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萧嫱说道。
他竟然懂她!听到言书这么说,萧嫱心中更加动容。也许她一直都没有发现,在她心里,言书早已经是个不可替代的朋友了。
二人一路来到林思祺的院子。以往林思祺最喜欢花,满院子都是各种各样的鲜花,每天都有下人精心打理着。如今林思祺被休,院子里的下人也都能躲就躲了。不过两天,断枝残叶落了满院,也没个人收拾。
没有敲门,言书直接把门打开,随即守在门口。萧嫱进门抬眼便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想必林思祺也是发了不小的火。林思祺躺在床上,杏儿正端着饭菜站在床边。看来她是不肯吃饭呢。到如今这个时候,林思祺身边也就只剩下了杏儿。
见萧嫱进门,杏儿放下餐食护在林思祺面前,高声叫道:“你来干什么?”
萧嫱倒是突然有些羡慕起林思祺来。能有这么一个忠心的人陪在身边,能跟她吐露心事,多好啊。
但她很快敛了心思,转而冷笑着说道:“当然是来给你们雪上加霜的。”
说完,萧嫱走到桌边。在林思祺和杏儿的注视下拿出瓶子,将里面的粉末倒在茶杯里,随即又添了一杯茶。
端起杯来闻了闻,萧嫱说道:“没想到林小姐竟还有心思泡茶,倒是不赖。”
看着萧嫱一步步向床边走来,杏儿赶紧说道:“你要做什么?你不怕我告诉将军吗?”
“只怕你出不了这个门吧!”萧嫱说道。
“你这个女人真恶毒,你以为将军不会厌倦你吗?等到了那一天,你的下场只会更惨!”杏儿不断咒骂着。
“我的下场惨不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的下场,不会好。”萧嫱一字一句地说着。
杏儿转身叫道:“小姐,你快跑!”
霍启休了林思祺,所以她也将称呼改回了小姐。
只可惜林思祺这两天几乎没吃东西,浑身酸软无力,根本下不了床。
她弱弱开口道:“杏儿,别管我,你快跑。”
杏儿想了想,觉得她该跑出去叫人,这样才可能会有一线生机。打定主意,杏儿不再磨蹭,撒腿就往外跑。可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言书。言书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将杏儿连拖带拽地又拉回了屋子。两只手牢牢地将杏儿抓住,不给她任何能挣脱的机会。
萧嫱摇了摇头走到杏儿旁边,似是无奈地开口说道:“既然你这么不老实,那就从你开始吧。”
说完就掰开杏儿的嘴,将手中的茶往里灌。杏儿拼命摇头挣扎,萧嫱只能用更大的力气捏着她的脸,终于是灌进去了小半杯。林思祺也拼命喊着,挣扎着下床向萧嫱扑过来。可脚下一软,还没碰到萧嫱便摔倒在地。萧嫱转过去俯下身,捏着林思祺的脸,将剩下的茶水都灌了进去。林思祺身上没有力气,弄起来倒是比杏儿容易许多。
“贱人!”林思祺骂道。
萧嫱笑了笑没说话,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示意言书放开杏儿,然后就坐在凳子上,等着看她们的反应。
言书松开了杏儿,杏儿没有去找林思祺,反而向萧嫱冲了过来。她已经恨极了面前这个女人,现在只想杀了她。可言书哪里能给她机会,两步上前,还没等杏儿碰到萧嫱,他就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将她硬生生地拉回到了自己身边,脚在她膝弯处一顶,杏儿直接跪倒在萧嫱面前。这对杏儿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挣扎着要起身,言书却死死地压着她的肩膀。最终她没办法,竟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萧嫱,骂得难听至极。言书抬头看萧嫱,却见她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只是在听到杏儿骂她母亲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言书想,母亲,大概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吧。他跟霍启聊天时曾听他说过萧嫱的母亲。
骂着骂着,杏儿只觉得脸上痒,她伸手去挠,可是越挠越痒。脸上突然长出很多小疙瘩,而且火辣辣地疼。
萧嫱见到这一幕抬手示意言书放开她。言书便直起身走到萧嫱旁边,跟她一起看着两人哀嚎。
林思祺比杏儿的情况更严重,脸上的疙瘩也更多。她吃力地站起身,跑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的脸,她惊叫出声,随即又倒在地上。
“萧嫱,你好狠的心!”林思祺喊道。
“我狠?你给我下药,找人侮辱我,故意落水让人觉得是我推你下去,陷害我和言书有染,哪一件事不是把我往绝路上推?你竟然说我狠毒?”萧嫱说道。
“霍启要是知道你这样恶毒,他还会对你那么好吗?你别太得意了,你的结局未必比我好!”林思祺强忍着脸上的疼痛说道。
“会。他就是爱我。”萧嫱笑得张扬跋扈,就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林思祺听到这句话心中更气,这一气,脸上更是痛痒无比。
看了一会儿萧嫱便觉得无聊,便将另一个瓶子拿出来放到桌上,然后说道:“这是解药,服下以后便会好了。”
说完,她和言书就离开了。
杏儿忙跑上前拿了解药。
“小姐,我先帮您试试,如果我没事了您再用。”说完,杏儿便先服了下去。
果然,疼痛渐消,脸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她这才赶紧让林思祺也服了。
出了林思祺的院子,言书见萧嫱闷闷不乐,开口问道:“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