇俏的小姑娘,我问他可是来府中有什么事,她哭诉着着说家中父母都已经不在,自己孤苦无依。我感觉这个小丫头甚是灵巧,又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想必日后能够帮得上你,所以便善做主张将她留了下来。”
“所以说,爹爹并不确定她告诉你的身份是否属实。如此看来,她有可能来自西域这种情况也就说得通了,这样细细一想,她应该甚是清楚,爹爹与宁王交好之事,便打算从姜府为突破点。但是我仍猜不到她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姜舒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