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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若爱不曾远去 > 第五十章 我爱你
  新年新气象,我从衣柜里拿出了李修哲在法国带回来的白色大衣,下身配着一条紧身的黑裤,精心地为自己花了一个淡妆,头发随意地挽起。刚才蓬头垢面的女人顿时间就变成了俏丽的都市女郎,果然人靠衣装,美女靠装。
  我出来时,李修哲正在看报纸,我低声喊了他一下,他抬头看我,眼睛有一丝的赞许闪过,在他的目光下,我笑得更加灿烂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起身“我们走吧1
  一直以来他都不舍得在我的外貌上多加言辞,我也习惯了。不过女人嘛!都喜欢听到几句赞美的话。
  火锅店不少,但是正宗美味的四川火锅确实是不太多,车子得绕着大半个城市才到了。加上又是上班高峰期,车子堵着,我坐在车上,耐心都被磨光了,李修哲的坐姿一直都没有变。双手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前面放着是笔记本,他的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音。
  我忍不住好奇伸手探过去,他正在用法语写文件呢!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地用法语说了一声“我爱你1
  别人都道用法语说我爱你是一件格外浪漫的事。在黑亮键盘上的玉手听了下来,他侧脸看向了我,黑曜石闪闪的亮着光,他眼珠上倒影着我的白衣,好似是盛开的莲花,他的脸颊染上了浅浅的粉红,很可爱,嘴角抹上了一丝笑意。
  他的嘴唇轻启,性感的喉结地上下的滑动,动听的声音飘入了我的耳朵,虽然法语从他的口中溢出,很好听,也很性感。可是我有点失望了,什么嘛!人家都说我爱你,他仅是回答了我也是三个字,这分明是亏本生意。
  他把我的手握住,放在了大腿上,又开始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见他埋头工作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了,就无聊地看着手机。
  我没有看到低头那一瞬间,他眼底那得意洋洋的神色。
  到了火锅店也是十点钟了,早餐时候过了,都快是午餐时间。我从车子里下来,就看到了郑珍和吕小媚站在了店门,两个美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她们走了上来,揽住了我的胳膊,朝着车子里的李修哲打了一声招呼。
  李修哲在外人面前又恢复他那张老板脸,冷冰冰的。他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身上的气息是那种非亲勿近。他啊!可能是习惯带上那张冷漠的面具了。也可能他本来就是那样的吧!车子启动,远了。lt;g上的李修哲,想到那些熟悉的画面,我忍不住噗嗤一声乐笑了,李修哲表面看上去确实是禁欲的样子,其实呢!我可以用衣冠禽兽形容吗?
  我伸手揽着了吕小媚的肩膀含蓄的回答“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
  三个女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笑了,答案大家都明白了。
  “不过他看上去很正经,最高记录一.夜多少次?”郑珍明明是是纯情小白兔的打扮,这话一出,我都别噎住了。
  吕小媚的手肘也磨蹭着我的肚子,满脸好奇问“说啊!多少次?”
  咳咳!实在受不了,我赶紧直往火锅店离冲刺,避开这个话题。女人之间最亲密的证明应该就是这一些私密话题了吧!
  时间点太奇怪了,火锅店少人很正常,三个女人点了五个人吃的量,一开始大家都是顾着吃,把自己填饱,酒也喝多了,话就打开了。
  吕小媚大喝一口啤酒后,很平静地说“我爸年初二走了。”
  我和郑珍都愣住了,这一件事我们都不清楚,刚想开口说什么,吕小媚摇头,示意我们不要说话。
  她抱着酒瓶笑了“你们知道吗?我爸走时,我居然觉得一下子就轻松了,心里还有一个声音说他终于走了,我可以摆脱了。在他坟墓上,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我他妈是不是很冷血啊1
  她拿起了酒杯“你们恭喜,我以后再也不用活在男人的裤腰上吧1
  我,郑珍都是从苦日子里走过来了,又怎么会不明白吕小媚的心情呢?我们都不说话,也明白此时她需要的也就是倾听。
  “我要走了,离开这一座吃人的城市。四年前,我离家出走,跟着陆强文来到这一个城市,那时,我很天真的幻想过,等他大学毕业了,我和他就结婚,自己就重新有一个家里。十八岁,我第一次卖.肉,就为了在他生日时,买下他想了很久的游戏机。努力攒钱,想在这里安家。你们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真他妈傻b。前段时间,我在医院遇到了他,你们知道吗?那个女人把他带进**圈子里,他感染上了hiv。以前我也咒骂过他,等着他得报应,当他跪在我的面前道歉,我觉得他真得很可怜。突然间发现,我自己对他连恨都没有了。”
  吕小媚笑着,可是声音带着抖音,她断断续续的说“现在爸也走了,继母带着我妈勾搭上了村里的一个鳏夫。我以后再也不用给家里打钱了,也不用听我继母指桑骂槐的话了,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从今天起我不用为别人活着,真***爽。你们为我庆祝吧!以后我吕小媚就自己一个人了,我得我自己活着了。女人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愚蠢。”
  她拍着自己的胸膛,端起了酒又往自己的嘴巴里灌,我想起了上次她也是拼命的喝酒,一边喝一边哭泣。
  也许女人都要遇到致命的伤痛才会慢慢地看透,也渐渐地学会爱自己。
  第二天,吕小媚走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去了那里,我的卡里多了三万块钱,那是我在酒店听到她父亲得病给她的钱。同时,我也收到了一份邮件,上面是她写给我的信,信很长,她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最后她在信封的后面交代我,仔细地看一下她送给我的衣服,合不合适。
  衣服是一件黑色棉服,款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曾经和她说过我不喜欢七分袖的衣服。
  吕小媚不是一个粗心的人,心里迷惑,怀疑地摸着衣服,在袖子里摸到一小块硬邦邦的东西。拆开了袖子,我看到了一张4gb的手机储存卡,通过电脑,我看到相册上拍下了很多文件,细细分辨看到了,里面居然是温洋和韩嫣的合作项目。
  顿时间,我就明白吕小媚的意思了。我愣坐在电脑面前很久,一动不动,大脑有点空空的,突然间很想打电话问她在那里。
  电话打过去,被告知电话已经是空号了。她走了,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就如同她自己说的,不过是做了一场梦想,醒来就什么都不是了。
  光线一下子就亮起来了,一时适应不了,我有点眩晕,合上了眼睛。
  “你怎么不开灯?”李修哲的浑厚强劲的声音在屋里震荡着。
  我木木地望着他走进,然后迟钝地转头看向外面的窗子,什么时候,天都已经黑漆漆了。
  他来到了我的背后,鼻翼间嗅到他淡淡的酒味,还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刚应酬回来吧!
  “你看一下0我毫不犹豫地把笔记本调动位置,到了他的面前。
  他倾身下来,把我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怀里,那种感觉让我觉得暖心,他的手轻轻触屏,一张张纸划过我们的眼,合同的条约都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不太明白法律,可看到了合同上规定要把新建的xx商业区三十和店铺划入温洋母亲的名下,怎么也明白这分明就是一份不能公开的秘密。
  抬头偷偷地瞄了一眼李修哲,他玉色的肌肤看上去记恨清凉,脸上的表情凝沉,下颚勾画成一条流畅优雅的线条,目光因专注而显得冰冷疏远。
  片刻后,他附下头,用一种颇为沉重的语气问我“这文件是怎么来的?”
  “我朋友吕小媚给的。”
  在圈子里,李修哲自然也是清楚吕小媚和温洋的关系。
  我挪动一下位置,李修哲坐了下来,他把我抱在了大腿上,我坐得太久了,身子很自然地往后靠,依偎在他的身上。我听到了他加快的心跳声,温度透过衣料彼此传递。
  纸张在我的面前闪过,当翻阅到最后一刻,李修哲目光集中,落在了空白的纸张上,他看得出我不太明白,解释着“温洋瞒着外公以低于市场价把原材料格出售给韩嫣手下的材料部,吕小媚现在在那里了?”
  后面那一句话,我听出了他有点担心,我摇着头“她走了,手机也联系不上她。”
  “好!我会安排人暗地保护的。”他应着话,看了我一眼,摸着我头顶嘱咐着“我要出去一趟,很晚才回来,你先睡吧1
  嗯!我乖巧的应声。
  尾随着他出了书房,帮他把西装穿上,踮起脚尖,帮他席上领带柔声说“早点回来!你喝酒了,千万不要酒驾知道吗?”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变得絮絮叨叨了,老太婆似的。
  他揽住了我的腰,在我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在我的耳尤其认真的说“谢谢你1
  一句谢谢你,我明白了刚才的文件对于李修哲很重要,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乐笑着骂了一句“傻瓜1
  李修哲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而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大脑很乱,回忆着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大脑浮现吕小媚走前说过的话:笑笑,你还相信童话吗?
  在我还不到二十二岁时,我还相信童话,要不然,我怎么会遇到李修哲呢?后来就再也不信了。如今也早就明白童话是最美丽的谎言。
  早上,李修哲一个电话打回来,他回不去了,又得出差了。他的行李都是陈哥来收拾的。
  他在忙什么,我不清楚,也不会去问。他总是很忙,不过他还是按照约定一天打一次,不过一般都三更半夜。
  年初八就开始正式上班了,幸好是上班了,否则我一个人呆在家里,肯定会胡思乱想。
  一个星期后,我从一些不是主流电视台看到了有关李氏的新闻,内容都和姓韩的有关,也隐隐约约提及到李氏的女主人,事情也涉及到韩嫣了吧!接下来被爆出一些股民大量抛股票,引起了股票下跌。事情的趋势朝着李修哲预料的发展,我第一次身临其中,见证真正的商业阴谋。
  温洋的到来,我有点意外,他来势汹汹地闯进了酒店,他几乎是拎着我出来,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恐怕我又成为了八卦的女主角了。
  出了大门,他就直直地盯着我问“吕小媚跑哪去了?”
  他的身上可没有往日的玩世不恭和潇洒了。我双手环住,摇着头,硬着底气回“我不知道1
  温洋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子,他冷笑着,咬牙切齿咒骂“她够本事啊!把老子给卖了,就跑人了。你会不清楚她在那里?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她人了。你说她到底跑那去了?”
  他那个模样要把吕小媚吞进肚子的样子,确实很可怕。
  他身上的那股煞气压迫着我,步伐逼近,把我抵在了柱子上,后背一片冰凉。我横着眉,反击着“我就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顺便你。”我又不是软柿子,捏着就软了。
  “你他妈别以为仗着李修哲,我就不敢抽你了。”他的拳头一伸,狠狠地往我的脸上砸来,拳风往我脸上刮来。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的措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拳头的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