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哪怕让我跟骆子其决裂又有何惧的。
他握着纸巾,试图要帮路秋拭擦眼泪。
路秋惊得躲闪,脸比之前更红了,带着窘色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想到骆子其对自己的伤害,又一阵叹息。
亏她还以为他是真心爱瑶儿的,她还是看错了,她们母女两个,他都不爱,他爱的是权力与名利。
路秋的眼睛里蒙上一层寒霜。
肖文亭为难道:“其实,这件事情是我无意间偷听到成奎跟骆子其的谈话才得知的,你要是找骆子其论理,我怕成奎”
意思是你能看着我们兄弟几个反目成仇吗?
路秋冷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样也好,认清他的真面目,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肖文亭舒了一口气。
累了一天,还要被喜欢的人背叛,路秋头痛得厉害,心想着时间也不早了,越发想念女儿,她站起来说要离开。
肖文亭没有阻拦她,换了是谁,听到这些消息,也不能轻易地消化掉。路秋,她需要时间来摆脱骆子其。
他把她送到学校对面的花园小区,路秋慢慢走了进去。
当肖文亭转过身时,正好看到吴娇然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喝住她,眉头不经意地皱起来。因为吴娇然屡次三番针对路秋的缘故,肖文亭对她的印象很差。
吴娇然盯着路秋远去的身影,又凑回来,古怪地看了一眼肖文亭:“你唆摆路秋离开骆子其,难道你喜欢她?”
女人的直觉很灵敏,刚才路秋跟骆子其闹僵的时候,连夏雪都出现了,吴娇然觉得有猫腻,后来想想便知道是夏雪打听到骆子其的行踪,特意过来气路秋的。
夏雪不肯帮吴娇然摆脱许东海,吴娇然帮她的心淡了。只好躲身于花丛里,偷听他们的对话。她是打定主意,绝不让夏雪发现她。
路秋跟肖文亭组成一对,夏雪如偿跟骆子其在一起。
吴娇然不放心,便一路尾随路秋去了咖啡店。谁知,听到了惊人的消息。
此刻,她觉得夏雪才是那个阴狠的人,为了对付路秋,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
吴娇然觉得路秋挺可怜的。
风光无限的外表,内里却是惊涛骇浪,惊险不断。
“关你什么事?”肖文亭怕刚才的话被听了去,不得不警告她:“我告诉你,以后离小秋远一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他不擅长欺负人,哪怕恐吓人也变得毫无威胁性。
更谈不上对付吴娇然这种厚脸皮的人。
吴娇然笑吟吟看着他:“肖学长,哪怕你再怎么努力,骆子其依然是路秋女儿的亲生爸爸,这一层关系,你是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滚!”肖文亭气得直接骂人。
果然是动心了。
吴娇然心想着,这个路秋到底欠了多少情债。
“走就走,有什么好看的。”吴娇然啐了一句,高傲地走开了。
她走到学校门口,又仰起头看看天,此时,不知道夏雪有没有得手了?
……
骆子其开着越野车一路疾驰,在一家酒吧停下来,给成奎打了个电话,径直走了进去。
夏雪没作多想,也跟了进去。
骆子其单独开了一间房间,坐下来就唤人送来几支威士忌,闷闷不乐地打开瓶口,一口连着一口地灌着喝,也不理会夏雪,把她当成透明人一样。
夏雪一看她喝酒的仗势,心里想着有谱了,凑上来,也拧开一瓶酒,跟骆子其碰了碰道:“来,干了!”
她从小就在上层社会耳熏目染,有着一定的酒量,喝了几口,她的脸就染上一层红晕,衬着身上粉色的洋服,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等她连着喝了三口,骆子其已经喝了一瓶。
他的神色有些不清醒,似乎更加的沉闷,阴戾的目光连夏雪看了也有些心惊。
“子其,路秋就是没见识的女人,她哪里懂得你的好。你又何必为她烦闷呢。”夏雪看他露出酒意,赶紧放下手中的酒,坐过来搂住他。
骆子其目光醉醺,呆呆地看着她,突然将她抱得更紧了。
“小秋,我爱你。”他仰声说道。
夏雪的身体僵住了。
很快又调整心情,将骆子其的脸掰过来,含情脉脉看着他:“子其,我是雪儿。是你青梅竹马的雪儿,秋霜阿姨喜欢的雪儿。你都忘了吗,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你还说了,等我长大了,就会娶我为妻。”
说着说着,连夏雪也有几分妒忌路秋。那个村姑何德何能让骆子其记挂。
江云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只能属于她的。
“雪儿,你是雪儿—”骆子其上下打量着她,有些犯迷糊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帝都吗?雪儿,对,我妈挺喜欢你的。就连我,从小到大也喜欢着你。长大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哈哈……”
前半截的话,夏雪听了挺感动的,后面听着就不对劲了。忙握住他的手:“子其,我还是我,从来没有变心。”
骆子其感到头痛眦裂,推开她道:“不不,雪儿,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你还是跟骆子风好吧。我不爱你。”
“不爱我?子其你知道这些话有多伤人吗?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愿意为我摘星采月,愿意为我变弃所有。可你才认识路秋多久,你就爱得死去活来的。路秋是个没见识的村姑,她只会拖累你的事业,她才不是你的同类。”夏雪嘤嘤哭起来,语带控诉。
“我不允许你把我的心给偷走了,又不要我了。”她檀口轻启,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
她的红唇嫩滑柔软,极富挑逗,骆子其却感到大脑堵塞,鼻尖间全是浓郁的香水味。
他曾经怀念过那种淡淡的玫瑰清香的味道,能舒缓神经,又令人神清气爽。
可眼下这种味道跟那种玫瑰的清香相差太多了,它太浓郁,太霸道,甚至令人喘不过气来。
骆子其急急甩开夏雪,扑到洗手间去,一阵呕吐起来。
夏雪傻在原地。
内心涌起一股剧烈的羞辱感,令她坐立不安。
骆子其跟她接吻会反胃呕吐!!
多少人想要得到她的芳泽,就连骆子风得到她的人,她也不允许他吻她。
在夏雪的内心深处,女人的吻是极其珍贵的,只有最亲密的爱人,才能得到她的亲吻。
可骆子其呢,他竟然嫌弃她!
除了耻辱感,夏雪更是头脑一阵凌乱,不知所措。
第255章 夏雪怀孕
夏雪守着骆子其从卫生间出来,赶紧凑上去,试图拉住他,却被他甩到一边。
骆子其坐下来,闷着头继续喝酒。
“子其,喝酒伤身。”她蹭上来,善解人意道。
骆子其冷声道:“夏雪,我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还不懂吗?”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夏雪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咬着嘴唇,眼睛散发出如猫一样的目光,高贵而幽深。
她紧紧扣着指甲,修得尖尖的指甲几乎掐进手背里了。
这一切都是路秋搞的鬼,骆子其被她盅惑了心,才不会记起她的好。
夏雪低垂着头,装作娇羞的样子,不吵也不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
骆子其喝光了一杯酒,她立刻给他斟满,像个乖巧的小媳妇。
门外闯进来一个人。
“子其,怎么回事?”成奎走来,风风火火问道,看到他身旁的夏雪,心有疑窦。
骆子其递给他一瓶酒,又闷头喝起来。
成奎见他不介绍夏雪,也不理会,接过酒干了一口,才压低声道:“你说小秋跟文亭在一块了?”肖文亭跟路秋是八竿子打不着才对呀。
前几日才听说骆子其跟路秋一起好好的,主角怎么成了肖文亭?
提起肖文亭,骆子其的脸一阵难堪,神色更加阴森可怖。
夏雪小声咕噜道:“那男的一看就对路秋有情意,不然牛不喝水强按头吗。肯定路秋也给了他某些暗示的信号。”
骆子其的脸更黑了。
成奎怔了怔,望着夏雪道:“我记得你是帝都来的夏雪?”
夏雪立即堆起甜甜的笑:“成奎哥,我就是夏雪。我以前常听子其你的事情。”
成奎呵呵一笑,却是望向骆子其:瞧你这小子也不是省心的,干脆跟夏雪在一起好了。
骆子其沉闷一喝道:“别听她胡扯,小秋不是那种人。”
事已至此,他还帮那女人说话,夏雪胸腔的火气嗖地又窜了上来,阴声怪气道:“可她说了,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是那孩子的父亲。话又说回来,万一你不是孩子的父亲,那她岂不是在利用你的感情?”
“你说什么,子其不是瑶儿的父亲,还会是谁?”成奎毕竟跟路秋比较熟悉,看不惯夏雪中伤路秋,语气不由地拨高了几分。
骆子其猛地盯向夏雪,看样子是把话听进去了。
夏雪心里一阵得意,略带嘲讽道:“谁知道呢,或许有别的男人也说不准。光凭那一夜就能证明孩子是子其的女儿,也太儿戏了。”
“要你这样说,是要做亲子鉴定才行吗?”成奎气不过,有些凶煞道。
夏雪嗤笑道:“我可没有说过。”
骆子其站起来,心情一团糟,身体摇晃得厉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证实什么。
夏雪了然于胸,却假惺惺地走上前来,假意安慰道:“子其,难道你要打电话给路秋问清楚吗,使不得,万一真不是你的孩子,你岂不是”
骆子其怒喝道:“滚开!”
他拨通了路秋的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身体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吞噬,一阵阵的钝痛,他坐立不安,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路秋的电话。
万一瑶儿不是他的孩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