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顺便我要是说下章有只言片语提到薛督主乃们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咩!
第81章 受之有愧
踏雪和秦端的坐骑墨风速度都很快,秦端快马加鞭在前边领路,幸而踏雪足够聪明伶俐,能紧跟其后不说,时不时还能分神留意自家背上主人的情形,总算赶在天亮前将皇后娘娘送回了帐篷。
西厂那獒犬还守在马厩旁,见秦端怀中抱着身酥体软的美人终究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同样是人,为何秦大公子就能如此公然的抱美人于怀,出去风流一晚还能称作奉旨办事?
简直是羡煞旁人。
秦端随意吩咐了几句,自有人将两匹马牵下去好好照顾,踏雪舍不得主人,刚想伸头过来蹭一蹭萧锦,秦端立时眼疾手快地伸手在它的大头上揉了揉,“好了本公子知道你舍不得我,乖,和墨风一块进去。”
谁要蹭你!踏雪愤怒地喷了个响鼻。
青浣一晚上都没睡,好不容易等到萧锦回来,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萧锦本就体力欠佳,此时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却还强打着精神问了句,“皇上今儿个没来过?”
“没有,”青浣安慰道,“奴婢去打听过了,”
一转眼忽然瞧见秦端还笑眯眯站在旁边,萧锦吓了一跳,奇道,“你怎么还没走?”
秦表错情端:“……属下这就走。”
青浣在一旁扶着萧锦,两条细眉几乎要绞做一处,对这位意图拐带自家娘娘的秦大公子简直是讨厌到了骨子里。
可她还不敢说。
秦端瞧着青浣那一脸憋屈的小模样,心情总算好了点,“娘娘赶紧休息吧,臣父亲连夜赶来杜若围场的事可瞒不了多久。”
萧锦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本宫知道了。”
秦端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属下告退。”
秦端刚一走,萧锦草草脱了外衣就倒在了床上,就连面上的乔装都来不及卸下来,青浣叹了口气,看了看门外,亲手端了盆热水,轻手轻脚为萧锦把伪装清理了,再又替她把面洁好,这才掖了掖被角,往香炉里撒了把安息香,悄然退了出去。
辛苦了一晚上,萧锦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身在杜若围场,为了避免遇见外臣,连晨昏定省都叫她下令免了,自然也就无人来扰。
一觉睡醒,萧锦有些困倦地睁开眼,从床上撑起身来,天光已经从帐篷的缝隙中透进来,显见得已然是大亮的光景。
自重生以来这日子过得太过安逸,连带着警惕心都少了不少,萧锦不由暗骂自己堕落,若是换了上辈子,她连着三日三夜审批奏折处理军情之时却也不是没有过,昨夜不过是骑了会马再在林子里待了半晚上竟然就这般疲倦,连秦端临走时的提示都忘了。
萧锦懊恼了片刻,突然想起平日里她只要稍有动静青浣便会进来,今日为何半晌无人进来?
一念及此,她随即扬声唤道,“青浣。”
青浣不知去忙些什么去了,竟然不在外头,外边侍候的是一个叫做碧烟的小宫女,平日里也是个手脚勤快的,加上嘴也严实,是个聪明人却又不爱搬弄口舌,这才被带了来。
“娘娘,您醒了?”碧烟听得声音忙不迭撩起帘子进来,“奴婢没能及时听见娘娘起身,请娘娘恕罪!”
萧锦伸手揉了揉眼睛,“青浣何在?”
“青浣姐姐方才出去了,据说是觉得此处伙食不好,特意去给娘娘做些点心垫垫。”碧烟一五一十回答道。
“不必了,叫她回来吧。”
昨儿个毕竟吹了一夜的山风,萧锦坐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头疼,幸而还没染上风寒,便令碧烟去取了两粒丸子和着蜜水吞了,这才觉得好些。
不多时,青浣便端着五盘萧锦平日里爱吃的点心进来,见到萧锦模样,登时不免担心道,“娘娘,您可觉得好些了?”
“无事,”萧锦道,“方才取了丸子吃了,一会你叫容贵人来本宫处……对了,带上那个新来的‘侍女’。”
“是。”青浣躬身应道,退了出去。
萧锦毕竟是皇后,断然没有总往容晴处跑的道理,本来宫中就传闻容晴之所以能得了皇上青眼,归根到底是因为借了皇后娘娘的东风。
岂有如此上赶着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的道理?
容晴很快便来了,身后自然跟着的还是扮成妇人模样的容恨水。也幸而容恨水风度极佳,兼之面容清秀,这才扮起来似模似样,不然早教人叉出去了。
平白无故多了个生面孔,真当西厂獒犬是吃素的不成?
容晴一进来便朝着萧锦行了个大礼,“嫔妾谢皇后娘娘恩典,若非娘娘恩情,嫔妾断无能和父亲父女重聚之理!”
“举手之劳罢了,”萧锦笑道,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特意多留了一着后手,便是在身边安排了一名老宫女,此时容恨水便是在青浣的妙手下易容成了那宫女的模样。
至于正主,自然早被秦端连夜用马车远远送走了。
容晴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萧锦此次唤她来其实是为了容恨水,她也识时务,谢过萧锦后便寻了个由头跟着青浣去了。
对外说的自然是向青浣问问针法,打算学学乱针绣是如何得来。
待到容晴离开后,帐篷中便只剩下了青浣同容恨水二人。但凡脱去了那股子刻意为之的下人谦卑,容恨水看起来当真是异常的赏心悦目。
即便萧锦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当真是有能同萧珅比肩的男人,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是有了一种旁的韵味。
“罪臣见过娘娘。”容恨水朝萧锦行了一礼。
“容先生也不必一口一个罪臣,”萧锦淡淡道,“本宫还指望着你重掌容家,一口一个罪臣,未免太过贬低了自己。”
她径直抛下了这么大块馅饼,容恨水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娘娘如此看好容某人,当真是令人惶恐。”
他只说令人惶恐,可却没说他受之有愧。
萧锦满意地点了点头,“据本宫所知,你当年本就是替人受过,若是没了那件事,今日朝上必然能见先生一展风采。”
容恨水的笑容中难见自负,“朝上有萧阁老在,谁人胆敢自称一句风采?”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表扬萧珅国士无双,可落在萧锦耳中,却不得不多听出了一种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