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从不听慧妃娘娘说起过,况且,若真是如此,皇后娘娘岂能没有察觉?皇上又岂会听不到风声?”在一起
慧妃得宠,少说有一半是因为慧妃诞下了佳仪这个皇上的老来女,所以皇上三不五时的,会到昭仁宫坐坐,去了见不到慕容佳仪,一次两次还能糊弄过去,若是次数多了,怎么都不能瞒得住的。
“父皇和母后都是知道内情的。”四皇子说完,见老太太脸上堆满了疑惑,他思忖片刻,觉得这事早晚要让老太太知道,倒不如他来做个顺水人情,日后求娶于珊,也好套个近乎。
“慧妃娘娘在皇妹周岁后,就向父皇请旨,直言要娇养着皇妹,还说,终有一天,她要让皇妹远离了皇宫大院,远离京城,父皇允了,且给慧妃娘娘下了暗旨。”
“她这又何必呢?”老太太是知道当年谢天慧入宫的内情,也知道谢天慧最大的愿望就是离了那牢笼,可是谢天慧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要让小公主秉承她的愿望,实现她的所思所想。
“父皇为皇妹请了先生和师傅,但却从不强迫她学习宫中礼仪,所以在宫宴上,皇妹才会闹笑话,所以外间才会传出皇妹单纯的传言。而且,只要她能完成功课,其余的时间,都是皇妹自行支配,她若是想出宫了,就自己想办法,若是出的去,父皇也不能勉强她回宫。一开始她被宫中侍卫发现并堵回来的次数居多,毕竟皇妹年幼很好认,这两年皇妹扮成宫女太监,倒是经常得逞。当然,也是因为父皇觉得她大了,对她的看管松懈了不少。”
“只怕还是出不了圣上的掌控吧?”就佳仪公主那扮相,太监的衣服都拖在了地上,宫中侍卫只要不是瞎的,就绝对认得出谁是公主谁是太监,想来他们是得了圣上的吩咐,对她放水了。
“是的,父皇为皇妹安排了两名武功精良的暗卫,他们只负责皇妹的安全,等闲时候不会现身的。”
老太太听罢点点头,的确,皇家暗卫甚少有出面的时候,主子若是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就跟不存在是一样。
“四年前,皇妹扮成慧妃娘娘身边的采买姑姑的小女儿,赶在宵禁前,趁天黑出了宫。”
皇宫里,宵禁时间固定在戌时一刻,也就是晚上七点多。若是夏天,那个时间天还是亮的,但在冬天,那个时间天早就黑了。
“皇妹往日离宫都是白天,此次连夜出宫,却是打定主意要去大西北见一见谢爵爷。”
“天亮不是进宫谢恩了,圣上竟然没有允他见一见慧妃娘娘?”
“见过了,可那时候,皇妹在宫外,谢爵爷回京只待了一天,所以,皇妹并不曾见到谢爵爷。慧妃娘娘在宫里最爱提起的就是谢爵爷,皇妹不甘心错过,策划了五天时间,选了个防卫最松懈的时间,逃离出宫……皇妹带着父皇给她的金牌,想连夜出城。父皇虽然当夜就知道了皇妹的行踪,但碍于与皇妹的‘君子之约’,并不能强行带皇妹回宫。”
“这般说来,倒是与华哥是同一天吧?可是华哥劝她回来的?”老太太的神色有些悠远,仿佛又看到于华倔强的跪在祠堂,又看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远离于府,他能劝别人留在京城,却不肯自己留下来吗?那个时候的他怕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吧。
四皇子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有些飘,难得沉默了下来。女配之末世有系统
过了半晌,四皇子顾左右而言他:“老夫人可知,华哥当时留了一锭印有于府印鉴的银子给皇妹?”
“从不曾听他说过。”
“此事说来倒是皇妹的不是。皇妹自称是从大西北来京城投奔亲戚的,可亲戚不肯接纳她,所以要回大西北去,便请求华哥带她一程。”
“华哥那会自己的身子都虚弱,哪有精力照看一个小姑娘?他怕是不肯的。”
“老夫人猜的不错,华哥并不肯带上她,而且看她人小小的,也不像吃过苦的样子,便动了恻隐之心,华哥给了她一锭印有于府印鉴的银子,让她投奔于府,并且留下了一封信,是写给四小姐的,托她看顾皇妹,并选个适当的时机,以送镖的形势护送皇妹回西北。”
“夜间哪来的纸笔?”老太太疑惑道。
“是一封血书。”
老太太的脸突然变的煞白,强忍着问道:“你如何得知信笺内容?”
四皇子并不肯直接回答老太太,反倒说起了别的:“这事虽然是皇妹的不是,但真论起来皇妹却是为了华哥才留在了京城。”
“这话怎么说的?”
“许是华哥见皇妹乖巧单纯,加上她又那么小,没什么花花心思,一夜的时间,华哥倒是吐了不少心里话给皇妹。皇妹的性子的确很单纯,在她心里,父皇是万能的,所以,天亮后与华哥分道扬镳,又回了皇宫,为于华的求情,所以这信笺就落在了父皇手上。”
“想必华哥是将公主当成了珊丫头吧。”
“华哥的心思,谁也猜不到。只是皇妹那时虽然已经七岁,但是因一直娇着,皇宫里也没有人对付她,所以她心赤诚,大院子里的事,她懂得并不多。所以,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为华哥求情,就复述的不甚清楚。只是父皇得知信是写给四小姐的,便猜测出华哥是与于府闹翻了,并且着人调查了于府……”
“如此说来,华哥从军,老大休养,追封杨氏,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上去就很不合礼法的事,圣上都是看在了华哥的面子上才允了?”有一句话,老太太没有说,照四殿下的意思,这就是一锭银子引发的富贵?
“老夫人若是非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华哥连夜出府,身上的银两本就不多,一路里倒是风餐露宿的不少日子,于华脸上的疤痕……”
老太太登时一惊,于华昨日子时后才回府,今天才第一天见人,圣上怎么就知道于华的脸上添了一道疤痕?
“难不成,圣上竟派人跟着?”老太太的声音里多了隐怒,也不知是埋怨圣上遣人跟踪华哥,还是愤怒跟踪之人未能保护于华。
“老夫人,您冷静一些,父皇遣的是暗卫,您也知道,对暗卫来说,除死无大事。而且父皇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人情,正是因为华哥受皇妹牵连受了苦,所以,这些年来,但凡于府有所求,父皇就没有不允的。”
所以,照四皇子此刻的意思,这又变成了一道疤痕引发的富贵嘛!如果是,她宁愿不要!有户农家
可老太太再不了解皇上,也知道皇上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皇上对于府多有偏爱,可能有一部分是于华的原因,但这绝对不可能成为主要原因。
“四殿下,圣上的心思老身不敢猜,可圣上居于帝位,若仅仅是因为这些,那圣上不追究华哥的不孝已是足够了。”
四皇子见老太太一语戳破了自己半真半假的话,也不觉尴尬,反倒接着说道:“父皇有意培植华哥,也就是培植于府。”
“准许华哥进西北大营,可是为了分谢府的兵权?”
四皇子的眼睛一缩,虽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眼下这话却承认不得,帝王心术,谁也不知道皇上的真正的意思,但有一条却是肯定的:“父皇有意将皇妹许给华哥。”
老太太的脸色由苍白转入震惊:“尚公主?!”尚了公主,于华就算百分百承袭爵位又怎么样?他最讨厌于昭轩的富贵闲职,他的满腔抱负如何施展?
“非也。”
老太太听西皇子否认,轻轻舒了口气,不是她看不上佳仪公主,不管是被皇上相中,还是被公主相中都是一种福分。若是早年于昭轩有这种机遇,她一定双手手脚赞同。可是于华不同,于华既然敢十岁就孤身离府,如何肯当那富贵闲人,若是逼急了,便是抗旨抗婚的事都做得出来。
“是娶公主。”
老太太疑惑地皱皱眉:“什么意思?这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不会以为父皇给慧妃娘娘留下的暗旨,只是许慧妃娘娘按照自己的方式教养皇妹这么简单吧?”四皇子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赞叹,父皇对慧妃和皇妹的容忍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也怨不得母后一直将慧妃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难不成皇上准备以家礼嫁公主?慧妃娘娘同意抹掉佳仪的公主身份?”老太太思忖了片刻,倒有些琢磨出四皇子话里的意思。
前朝的确有将公主贬为平民,以家礼入嫁官员府邸,然后再受封品阶的例子。只是,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因为公主犯了错,而皇家血脉不能抹杀,所以不得已而为之。慧妃如何肯让佳仪公主受这种屈辱!
“老夫人误会我的意思了。父皇的意思是让皇妹以公主之尊,下嫁于府。”
“这没有先例!”
四皇子微微笑了一笑:“于府这几年做的事,又有哪一件是有先例的。”
的确,于府在京城的嫡脉从来都是不参政,只领闲职的,便是于二爷和于三爷也是没有实权的,更枉论参军掌部分兵权;也从来没有哪个官员向于昭轩一样,一休养就休养了三年;更没有哪个府邸能追封死人为一品诰命……如此看来,皇上果然为于府破了不少先例吗?
难不成,她真要有个公主孙媳妇?老太太真的没有嫌弃的意思,可是看佳仪那赤诚的样子,哪里像是管家的样子。
不过,就算能管家又怎么样呢,于华以后在哪里都定不下来了。
☆、第96章 :
“圣上的爱重,对于府来说却不知是福是祸。”老太太有些唏嘘地感慨道。
于爵府一直是四个一等爵府里最不起眼的府邸,也正是因此,才成了历代皇上最放心的府邸,若果真得了如此圣宠富贵泼天,于爵府又怎能将朝堂政事置之度外。
“这才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老太太也是一时感慨,才在四皇子面前有些失态,此刻见四皇子顺杆爬,转瞬就要移到朝堂之事,她很快收敛了心神,说道:“多谢四殿下告知内情,只怕华哥还不明就里。”
四皇子见老太太转了话题,有些失望。于老夫人是智浅大师批出来的大富贵命,晚年更是富贵至顶,若是能得她一句两句的指点,与他必将多有裨益。刚刚明明铺垫的很好,顺势就引到了于府在大盛王朝的立足上,怎么于老夫人就突然又转回了了内院琐事!
“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归席,院里怕是该着急了。四皇子先请……”老太太说着就站起身,示意四皇子先行。
四皇子有些犹豫,今日是最好的时机,老夫人已经着手为于珊择婿,撇开于珊的意愿不看,今日来府上的少爷举子皆可毛遂自荐,而他更是捉住机会泄露皇家秘辛,卖了一个大人情给老夫人,好让老夫人有所准备,这怎么看都有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意思。
所以,四皇子虽然也紧跟着站起身来了,却没有迈步,而是给老太太做了一揖,脸上的表情几近虔诚。不过说出的话,却让老太太勃然色变:
“吾心仪四小姐久矣,有意求娶,恳请老夫人成全。”
老太太听罢,却连一时一刻的犹豫都不曾,严辞厉斥:“四殿下怕是不知,于家女不嫁皇室,这是自来已久的规矩!”
“父皇为于府破先例良多,想来对这桩喜事不会反对。只要老夫人点头,我必求得父皇赐婚……”四皇子急急地争辩道。
“不必了,这亲事老身不同意!”老太太自然知道四皇子的意思是给于爵府足够的体面,圣上赐婚,也就不会有人敢乱嚼舌根子,逮着老规矩埋汰于府。
四皇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以为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于府现在是什么地位?风头浪尖!
谁都看得出圣上对于府的偏爱,今日老夫人只是为几个孙女择婿,就有将近半个京城的官宦人家前来,若这几年没有圣上给于爵府造势,于爵府哪有这么大的体面。现在慕容佳怡已经到了定亲的年纪,而于华再有一年就成人了,等圣上赐婚的圣旨一下,佳仪的及笄礼一过,两人的亲事一结,于府立时就被圣宠的浪头推的更高。
到那时,于珊地位水涨船高,除了另外三个一等爵府可选,其余的府邸,哪个配得上她。杨府是于珊的外祖家,倒是联姻的好选择,可是嫡长子杨宇乔业已十七,又岂能等于珊三年;木府的嫡庶少爷都跟种马差不多,老夫人绝对看不上;那就只有谢昆的地位相当,可是,就算老夫人再偏袒谢府,难道就忍心让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的于珊守边关?更何况从今日于珊的表现来看,她似乎也无意于谢府。与鬼厮混的日子
“老夫人,您该知道,一旦父皇下了圣旨,于府的确是富贵了,可是四小姐的选择却窄了。”
老太太深吸了口气,如何听不出四皇子话里的威胁之意,她几乎被气笑了:“承蒙四殿下抬爱了!”
老太太深吸了口气,将被人威胁的恼怒咽下,她直直盯着四皇子,似笑非笑地说道:“若是四殿下愿意放下储位争夺,今日老身便替珊丫头做主,许与你做四皇子妃,你看如何?”
“老夫人您,为,为什么这么说?”四皇子一改之前的心高气傲,声音有些发干。
老太太虽是怒极,可条理清晰,只听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四殿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那点小心思在我这里跟透明一样。你不是不想求娶木家女,只是为了遮掩你的野心,所以你不敢娶。你眼下要的只是一个跳板,珊丫头许给你,将来必定摆脱不了弃子的命运。”
四皇子看着口无禁忌的老太太,冷汗几乎沁湿了后背。这些年他只对皇后说过他的心思,在外人面前,他是丝毫不漏,怀疑他的人多了去了,可都没有能确定的,便连圣上也只是怀疑罢了。眼下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是他的人,他很小心谨慎地游移在太子的势力范围之外,他建了箴言组织,渗透到了后院,努力的搜集着每个官员的小辫子,只等成亲后以此威胁朝臣站队。他做的如此隐秘,为何于老夫人却如此肯定。
他哪里知道,老太太自从得知了智浅给于珊和杨宇楠批出来的命格,心里就存下了这桩事。什么叫‘凤命富贵荣华’?储位已定,那凤命合该是木颖盈的,就算不是,再怎么转也轮不到于珊和杨宇楠头上,太子可是比这两个女娃大了整整十三四个念头。可智浅是绝对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于珊更不是会撒谎的人,于是老太太很容易就猜测出了智浅的意思,那就是九五之尊易位!
所以老太太从五年前,就已经着手研究朝堂之事。
有了智浅给于珊和杨宇楠批命的点播,老太太与其他人的起点就不一样,她不用费尽心机去搜罗证据就敢肯定,四皇子绝对是在着手夺储。所以,就算四皇子藏得极深,面子上也一直没有丝毫动作,可四皇子的一举一动都被老太太贴上了夺储的标签。与皇后密谈?那是在商量对策;对圣上孝心有加?那是在讨好圣上;对太子很是恭敬?那是在麻痹太子;
可眼下四皇子却不准备承认,反倒说:“老夫人误会了,我绝对没有……”
老太太抬手止住四皇子的口是心非,轻笑一声,接着说:“四殿下无需狡辩,这里没有外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四殿下的确比太子殿下更适合坐上那个位子,虽说圣心难测,但太子殿下从没得过圣上一句赞赏也是真的,眼下你与太子殿下相争,胜负怕已是四六之分,到了这个程度,你莫以为太子殿下还没有发现端倪。他假装不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无意与你相争,如此你们的处境却是颠倒了过来,眼下你的胜算已达六成。”
“不可能!慕容丰怎么甘心?”四皇子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被老太太套出了实情。竹马权少,诱妻入局
老太太毫不意外,只她眼里精光乍现,脊背几乎在瞬间挺直了:“信不信由你。只是,即便你有十成把握,老身也不会将珊丫头许给你。珊丫头是老身从小看大的,她性子颇似天慧,聪慧有余心眼不足。她决计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入主后宫。况且,代代皇后皆出为木家女,后宫就是木家的天下,老身绝不放心珊丫头进去。”
四皇子讷讷不能言,他本想着,若是老太太不肯松口,便以国母之尊许诺,怎知老太太竟提前将他的说辞堵住了。
“依老身来看,四殿下倒不如直接求娶木家女,向圣上表明心迹,开始着手接手朝堂势力。”
“你,你……”四皇子终于震惊了,在他听来,老太太这话涉嫌谋权篡位,不仅大逆不道,而且很明显就是在陷害他,可老太太竟像说了句家常话一般毫不在意。
老太太却不管他在想什么,接着说道:“至于珊丫头,就不劳四殿下记挂了,便是日后只能嫁个文武状元,想必她也不会介意,老身话说的这么明白,还请四殿下不要装糊涂,高抬贵手。”
老太太将姿态放的低也是没法子的事,四皇子还未成亲,便还居住在宫里。她却不能时时入宫,而圣上明显中意四皇子,若是圣上多番考虑之下,果真允了四皇子的请求,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总不能抗旨不遵。
“这些话,老夫人与四小姐说过?”四皇子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仿佛开始的震惊都只是装的,这句问话从四皇子的嘴里脱出来,倒带了几分笃定。
老太太对着四皇子,有些赞赏,也有几分疑惑。赞赏的是,四皇子的确有临危不乱之能,她都如此清楚的点名了他的心思,他却只失态了片刻,问出的话,颇有些避重就轻;疑惑的却是,四皇子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他与珊丫头交过手了?
四皇子现在心里正反复想着老太太的话,他只当于珊从老太太这里听到了这些话,看清了他的心思所以才对他不屑一顾,他哪里知道,此生于珊对他的抗拒,真的是与生俱来的。
四皇子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老太太便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而且,那句话他也说得不伦不类,不似问句,老太太索性缄口不语。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院子里静悄悄的,这一静下来,外面的劝解声就有些大了。
老太太皱皱眉,几步走到院门口,将门打开了。
门外于珊正有些失了分寸的来回走动,她见老太太出来了,连忙上前扶住老太太,正想请老太太救急,就看见了跟在老太太身后的四皇子。
于珊口里的话,一下子就止住了,她面无表情地带了几分警惕地看着四皇子,而四皇子的神色却有些复杂。甭管他们两个当事人是什么心思,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直直地盯着彼此,倒有了些‘含情脉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