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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是参加今年春闱的考生,学生赴天启赶考,却在抵达天启外不远被人掳走,被囚禁在密室两月才寻机逃出来。”
  “学生幸得十一公主及两位恩人相救,才得以从阎王殿回来。”
  有人脑子一懵,竟是被十一公主救了!
  贺宗山面色沉稳,未有变化,这是之前恩人和他说好的,两位恩人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便出现在这样的事件里,所以在外不能提及两位恩人的名字。
  “后来学生醒来后,将自己的身份及遭遇告知了公主,公主察觉到了不对之处,便先将学生保护了起来。”
  “之后十一公主就开始追查学生的事情,在追查期间,十一公主查到了学生的身世。”
  “学生本是平昌伯和伯夫人的孩子,却被吴厄恶意调换,学生命大,辗转流落至丰城关,被学生的父母收养,学生为让父母不那么操心,便努力读书,幸至,于去年得中举人,学生便参加了今年的春闱,之后的事,就是学生上述所说。”
  “此为学生写的状子,学生先要状告吴厄不顾血脉之情,利欲熏心,谋害亲侄,后要状告吴仁彦、吴仁徽掳囚赶考举子,再告吴仁徽动用私刑折磨谋害举子,再告吴仁彦、吴仁徽收买翰林院及礼部大人私自划去名单上学生的名字。”
  一连串的罪状说得人心惊,就光掳走囚禁当朝举子一条,就够判个死刑了。
  第73章 结案
  吴仁徽刚从昏迷中醒来就遭受如此大的刺激,险些没再晕过去。
  吴仁彦脸色发白,头上满是冷汗。
  都这种时候了,连他们收买的官员都被押过来了,他们知道,他们肯定拿到了十足的证据,他们辩无可辩。
  “爹!不是这样的!”吴仁徽涕泗横流爬向平昌伯,“他们都是胡说的!我就是您和娘的孩子啊!那些事我没做过啊!”
  平昌伯脸色漆黑,弯腰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眼里是滔天怒火和浓郁的失望:“胡说?没做过?你的贴身小厮可都招了,京郊庄子已彻底搜查。”
  “这十几年来,我宠你、疼你,跟在你身后给你收拾烂摊子,把你当眼珠子疼,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啊?!”平昌伯怒极,掐着他下巴的手极其用力,吴仁徽的脸上都有了指印。
  他猛地把吴仁徽甩在地上:“你的亲爹不是我!”
  平昌伯暗含怒火杀意的眼神扫视过吴仁徽、吴仁彦、吴厄,还有被吓晕过去的万氏。
  这就是他疼爱的弟弟,他疼爱的儿子,还有他的妾室。
  若不是这件事是公主发现并查出的,他早就把他们弄死了。
  他又看过跪在高芷兰身边瘦弱的少年,还有不卑不亢一身清正的贺宗山,眼里满是痛惜,这是他的亲生孩子啊!
  平昌伯一阵阵眩晕,喉间似有铁锈味。
  “伯爷!”
  “爹!”
  惊呼声似乎在耳边又似乎在远处,平昌伯嘴角溢出鲜血,身形晃了晃,缓缓倒下。
  公堂上瞬间慌乱了起来,还好兰月侯早有准备,喊了个御医随时候着,他立刻让人把平昌伯扶下去了。
  沈希夺喝道:“肃静!”
  “来啊!带证人上堂!”
  大理寺官吏押了好几个人上来。
  看到这些人,吴厄是又惊又怕。
  “吴厄,这些人可眼熟?”沈希夺冷声道。
  “他们,有些是你的帮手,有的是受害者,你既然不说,那便先让他们说。”
  “便先从调换吴仁奇吴仁彦之事说起,蒋富贵,从实招来。”
  一个一把胡子的瘦干老头颤抖着,道:“是,十九年前,二夫人生产时,二爷将一包催产药给小的,让小的下给了伯爷的妾室万姨娘,二夫人先行诞下孩子,二夫人力竭晕了过去,当时的稳婆都被二爷收买了,二爷塞住孩子的嘴巴,让他的哑仆偷偷抱到了万姨娘那里,
  万姨娘身边的稳婆也都是二爷的人,万姨娘生产后,稳婆支走了屋内的侍女,小的和哑仆就趁机在房间的后窗那里和稳婆换了孩子,之后哑仆带着孩子回去,小的清扫痕迹,”
  “吴厄,蒋富贵所说,你可认?”
  吴厄脸色灰败,事到如今,认与不认有何区别?
  他不说话,周德也不计较,只道:“蒋富贵,把你知道的全说了。”
  “是,因为换了孩子,二爷就常常偷偷偶遇万姨娘,一来二去,他们就、就苟且在了一起,有一日,二爷让小的去找长得像伯爷、万姨娘或伯夫人的人,出高价让他们生个孩子,然后将孩子买过来,
  小的找了许久才找到,劝说威胁利诱,在收到二爷的信后,就让他们生孩子,之后小的买下了那个女孩带回了天启。”
  “当时万姨娘已经有了二爷的孩子,也是巧了,那时伯夫人也有了身孕。”
  “后来万姨娘不耐暑热,二爷就劝她去京郊庄子避暑,万姨娘征得伯爷同意后就去了京郊庄子上,二爷也偷偷去了,”
  “那个庄子上大部分被二爷换成了他的人,因为月份不对,万姨娘喝了催产药,产下了一个男婴,也就是三公子,之后二爷就偷偷回了伯府去换孩子,只是出了意外,不知怎的伯夫人生下的孩子不见了,二爷便将那个女婴换给了万姨娘。”
  “换孩子这件事,万氏你可知情?你可知道吴依嘉不是吴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