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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润很是害怕颜秀荣,小脑袋瓜往她站的那个方向,看都不敢看,也不知道一路上受到了什么折磨。
  颜清接过孩子后,再也忍不住直烧上来心头的怒意,也是第一次直呼对方的全名。
  颜秀荣!
  你为什么要带人强行带走润润?你到底想干什么!
  颜秀荣畏惧晏家的其他人,但她可不怕从小被她骂到大的颜清。
  她腰板站的很直,理直气壮地道:颜清,我是你妈,我看看自己的外孙怎么了!
  外孙?她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有外孙了,之前都是一口一个贱种的叫着。
  颜清怒目横眉道:外孙?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两个字的。
  颜秀荣眼睛都不眨地,开始倒打一耙。
  还不是你一直不告诉我你怀孕了,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你未婚先孕的事情,也不知道被哪个负心汉搞大了肚子,所以才从b城灰溜溜离开的,我当时也是替你的以后着想,才那么做的。
  你反而因为这件事,就要和我断绝母女关系,你好狠的心啊,现在你重新回来,又想着勾搭有钱人家的少爷,就凭你也配,我都替你羞得慌。
  这个妇人说得唾沫横飞,激动处更是叉着腰指着颜清,完全把她描述成一个不知廉耻,靠着美色上位,爱钱拜金的女人。
  边说还瞥了眼晏怀闻,见他脸色阴沉,她很自得。
  颜秀荣就不相信还能有男人忍得了这样的屈辱。
  况且,自己以颜清母亲的身份,说出来的话更有说服力,人证物证都齐全了。
  被这人辱骂的记忆疯狂地涌入,颜清偏过了头,眼尾发红,眼眶酸胀,心里难受得紧。
  在晏怀闻面前,她觉得尤为难堪。
  并不是因为她本人被辱骂,泼脏水才觉得不好受,她行得端坐得正,并不怕,而是为颜秀荣粗俗的行为和话语,她感到分外羞耻。
  这么多年,她竟然是在这么一个母亲的教育下长大的。
  晏怀闻沉默着,眼里的痛色呼之欲出。
  他能想到颜清是有特殊的理由,三年前才会突然消失,他以为,她回到瑶城,并不会过得太差。
  他以为......
  他错了,从那个中年女人的叙述中,他能想到颜清每天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要经过多少苦痛挣扎,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才能把孩子顺利地生下来,又养到这么大。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颜秀荣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她看着颜清蹙着眉的侧脸,怎么看都是勾人的狐媚样子。
  我当初也是为你好,怕你成了单亲妈妈,受人唾骂,但这孩子既然生了下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大他,何必再出来勾搭男人。
  颜清本是垂着眼,听着颜秀荣的说辞。
  但听到她提到孩子,又说是替自己好,可她的生命里最灰暗的那段日子,都是由她导致的。
  她难掩波动的情绪,声色悲凉:润润当时在我的肚子里,没有被你下的药害死,就算他福大命大,他刚出生的时候又瘦又小,差点活不成,难道这些不是拜你所赐吗!
  下药?
  晏怀闻的瞳孔猛地缩了一缩,难道就不怕一尸两命吗......
  他喘息深重地攥紧了拳,又再张开,反复了几次,他把手放在了颜清的肩膀上,安抚着她。
  其实,这个动作更多的是在帮助自己稳定情绪。
  他告诉自己,颜清现在好好的站在他身边,没有出事,平复着心底那股嗜血的杀意。
  颜秀荣仍旧在狡辩:你瞎说,血口喷人啊,那个小野种留下也是个累赘,你这孩子怎么变成如今这个刻薄的样子了。
  颜清不愿意再和她清算这些旧事了,已经过去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你今天为什么要带走润润,你对他做了什么?
  妇人眼神虚晃,看了眼周围,没有发现她想找的人。
  我,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找的那个阿姨,不会看孩子,我帮你带一会儿,也是好心,这不是知道你在这里,就给你带过来了。
  见她还在强词夺理,颜清斥道:收起你那副虚情假意的慈母样子!你忘了吗,在瑶城疗养院,我们早就说明白了,我们不是母女,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颜秀荣想到那天,她那么绝情地离开,恨声道:那我也是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你这么对我,就是没良心!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你对他倒是宝贝得紧,连我这个养你长大的母亲也不管了。
  颜清闭了闭眼,和她说这些,根本就是无用之举。
  云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循着争吵声来到了门口,装模作样地接话道:这就是颜小姐的孩子吧,我以为都是传言,没想到这么快就证实了。
  颜秀荣看见云衡,喜色刚上眉梢,但瞧见了她脸上的红肿,显而易见是被人打的。
  立马咋呼了起来,像是护崽子的老母鸡:你们对云小姐做了什么?谁打她了!是谁!
  见云衡眼神怨毒地看向颜清,颜秀荣立马冲过来,对着她又像往常一样破口大骂。
  是你打的吗,颜清,你现在真是好威风,竟然敢欺负云小姐,她也是你这个贱蹄子敢碰的,你是没挨够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