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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余和宁霄对视了一眼,笑开。
  有人治,也挺好。
  周余不确定宁霄昨天有没有听到老爷子也住院的事,但他想,能先不说也就不说了。
  但宁霄主动问了,“爷爷还好吗?”
  姜元祈:“我刚从那边过来,也清醒了许多。”
  姜元祈没敢多说,因为他嘴里的清醒也只是有意识。
  人老了,体能下降,又经这么个事,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就能扛下所有的。
  宁霄稍稍点头,“余余。”
  周余拍了拍他的手,“等你再好一点,我给你转回市医院去。”
  “嗯。”
  过敏严重是会死,但扛过来了就能慢慢恢复,再加上宁霄体质不错,查房的医生都在说恢复得不错,周余听了眉开眼笑。
  宁霄吃了点稀饭,继续挂水,周余看向姜元祈,“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的。”
  “老宁的事就是我的事。”姜元祈说着摆摆手手,“放心吧,我有我爸坐镇呢,要不然一天到晚跟着你们跑,身边又没有得力助理,公司早给我玩垮了。”
  说来,姜家长辈周余还没见过,不由问罗负,“他在家会挨抽鞭子吗?”
  姜元祈挺直腰板,“必须没有,我给他扩大商业版图,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周余一看他这姿态,就知道没少挨抽,笑问罗负,“你不护着点吗?”
  姜元祈瞪眼:“哎,我说没有!”
  罗负:“嗯,我进门后没有。但小妹偷偷告诉我,鞭子都…”
  姜元祈一把捂住罗负的嘴,“给我留着点面子嘛。”
  周余笑着回头看宁霄,“他还要面子,那我就不问了。”
  宁霄也跟着笑,“他里子都没有了。”
  姜元祈:“……”
  姜元祈摊靠在沙发上,戳着罗负的手臂,“都不护着点我。”
  罗负:“……”
  以周余的脑子,他护得了一点?
  太聪明了,他这么高的智商跟他单打独斗都勉强扯个平手,如今又带着个大拖油瓶,哪能翻身啊。
  不被摁在地上摩擦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傻也有傻得好,可爱。
  趁着周余和宁霄不注意,他侧头亲了一下他的额角,“可以没?”
  “可以。”姜元祈亮着眼睛,点头如捣蒜。
  “咳…”
  姜元祈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常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醒,并且此时正靠在门边。
  一副被噎到了得样子。
  姜元祈指着人,“你要吓死谁?”
  常衾:“我嗓子不舒服。”
  姜元祈:“……”
  罗负忽然就觉得,姜元祈挺可怜的,身边一圈人都是高智商。
  常衾走了进来,“boss,感觉怎么样?”
  宁霄:“还不错。”
  说着,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哈欠。
  周余:“要不要再睡一会?”
  宁霄摇摇头,“没那么严重。”
  昨天也高烧昏睡,现在身上倒是觉得有点痒,但已经习惯忍着了。
  一时无话,各自坐着。
  常衾日常就是捧着手机工作,坐姿笔直,像个老干部。
  周余帮不了一点忙,决定帮倒忙,给倒了一杯水,“处理不完就搁在那不理,等你家boss身体好了,全扔给他。”
  宁霄:“余余?”
  周余乜了他一眼,“叫你不长记性。”
  秋后算账这就开始了?
  宁霄扯了扯被子,选择继续睡觉。
  看得姜元祈直乐呵,对罗负道:“跟你说哈,之前他可拽了,哦对,就你跟余爷在酒吧被被拦下那次,我叫他去捞人他还…”
  宁霄从被窝里闷闷地道,“去了。”
  又想翻旧账,总归是去了。
  罗负配合,但他说,“那会我要喝酒,你还瞪我。”
  这话对姜元祈说的。
  姜元祈懵逼了一瞬,把手举过头顶,“没有,绝对只是震惊与你的酒量。”
  常衾默默捧着手机去外间了,屋里都是恋爱气息,吃多了真的会噎死。
  当然,他不忘拿周余给他倒的茶水。
  没有恋爱没关系,有余爷和boss的关心,他就还能苟着。
  宁霄下午又睡了一觉,周余也跟着睡,姜元祈跟着常衾出去处理渣渣。
  罗负倒也想跟去,可药水还没滴完,他得留下。
  没别的啊,他手也痒。
  但其实就算没有看药水的任务,姜元祈也不会让他参与那些事。
  以前是他没来得及护着罗负,那么以后有他在便不会让罗负手上再沾一粒灰尘。
  他的负负就该干干净净,教书育人。
  用他父亲的话讲就是,“蠢是蠢了点,看人的眼光不错,给他找了个能光宗耀祖的儿婿,要好好待着。”
  嗯好好待着,从前罗负没得到的他通通给补上。
  第三天,宁霄精神更好了,能正常吃睡,第四天中午,没再发烧,周余便想去看老爷子。
  宁霄愣是要跟,周余无奈,找到主治医生,说明情况,同意了转院。
  回到市医院,宁霄与宁震冬住相邻病房,倒是方便周余两边照看了。
  宁震冬意识越来越好,偶尔还能喊两句,“小鱼儿来了。”
  周余知道,老爷子也是没见倒他们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