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万一那家伙知道自己被怀疑,拼个鱼死网破,再闹出人命,你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毛耿直吓得脸色铁青:“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去吧,谢谢配合!”我故意加重语气道。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暗想,我现在越来越坏了。
毛耿直刚离开,黄小桃突然打电话过来,语气急促地大叫:“宋阳,六号车厢外面,嫌疑人跑了,赶紧包抄!”
我冲乘警招呼一声,立即朝六号车厢赶去,远远地看见一个‘大妈’正玩命逃跑,跑着跑着头上的假发套掉了,不是独眼龙还能是谁?我差点笑了,这伪装技术真是高明。
宋星辰捡起一枚石子,嗖的一掷,独眼龙摔了一个大跟头,看来不希望我们帮忙了。
两路人立即围过去,黄小桃跑得脸颊发红,踢了独眼龙一脚,破口大骂:“跑!再跑!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穿着女装的独眼龙跪下来求饶:“政府,死人的事情跟我无关。”
“那你跑什么?”黄小桃问道。
“我……我……”他支吾起来。
我接口道:“死人和你无关,运毒和你有关是吧?”
“什么运毒,我根本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心理变态,有易装癖,喜欢打扮成女人,这不犯法吧?”独眼龙回答。
我笑了,这屎盆子扣的真是高超。
不过他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打电话叫孙冰心过来,然后我们把独眼龙带到尸体边,一看见尸体他吓得直哆嗦,问道:“死的是谁啊?”
“你不认识吗?”我揭开床单,露出老人的脸,独眼龙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紧张地否认:“我没见过他。”
这么明显的撒谎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拿出凶器质问:“这个呢?”
独眼龙这次更慌张了:“怎么在这……不是不是,这不是我的刀,我的刀还在座位上呢。”
“哪个座位,把车票拿出来看看!”我飞快的说道。
黄小桃从他口袋里掏出钱包,发现他有一张伪造的身份证以及三张车票,三张全是他自己的,真是狡兔三窟。
此外,他的手机倒是意外地干净,里面一个联系人也没有。我发现存储卡也不见了,估计是看见风声不对临时处理掉了,不过这些事后都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不愁没证据。
孙冰心这时赶来了,惊讶地问道:“这就是嫌疑人吗?”
“比对下指纹!”我命令道。
孙冰心采集了独眼龙的双手大拇指指纹,独眼龙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案子绝对和我无关,这把刀上绝对不可能有我的指纹……”
“指纹完全吻合!”孙冰心很快就给出了结果。
独眼龙大惊,扑通一声跪下来:“政府,这是有人陷害我!绝对是有人陷害我!我真的没杀人啊,求你们替我作主。”
说着他跪行过来,要抓我的裤子,黄小桃喝斥一声:“老实点!”
独眼龙便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其它事我都可以认,唯独杀人,我真的没杀人啊。”
“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狡辨的?”黄小桃怒道。
凶器上有死者的dna和嫌疑人的指纹,这样的证据送到法庭也是份量十足的铁证,但这案子可能另有隐情,我暂时不打算揭开,先来个敲山振虎,把他的嘴撬开。
我说道:“那你先交代一下其它事,老老实实交代,这将决定你到底是坐牢还是死刑!” 独眼龙泪流满面地磕着响头:“我说!我说!”
第六百九六章 父亲的诀别诗
独眼龙交代,运毒的事情确实是他指使的,这活他已经干了五、六年了,他发现铁路检查没有航空那么严谨,只要动动脑筋,夹带毒品是很容易的事情。在滇南那边成本每克100块的海洛因带到扶风这样
的二线城市,价格就是400块每克,甚至能卖到500克,完全是暴利! 受巨大利益驱使,他开始铤而走险。一开始他是自己夹带毒品,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需求越来越多,他发现一个人干不过来,就去网吧、游戏厅、ktv招募一些无业青年,让他们夹带,自己暗中坐阵
,俨然成了一个贩毒团伙。
夹带的办法他想过不少,比如把毒品放进零食带里,弄成砂糖的样子,还有就是像电影里一样,藏在安全套中吞进肚里,或者藏在直肠里面。
我问他:“你干这行这么久,一次都没失手吗?”
独眼龙答道:“从来没有!唉,干我们这行,失手一次人生就完了,我认栽,我认栽。”
“你那个马仔的死,你知道些什么吗?”我问道。 一提到死人的问题,独眼龙就莫名紧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各回各的车厢。后来有人说死人,我跑过来一看,竟然是他,害怕出事,就给所有手下发了条信息,叫他们小心
点。”
他发的那条信息只是一个感叹号,之前我在那些毒贩手机上看到了,应该是他们自己约好的暗号,但当时拨回去却显示关机。
黄小桃问:“这个老人的死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哪有那么大胆子啊,风声这么紧我还杀人,我不要命啦!而且我都不认识他。”独眼龙连连否定。
“真的不认识?你最好什么都别隐瞒。”我冷冷的逼问。 独眼龙咬咬牙道:“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发生命案的时候我离开了座位,然后回来了,看见这老家伙走过来,看我一眼又走了。我心里纳闷,这人该不会是认识我吧?于是我就跑到卫生间变装,去了另
一个车厢。”
“这把刀之前放在哪儿?”我问道。
“在我座位上,我用来削苹果,你可以问我旁边的大妹子。”独眼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