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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眷青:你还不如为了花钱。
  可应缺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什么就追求讨要,这份坦荡直白,也独属于池眷青。
  怎么会有这么让他喜欢又让他憎恨的人,越是喜欢,就越是憎恨。
  出院当天,回到应家祖宅的池眷青接到了池凌萱的电话,看得出来,她连一天都不想池眷青在应家待。
  什么时候回家?爸妈早就回家了,就差你了。
  池眷青没说话,沉默的氛围似乎通过电话也传递给了对面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眷青才开口:姐,找个时间签一下合同吧。
  我把股份还给你
  话还没说完,池凌萱就挂了电话,她担心自己忍不住在电话里对弟弟爆粗口。
  混账东西!执迷不悟!
  挂断电话的池眷青抬头就看见应缺站在他面前,无辜地看着他。
  装什么无辜,要不是你,我姐能挂我电话吗?
  青青,姐姐脾气真的好大,上次我和她在路上,她还骂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不过虽然她骂我,但我还是不计前嫌地救了她,我是不是很棒?应缺茶茶地说。
  池眷青放弃了。
  行吧,虽然这人有病,但、但偶尔也算是个好人吧?
  符合大众对人的基础要求。
  要求再多就奢侈了。
  池凌萱最后并没有接受池眷青的赠予,想到这些都是从谁那里得到的,她甚至对拿回公司都想拒绝。
  她把应缺买股份的钱给了池眷青,在法律上算是将股份又买了回来。
  最后除了池眷青多了一大笔钱,其他似乎什么也没变,但池家因为应缺这一系列骚操作,股价一跌再跌,被应缺收购后倒是涨了些,如果现在的持有人仍然是应缺,以应家的身份地位,这些亏损很快就能补上,现在回到了池家手里,损失只能自己承担了。
  警方那边来了消息,姓黄的找到了,听说他刚出国就被骗去了黑工厂,转去国外账户的钱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就差点先丢了半条命,他想用钱赎身,根本没人听他的话,被压着做苦力,半个月瘦得皮包骨,警察再去晚点,他就要被送去处理了。
  还是他自己千辛万苦报的警,听说回国的时候痛哭流涕,说愿意一辈子都在国内的监狱踩缝纫机,再也不跑了。
  池眷青嘴角抽了抽,莫名觉得这种戏剧化的发展有种熟悉的风格。
  反正钱追回来了,后续再难也能慢慢解决。说完,池凌萱还是没忍住怒骂一声,闹的什么玩意儿!
  临走之前,池凌萱最后问了池眷青一句:你真的确定要和那个神经病纠缠?
  很好,现在就算当着池眷青的面,池凌萱也不愿意维持一下表面和平了。
  池眷青迟疑了一下道:其实,他不发病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池凌萱看着他摇了摇头:你没救了。
  过不下去就回家吧。
  最后,她也只有这句话能对池眷青说。
  回到家,应缺就屁颠屁颠凑了上来:青青,姐姐没有怪我吧?我真的只是和他们开个玩笑。
  他一副警惕池凌萱在池眷青面前说他坏话的模样,看着好笑。
  池眷青反问: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这可不像你。
  应缺理直气壮:别人当然不用在意,但你又不是别人。
  池眷青也不去管这话里的真假,突然提起了别的,黄总回来了。
  应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去问问厨房晚上吃什么。
  池眷青将人抓住:跑什么?我又没说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池眷青笑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应缺别开视线。
  我姐今天叫我回家。
  她怎么这么坏啊,谁好人家的姐姐让人家夫妻分居的?她是想破坏我们夫妻感情,青青你不会中计吧?应缺转头目光直直看着他。
  池眷青:我拒绝了。
  应缺一秒乖巧微笑。
  池眷青上前,倾身将应缺卡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让他退无可退。
  伸手用指腹在应缺微微勾起的唇角点了点,目光仿佛回到了从前在一起时的温和平静。
  应缺。
  你说把你的余生交给我,那你知道自己的余生还剩下多久?
  你想过你用燃烧生命喜欢我,在我心里有多重的分量,会留下多深的伤痕吗?
  想过你余生耗尽后,我怎么填补那份丢失的礼物吗?
  应缺转了转眼珠。
  池眷青拍了拍他的脸,想不出来,就慢慢想。
  我们打个赌吧,要是你想不出办法,那我也在你心上掏个窟窿,这样,就算你还给我了。
  池眷青莞尔,连目光都温柔似水,看不出半点锋芒,他一直都是如此,即便是说着见血的话,也是温柔的。
  应缺却感觉到了被春风刮骨的寒冷。
  那是春风唯一的一丝恨意,恨他的无情和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