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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欲寒握住他有些发凉的手,替他暖了暖。
  怎么穿那么少?冷不冷,我帮你暖暖。
  沈溯感受到温暖了,但第一反应说退缩,想把手抽回去,他有点不知道怎么直视这一份热情。
  江欲寒感受到他一时的退缩,问:怎么了吗?
  沈溯的目光躲闪,迅速地眨了一下眼,接着习惯性想去摸鼻梁:没有事情。
  这个动作即便再迅速,还是被江欲寒捕捉在视线里。他知道这个动作代表很心虚,又或者是在撒谎,但他不生气,一定是有说不出口的事情。
  他靠近沈溯,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爱人的后背:这几天辛苦我们小溯了,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吧,睡一个好觉,吃一顿好的,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下厨。
  你不是想养小猫吗?过几天我去桉玉那儿看看,有没有多的,想要什么颜色的,宝宝啊?
  沈溯一瞬间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鼻子很酸,眼睛也好酸。就像碰到了洋葱,只是不再火辣辣。像有泪水要涌出来一样,他皱着眉不想落泪,但眼眶仍然泛着红,阵阵酸楚,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四分五裂的痛,每个地方跟着疼痛。
  他的声音还是颤抖的,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答,只好垂下头: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宝宝好都可以。
  江欲寒眼底笑意不止,他轻声在他耳旁说:我说的可不是小猫啊,我说的宝宝是你,你才是我的宝宝。
  他也察觉到了什么,捏着沈溯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看到逐渐滑落的泪水,很是心疼。
  不要哭。江欲寒重复着,不要哭,我在。
  抬起手轻轻替他抹去眼泪,就像对珍宝那样小心翼翼。一直以来,他都不太会哄人,但遇到了喜欢的人后,他什么都会了。
  沈溯吸了吸鼻子,没有哭,沙子进眼睛了有点儿难受。
  他还是有点好面子的,只是因为想到几天前那个人莫名其妙的话,自己真的被说的很痛,不过他觉得江欲寒不是这样的。
  要从他口中了解,而不是从别人口中了解。
  江欲寒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别人也评价不了。
  嗯,没有哭,是猪哭了。江欲寒揉了揉他眼尾的那颗痣,说: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可别把我再和炸厨房联系在一起了啊。
  之前没见过江欲寒下厨的样子,在沈溯发烧很严重的那天,江欲寒在厨房忙活。他吓得从床上弹起来,扶着墙来到门口,只求他不要炸厨房。
  没想到的是,他很会做饭。
  和自己所想的根本不一样,本以为十指不沾阳春水,却这样行云流水,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沈溯想了想,不知道,好像没有什么想吃的。刚刚的坏心情全都消散,仿佛丢人哭了的不是自己。
  江欲寒做出一副很难办的样子,说:那怎么办啊,我把我的鱼尾炖了给你吃?那不行,以后不能带你去海底玩了。
  沈溯有点被他逗笑,锤了他一下,不轻不重:你要是真给我,我就会被报警抓起来呢,万一来的也是人鱼,看到我们这样,我们一起进橘子啊。
  没事嘛,我把我的尾巴给老婆,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
  回到房间后,沈溯又开始研究这个围巾,现在完成了三分之二,又请了两天假期,他空好好捯饬捯饬了。
  江欲寒好奇心作祟,靠着他问:你是在织围巾吗?给我的吗,乳白色的好好看啊,看着就暖乎乎的。
  明知故问,但沈溯还是配合他:不是给你的,给老鱼的,你是老鱼吗?
  他也开起了玩笑。
  哇,那我可要思考思考了。如果你说喜欢我的话,我就是老鱼,如果你说你不喜欢我的话,我就是嫩鱼。
  江欲寒说的时候十分认真,一字一句的,就像是在说很重要的事情。
  沈溯把围巾收了起来,惋惜地说:那可惜了,我这个是给老鱼的小礼物,你不能要。
  宝宝。
  江欲寒突然喊着。
  嗯?沈溯投来目光。
  你真的好可爱。
  这一句话他听了太多次,但每次都可以让他脸红。或许是一种魔法,他体会到了爱,真正的爱。
  不过这一次,沈溯选择了回应:你也很可爱。
  他看着万年没有脸红过的江欲寒,耳尖逐渐红了起来,最后像红得滴了血一样,不用摸就知道是滚烫的。
  江欲寒紧紧地搂住了沈溯,说:你真的我真拿你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呢。
  他好像说的不是很满意,又补上一句:你一直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只能是我的。
  沈溯:知道了,那这一位老鱼,可以松开我了吗?我被你抱的有些窒息,喘不过来气了。
  松开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江欲寒趁机又吻了吻他的唇角,很快就分离。
  没办法。
  沈溯拿他一点也没办法,谁让这个人是自己养的鱼呢,再怎么样也要宠着他,不能和鱼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