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进实验室‘维修’下而已。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验室，百加得不复在中东时伪装出的精神，整个人都透着疯狂的阴鸷，过长的头发也遮不住他眼底的阴沉：“你认识山本武吧。”
他用的是确定的语气。
新川露出茫然且不解的表情：“山本武？抱歉，我从加入组织就一直待在实验室，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别装了！你跟他身上都有着同样的味道！”
百加得不耐烦地拆穿他，随后又厌恶地道，“你身上的味道比他难闻多了。”
跟他一样的令人恶心。
虽然不清楚他说的‘味道’是什么，但话说到这份上六道骸也不再伪装，他露出了很不符合新川人设的笑容：“我我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令人作呕的腐烂味！”
“你杀了很多人吧。”
就跟他一样。
“kufufufu……”
六道骸并没有否认他的话，“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你在查卡慕。”
百加得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最大的筹码，“我知道他的秘密。”
六道骸脸上的笑容看似更加真切了，但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的情绪并没有多大波动。
“哦？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帮我从他的手里面逃走，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卡慕的所有事。”
“我怎么知道这笔交易划不划算呢？”
从他能在组织里面查卡慕还没有暴露，百加得就知道他绝对不只是表面上的研究员，百加得适当的抛出了一个秘密，“虽然组织里的人都把卡慕当成精神分裂的疯子，但我知道他的身体里面确实不只有一个灵魂。”
“每年的今天他的身体内都会被另外一个灵魂侵占，时间很短，可每次那个灵魂来过后卡慕就能突然知道很多的事，他从一开始跟我同样是实验体，渐渐地转变成了实验室的主人，靠的就是他身体里突然出现的灵魂。”
“但自从半年前开始——”
“规律出现了变化。”
“从开始的一年到半年、再到一个月、一周，现在每隔三天他的身体就会被另外的灵魂占据，而且时间也从一分钟变成了现在的整个晚上。”
“还有半个小时。”
百加得一口气讲出了这个除了他没人知道的秘密，“足够做交易敲门砖吗？”
听到这消息的六道骸陷入了沉思。
白兰能沟通平行世界，但是沟通的方式他们都不得而知。
但像这种身体被别的世界白兰占据，这也说不通。
可他要不是白兰，为什么在身体被别的灵魂进入后就能突然知道很多的事？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亲眼验证才能确认。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
那倒还真有合作的必要。
……
根据百加得告诉他的方式，六道骸借着新川的身份进入了实验室，他并没有贸然前往卡慕所待的地方，而是去了资料室内寻找着东西。
资料室的成员见他在查资料，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幻术蒙蔽了认知。
六道骸通过视频里的监控看到了突然推门进来的卡慕。
此刻，他将自己的白发全都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原本往前走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视线直接对准了房间里摄像头的地方。
隔着仪器跟空间，两人的视线似乎都能接触到彼此。
“骸君。”
即使听不见声音，从口型里辨别出他在称呼自己的六道骸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他唇角的笑容愈发地耐人寻味。
监视器内的‘白兰’身体晃动了几下，他胳膊撑着桌子，再次站直身体的时候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面带笑容地将自己的头发放下来，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那样离开了实验室。
六道骸的心微沉。
他可以确定刚才出现的人是‘白兰’。
那卡慕又是谁？
无论是样貌，还是他调查里的卡慕都跟白兰相差甚远。
即便平行世界有相差性，也不可能会将同一个人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除非——
卡慕他不是白兰。
等待着他回来的百加得在看到六道骸时就改变了条件。
“我不仅要你帮我脱离组织，还要你帮我脱离组织。”
只有离开组织，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六道骸的神情很温柔，但他的温柔就是镜花水月，轻轻地触碰就能露出温柔下的真面目：“交易是建立在力量之上的，在跟我提这些要求的时候，你认为自己力量如何？”
百加得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知道卡慕在我身上实验的是什么吗？”、
“是我的脑子。”
他的手指抵着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这里被他凿开，里面的神经被他动过手脚，就算你有能控制人的力量对我来说也不起效用。”
原本没想对他动手的六道骸听到这话反倒是有了些兴趣。
他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真身给百加得看。
靛青色的雾出现在了百加得的身边，冰冷的神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就像是看不见周围已经轰塌了的场景一样。
这段时间待在组织里面也见识过很多实验的六道骸很快就明白了百加得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