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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仙侠 > 恐怖boss有特殊的撩妻技巧 > 恐怖boss有特殊的撩妻技巧 第64节
  村子外,甄湄已经赶到了。黑夜之中,那个小村子依旧安静无声
  难道他们没有打起来吗?为何村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安感越来越浓重了。突然,一阵急促的哨音传了出来,塔玛拉出事了!
  第79章 法老(十八)
  黑暗里的眼睛,
  水底里的声音,
  在你来的那一刻,
  苏醒。
  即便我不是我,
  也依旧被你吸引,
  无法摆脱的执念,
  是盛开在胸口的罪恶之花。
  -------《亡灵书》
  片刻的犹豫, 甄湄向悄无声息地向这个村子走去。
  在距离那棵大树不远时,甄湄就像跌入了河流之中。周围全是水,冰冷的水暗流涌动,还有些许暗绿浑浊。
  她整个人直直地往水下坠, 心中默道一切皆是幻觉,仍旧以这种坠落的姿态往前迈步。黑袍被湖水吹开,头发也似那飘带一般,与那些水草一同浮动。
  那棵树也沉在了河底,寂静无声,却又令人心底发寒。
  在刚刚到这个村子时,因为拥有与万物交流的天赋,甄湄曾经就跟那棵树“说话”,了解到整个村子除了那个小女孩塔玛拉其实没有一个活人了。所以她在见到买提等人的时候无动于衷,只是因为那些人早该被埋入土地之中, 无端复活, 恐怕是有鬼的。
  可现在,无论甄湄怎么“呼唤”,那棵树一点反应也无。
  虽然甄湄告诉自己, 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只是精神力攻击传输给她的错误认知。但是她仍旧屏住了呼吸,很明显,她输掉了一筹。人的本能无法割舍,总是会被感官所欺骗。
  河水忽然剧烈翻涌起来,就在上方,一个人被河水卷了进来。
  甄湄眼睁睁看着那个有眼熟的玩家,在河水中四分五裂!
  是的,四分五裂。
  那些河水就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将那人整个儿的切割开来。血水弥漫在河水之中,尸块也随之往下坠落,带出血红的“绸带”。
  甄湄同时被涌动的暗流给拖了下去,那棵树越发近了。
  要来了吧。
  水怪。
  经历过几个副本后,甄湄对于未知的恐怖事物反倒不再害怕。她只是受不了这种悬着吊的感觉,就像那不上不下的前戏,叫人恨不得直接进入来得爽快。
  有什么就尽管来吧!
  甄湄没有后退,反倒直接向那棵已经树游去。
  长长的亚麻裹尸布飘起来好似一只只苍白地手,在向人打招呼。树叶掩映其间,叫人不知道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她靠近了。
  尖锐的牙齿,泡白肿胀的肥硕身体,上面还生着暗绿的尸斑,一只只猪挂在树上,就像献祭给邪神的祭品。
  甄湄离得稍微远一点,落在软烂的淤泥之上和头发似的水草上。见到这样的场景显然是出乎甄湄意料之外的,她还以为自己会见到之前听说过的挂在树上的木乃伊。
  这也像是一种讽刺。
  在死亡面前,人与猪,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副本剧情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到处是隐喻和对现实的讽刺。在看似公平的神面前,其实也分了三六九等,唯有死亡,才会众生平等。
  甄湄脚腕一紧,她顺着往下一看,苍白的手从后方拽住了她的脚腕。大团大团的头发从淤泥里钻出来,缠在她的腿上。
  又是玉娇娘?!
  甄湄心里有些怒了,难道她是那种会被同样的手法欺骗的人吗?面对生死,难不成要自杀以成全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那样诡辩的理由,也不过是能够通过精神攻击欺骗她一时而已,还想二次利用,再来一次?
  手心里莲花乍现,青红两色交加,冲击向那团头发。
  淤泥被炸开,将周围染成一片浑浊。甄湄脚下一松,紧跟着水流游走。这时候上方碎裂的尸体已经沉了下来,混杂着淤泥的黄浊,和血的红色,完完全全没办法看清周围。
  甄湄感觉到腰间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原来她不知不觉中撞到了树枝上,白色的裹尸布漂浮在她的身旁。
  大树上的死猪尸体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整棵树都剧烈摇晃起来。血红的水域,断肢坠落,明明是在水中,可猪的叫声却是那么清楚,仿佛周围的水全是空气一般。
  苍白地手顺着那裹尸布环到她的腰间,甄湄这才发现,这手并不是女人的手,修长有力,青色的经脉在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下十分明显。
  一种喃语般的轻笑凑在她的耳际,那样熟悉。
  但她却身体僵硬,感到痛苦。原来在她的心底,最令她恐惧的竟然是她最爱的人。那隐藏在内心深处阴暗角落不为人知的恐惧,就像一根慢慢生根发芽的藤蔓,死死地扎进去,越发壮大。
  他是魔鬼,也是天使。
  是引诱人走入深渊地狱的撒旦,却也是给她无线慰藉的路西菲尔。
  这一切都是幻觉,对的,幻觉。
  甄湄捏紧去额头,骨刺从手心里钻出来,对着自己的大腿就要扎进去。然而她的手却在同一时间,被一条裹尸布缠住不能动弹。
  冰凉的舌头从脖颈间舔舐而上,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那邪恶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仿佛带着恶意的挑衅,她像个被缠住的蛹一般,被那冰凉的身体缠住。
  幻觉,都是幻觉。
  那可恨的舌头沿着耳廓□□,像是在戏耍她一样。而她的手脚都被缠住,动弹不得。她咬了下舌尖,疼痛使她有些麻痹的身体恢复了点知觉,她几乎是瞬间闪到了树下。
  这时候河水已经没有那样浑浊了,他就坐在树枝上,黑发在水底飘散开来,苍白得没有一丝鲜血一般,肆意而邪恶地笑,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
  而他的身体掩映在树枝和裹尸布中,什么都没有穿。
  甄湄感觉有些头疼,显然这个水怪十分了解她的内心,还专门把纳尔美尔的幻象放出来。
  非要自残破坏这个幻境吗?
  甄湄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绝对免疫精神力攻击的技能,也就是娲皇之身,只要成为蛇体,这个幻境就不攻自破了。
  她没有犹豫地幻化出了蛇尾,一层淡淡的白光从蛇尾传递出来,白光所过之处,淤泥水草变成了实质的地面,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隔绝了冰冷的河水。
  果然都只是精神力造成的幻觉,那么,现在要杀死那个伪装成纳尔美尔的水怪,叫他露出原形就好了!
  甄湄手里的骨刺化作了长鞭,在这个状态下,她所有的能力都成指数上升,翅膀带着她飞向那棵树,长鞭一抖,“纳尔美尔”几乎是有些病态地笑起来,任甄湄的长鞭打在他的身上。
  那长鞭当初可是以三三的能力造就而出的,甄湄开始苦于身体没办法支撑鞭子的巨大威力,每次使用都只能发挥很小的一部分能力。现在身体的能力大幅度的上升,若是再遇到聂宇那诡异的木偶,甄湄甚至都有信心将木偶劈成两半。
  但是“纳尔美尔”面对这致命的长鞭却不闪不避,甄湄甚至都以为自己这一鞭可能都伤不到他。
  然而长鞭打在“纳尔美尔”身上,很明显地感觉触到了实质的肉体,生生将“纳尔美尔”的头颅从他的脖子上断了开。
  那笑还残留在他的嘴角,一直睁着的眼睛在头颅落下的时候,还在注视着甄湄。
  没有变成她想象中的原形。
  也没有鲜血从那脖子里喷涌出来。
  他,就这么死了?
  甄湄一时有些怔忡,可系统也没有提示她水怪任务完成。犹豫地看了一眼头身分离的尸体,没有动静。不知为何,她有点小小的心慌。
  啊,他不会真的是,纳尔美尔吧。
  也有可能不是吗?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精分,偶尔装个水怪也没什么吧。
  甄湄落到地上,捡起那个头颅,那还睁着的眼睛显得有些无辜。
  咳咳,甄湄把那睁着的眼睛给合上,把头颅埋进土坑里毁尸灭迹,不管是不是他的一个精□□体,杀都杀了,难道还能跟白起一样拼起来不成?她又没有彼岸花牌“粘合剂”了。
  捣蛋鬼,谁叫你作死。
  甄湄匆匆离开这个河水幻境,进入了村子,塔玛拉还等着她去救呢。
  就在她离开没一会儿,还坐在树上的残身动了起来。在那失去头颅的脖子断端冒出透明的粘液,一颗新的头颅就那么直接从残体上长了出来。他歪了歪脑袋,跳下树,将埋进土里的头颅挖出来。
  那头颅忽的睁开眼睛,虚化的白雾从那些死猪身上漂浮出来,钻到头颅的下方,竟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头颅也拥有了新的身体。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那么出现在树下。
  可惜甄湄没有看见这个场景,她进入村子的时候正好到黑色石堆那里,诧异地看着那高大的胡狼头的“阿努比斯”,而这里还活着的玩家不过七个人。亚里斯之所以不攻击甄湄幻化的泥人,就是能看透他们的真身,所以根本不管。
  而“河水”已经淹过人的腰际了,塔玛拉正站在一个木桶上,跟还活着的唯一的一只猪在一起。就是她当时想要看,却被塔玛拉拦住的那只猪。
  其他人,除了那个戴面具的九卿太仆,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而亚里斯终于又缩小成了人,他的脸色有些差,显然刚刚那样bg的能力他也不能长时间的使用。
  这并不是她出现的最好时机,但是,她答应了那个小女孩,就一定会做到。
  “牧师姐姐!”塔玛拉看见了甄湄,憋了许久,终于哭了起来,“买提爷爷他们,他们--”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到了甄湄,她现在还是蛇体,还生着翅膀,怎么看也不像个正常的人。加尔看见她,终于明白了来救他的假人是从何而来,“蛇神大人。”
  加尔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瓦姬特,对于因为大意而丢了蛇神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王妃?”亚里斯显然是看见了甄湄那标志性的翅膀和尾巴,原来她并没有死,而法老所说的荷鲁斯的翅膀和瓦姬特的尾巴,竟然是真的。难道她真的是神的女儿?
  那么,一旦她回到王宫,南宫燕的身份必然会被揭穿,而自己欺骗法老的事实也将被揭露出来。他做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件,真的追究起来,法老恐怕就不会再信任他了,而他的大祭司之职也坐不安稳了。
  而萧阳秋等人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甄湄。
  在她周围一圈,竟然都没有水。明明是从水里出来,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湿了的地方。
  带着面具的太仆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在面具后说出来,有些浑厚低沉,但依旧能感觉出他并不是年纪很大的人。
  “幻境。”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河水可能不是真的。但即便是意识到了这个状况,眼前的困境依旧没有改变。
  幻境是假的,但河水依旧能淹死人。
  一个可怕的幻境,是可以欺骗到人的所有感官。就像曾经科学家做过的实验一样,蒙上志愿者的眼睛,告诉他有火焰在烤他的手指,他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烧灼的疼痛,但实际上并没有火焰在烧他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