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秦姝兮的脖颈处温凉,她蓦然惊醒,将他推开,“秦意之——”
秦意之不舍的松开她,看着她的目光灼热未消,喉结兀自滚了滚。
他猛地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抱坐在腿上。
秦姝兮腰身细软,盈盈一握,他愈发的心猿意马,却只能忍着。
秦姝兮坐在他腿上,把衣襟理好想要从他的腿上下去,反而被男人抱得更紧了。
“姝兮,再让我抱一会儿。”
秦姝兮听着他的语气,心知,他嘴上是商量的口吻,但绝不会轻易放她走,便只能老实的待在他身上。
她瞥了一眼男人敞开的衣服,仍有些不自在,道:“你先把衣服穿好了。”
秦意之修长的大手挑了下衣襟,俊美的脸上尽是纵容,笑了又笑。
“媳妇说什么,我都照做。”
秦姝兮恼怒的瞪他一眼,“别乱叫,以后人前叫顺嘴了,看你怎么圆。”
提起这个,秦意之突然有些郁闷。
大业未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觊觎不得。
想起今天姜政在宫里那样放肆看她的目光,他心头就有烈焰在燃烧。
今日宫里这波刺客显然是冲他来的,顺便将了十一皇子一军,能这样一箭双雕,还能不动声色的将刺客弄进宫来,必然只有皇后,将军府那一派的人。
皇后应该不会拿皇帝的性命开玩笑,谋划的人应该是将军府的人。
秦意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道:“过些日子我不在京都,你要仔细提防姜政。”
秦姝兮闻言,思绪也一样回想到今天殿中的一幕。
“你也怀疑今天的事情跟姜政有关?”
今日之事,显然是一场阴谋。
十一皇子因此受罚,受益的人自然是太子一党,但北盛澈处世谨慎,断然不会拿皇帝性命冒险,能公然在宫宴上行刺杀之事,显然不会是他的主意。
而有能力在十一皇子眼底下动手脚,又有这个胆量的,恐怕只有姜政。
况且,姜政今日所中之毒明显和秦意之所中的并不一样,说不定早备着解药。
秦意之听到姜政的名字,大手倏地攥紧了些,身上冷气森寒,戾气陡升,“嗯。”
秦姝兮感觉到秦意之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意,突然想到他前段日子身份被人追查到一点线索,很有可能是皇后一党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如今他们可能都还在暗中盯着他。
秦意之的实力不浅,若想拉姜政下马,他也能做到。
但此刻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们离文字狱的真相和证据只有一步之遥,利用这个打压能有更强的效果,没必要因为姜政的举措而暴露了实力,打草惊蛇也只会暴露更多线索。
她的手轻轻握住秦意之的大手,安抚道:“我知你不会轻易吃亏,更不会忍下这口气,但眼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秦意之戾气深重,“可他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了,今日又在我面前耍手段,他怕是嫌命太长。”
“你别气了,今日我为姜政诊治,狠狠的扎了他几针,疼的他痛不欲生,而且还在他的药里下了一些‘好东西’,只要他日后敢碰女人——必定生不如死!”
那东西一旦下了,他若破了界,次数多了是会催命的。
但她知道姜政那样的人,不可能不碰女人。
姜政定是有的受了!
这丫头暗中给姜政下毒手,莫不是是在为他报仇?
秦意之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漆黑幽深的眼眸澄亮,盯着她愉悦的笑着,“原本该我宠着你,怎么如今却是你护着我了,嘶……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
“别贫,”她横了他一眼,“我虽是教训了一下姜政,但姜政做事狠辣,今日在宫中都敢贸然出手,有一次,就有两次,你很快就要出京都,更要万分小心。”
男人的心就像是涂了蜜一样,又甜又软,眸底却冷厉异常,“放心,即使他不来这第二次,我也会让他知道觊觎我的女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意之是未来的摄政王,这点不会更改。
这次他出京都前边边境,还会是他的成名之战,一个姜政,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她倒是有点期待这姜政马失前蹄的样子,必定够解气。
两人又厮磨了一会,直到天色都有些暗了。
秦姝兮朝外看了眼,道:“今天我出来,府中的人都知道,我不好在你这呆太久,我得走了。”
一听她要走,秦意之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有些闷。
这才和好多久,她就惦记回去。
男人紧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声音低闷:“再呆一会儿。”
秦姝兮故意道:“侄女在叔叔这里呆这么久,成什么样子?”
一提到叔叔和侄女,秦意之就更郁闷了,修长的手指在秦姝兮腰间一掐,“那你先回,我晚些从暗道过去找你。”
秦姝兮瞪他,“找我做什么?”
秦意之唇角勾着笑,坦诚道:“想抱着你睡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