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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早就得出答案了。
  但是,面前的家伙,一直在逃避着爱意这个话题。
  他们早就在倚靠彼此,亲吻彼此,十指相扣,缓缓而行。
  在逃避者的眼里,这一些行为属于普通交往关系的必做事项,而不是来源于爱意。
  他会履行恋人该做的事情,偶尔会主动,却在逃避着接纳爱意。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另一方已经在跟他人谈论对他的爱意是那么坦荡而干脆,没有任何的遮掩。
  在这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躲避着这件事。
  他享受着别人因为爱意给予他的特权,却没能够回以足够的专属性。
  艾尔海森平静的看着卡维,眼神平静而安定,他重复道:“你知道的。”
  “告诉我你的答案,我才会回答你。”
  艾尔海森将日记本放在一旁,轻轻伸出手,捧住卡维的双颊。
  他没有掰正卡维的脸,而是微微俯身,以着从下到上的姿态,去仰望着卡维。
  对于艾尔海森来说,这个姿势实在是少见。
  高于常人的身高往往只能让别人看到他扬起的下颚。
  那双狭长的眼形,也让他在讲话或者看像别人时,都显得高冷而威严。
  也让他自带高人一等的气息,使得一般人不敢靠近。
  卡维的手有些颤抖,他没有挣脱艾尔海森,难得顺从的将脸颊贴在艾尔海森的手心上,双手分别放在艾尔海森手背上,睫毛微微垂落,凝望着那双向来锐利的鹰眸。
  他沉默片刻,鼻头微酸,眼里蓄起泪水,轻声道:“艾尔海森,我好像不满足于此,我需要更多来自你的陪伴。”
  逃避永远无法解决问题,只会成为一个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
  在某一个瞬间,巨石突然砸下,将他砸的生疼,更甚者,彻底压垮他。
  “你需要我做什么?”艾尔海森得到这个答案,并不算满意,他继续问道。
  “陪我去枫丹见母亲吧。”卡维望着他,非常认真道:“我想和你一起去见她。”
  “我……”想让她知道,我已经找到能够陪伴一生的人。
  这句话盘旋在卡维的嗓子里,他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即便,他和艾尔海森早已跨过朋友的界限,他仍旧是莫名感觉到一丝……小小的无措感。
  “求人办事,总得先付出。”艾尔海森收回手,望着他,以着一种非常直白的现实态度,反问道:“你准备付出什么呢?”
  卡维瞪大眼,看着他这突然的转变,后牙槽没忍住磨出了声,原本还想要抒情两句的想法消失殆尽。
  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么!”
  “不然呢?”艾尔海森平静的望着他,反问道。
  “你、你……”卡维瞬间被气的不行。
  他觉得刚刚因为艾尔海森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感动到不行的自己,就是蠢货!
  艾尔海森继续理性分析道:“我们要去的话,一定会带上小业。”
  “你到时候准备怎么介绍他?告诉你的母亲,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现在还是随时可能闹矛盾分开的恋爱关系?”
  卡维被他这么一讲,微微一顿,也意识到这么突兀的过去拜访有些不太好。
  他准备带艾尔海森去拜访母亲,只是想让母亲看看自己现在过的很不错,并不准备让母亲为他再次担忧。
  其实,他也可以不告知母亲这件事……
  艾尔海森看着他脸上出现的踌躇,显然,这家伙又要缩回大壳里了。
  他自然不会给卡维这个机会。
  “我的提议是,我们直接登记领证。在拿到须弥官方给予的结婚证后,给你的母亲直接展示。”艾尔海森冷静的提出一个堪称重磅炸.弹的提议。
  卡维:???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卡维下意识的想要回拒道。
  “小业已经登记在我们名下了。”艾尔海森非常冷静的打断他,继续道:“我们作为他的监护人,至今没有结婚,他未来的同学们知道,又会怎么看待他呢?”
  “他父母健全,互有爱意,一直同居养育他,却始终没有去领证,做实这段应有的夫妻关系。”
  卡维被他一番理论讲的开始思考相关的问题——
  确实,艾尔海森说的都是未来可能会面对的问题。
  艾尔海森望着他,语速平缓道:“我们只是在办理一个经过官方证明的相爱凭证,等到哪天,我们真的因为某些事情,再次崩析离散,还可以离婚。”
  “但是,有这个证件的存在,至少能够让小业和他的同学们知道,小业的父母是相爱过的。”
  艾尔海森言尽于此,没再多言,将时间留给卡维自己思考。
  他的话语是以着对卡维好的理性层面进行了分析,一切说的都是那么的诚恳,让聆听者很难拒绝他的建议。
  隐藏在这些话语下,独属于他的隐蔽心思,似乎很难被聆听者感知到。
  “我为什么觉得,你的话里有些不太对的观点?”而作为与他辩论多年的卡维,听着他这一番话,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并没有完全被带着走。
  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上,他一向更加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