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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宁霄应了一声,手撑着床榻起身,顺便带起周余,“我们去洗漱?”
  周余双手挂在宁霄的后脖子上,没说话,但意思明显。
  宁霄把人带进洗手间,一手搂着人,一手给人洗漱。
  周余软绵绵的,跟棉花似的,宁霄手脚都不够用,但却没有要喊常衾来帮忙的念头。
  亲力亲为,尽心尽力。
  把周余伺候好,抱回床上,发觉自己身上都出了细微的薄汗,但不要紧。
  他搂着周余,动作笨拙而认真地喂着吃粥。
  “都没味道。”周余吃了一口便不想第二口。
  不应该?
  常衾说味道不错,肯定是试吃过才说的。
  宁霄尝了一下,还不错的。
  唯一可能便是周余没味觉,宁霄亲着他的唇哄,“没味道也要吃一点,吃了饭还要吃药,吃了药才好得快。”
  宁霄耐心至极,跟哄小孩似的。自从遇上周余,他把所有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从把人抱去医院开始,步步失控,步步沦陷。
  但却甘之如饴。
  哄着人吃了小半碗,周余怎么也不肯再吃,宁霄只能用嘴喂,慢,但是总好过不吃。
  “宁霄,你占我便宜。”
  宁霄挑了一下眉,不错,还有精力控诉。
  宁霄又喂了一口,“你也可以占回来。”
  “哼…”周余哼哼唧唧地又吃了小半碗,“我要睡觉了。”
  “好。吃完药再睡。”宁霄把勺子放下,对外喊了一声,“常衾,倒一杯温水。”
  从昨晚上到到现在,周余一直喊渴,一直喝水。
  他不方便总是去外面倒水,让酒店给送了个保温壶进来。如今,壶里的水也见了底。
  “马上。”
  常衾捧着温水进来,看到有一份粥都没动,而动的那一份才吃了一半多,就知道自家boss还没空吃饭。
  但这个他也帮不上忙,只能全力去收拾外头蹦跶的蚂蚱。
  周余吃完药很快入睡,但哪怕是睡也要趴在宁霄身上,特别的粘人。
  宁霄坐在床头,一手吃粥一手揉着趴在他腿上的脑袋,完了才看手机。
  常衾给发了许多条信息,『任家那边想过来接余爷,都被姜总挡着了。』
  『任贤依旧没有消息。』
  这两条乍一看矛盾,任贤作为掌舵人,没有消息却有人打周余的主意。
  细想便又觉得任贤出事了。
  可是能出什么事?除非被亲信背叛,不然没人动得了他。
  宁霄眯了眯眼,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在任贤跳出来认周余之时彻查过任家。
  任贤这一脉原本只剩下他自己,旁支错根复杂,每个人都在盯着任贤的位置。
  但任贤无儿无女无后,雷厉风行。想绊倒难上加难,或许都在等任贤百年以后一争枭雄,奈何突然半路杀出了一个周余。
  那些人按耐不住出手是必然。
  只是没想到动静这么快,任贤和周余一起下手。
  又或者,是任贤放任那些人对付周余,想试探周余的能力。
  但不管是哪一种,惹上来的都得死。
  宁霄眯了眯眼,不急,至少得等周余好起来再说。
  新仇旧账一起算。
  与此同时,辽城最大的别院内,一个中年男子在偌大的太阳伞下闲静地躺着,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家主。”
  任贤手摇折扇,语气漠然,“劝你们收手,否则追悔莫及。”
  “家主不舍得试探,我等不过是为家主分忧,何来悔字一说?”
  任贤冷笑了一声,“走着瞧吧。”
  一如宁霄所猜,他这边确实出了点状况,被信任的管家一杯酒给放倒了,打着试探未来家主实力的旗号,与那些个旁支勾结。
  而他自己,如今行走不能。
  还真是训了一辈的鹰,反过来被鹰啄了眼。
  不过没关系,代价这玩意儿他的好外甥一定会替他算的。
  任贤摇着折扇,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算来,应该是来了辽城了的。
  来吧,总是要清理掉一些东西的。
  周余一觉又睡到傍晚,人倒是不迷糊了,扒拉两下宁霄的胳膊,“抱。”
  “紧一点。”
  宁霄陪着躺了一天,听到声音把人搂得紧紧的,额头抵着额头,没烧了。
  一天都没烧,应该好了的。
  而且听着声音也不那么迷糊了。
  “余余要起来吗?覃姑娘和冷总在屋外呢。”
  周余“唔”了一声,“怎么不喊我?”
  “见他们随时都可以,但我家余爷养精神要紧。”
  这答案周余不满意,“他们该要以为我很废了,玩都没得玩,直接就躺下了。”
  宁霄啄了一下他的唇,继续哄人,“外人只会觉得咱家余爷高格调,轻易见不着。”
  “就你会说。”周余乐了一下,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宁霄一把带起,抱进卫生间。
  两人收拾出房间的时候,覃婉上下打量着周余,半开玩笑地道:“余爷你再不出来,那些个人就要把我家酒店给轰平了。”
  周余挂在宁霄的身上,打着哈欠,“见我做什么?我又没长得三头六臂。”
  “谁知道呢?从昨晚上到现在,都来了七八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