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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无命卡了一下,发觉自己解释不出原因,于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陷入日常宕机状态没反应了。
  罗敷好笑似地瞧着他,他一向就不是那种瞧起来神采奕奕的类型,总是阴沉沉,冷冰冰的,但他人生得苍白,眼下有乌青时,就让人觉得格外的明
  显。
  罗敷命令道:外衣脱了。
  荆无命的手立刻就放在了他的腰带上,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开始按照罗敷的意思行事。罗敷觉得,她就算在这里直接要求他全脱了,他也一定连一下子的犹豫都不会有的不,或者说,他会很兴奋吧。
  罗敷心道:不准兴奋,小坏蛋。
  我准你兴奋的时候你才可以兴奋,你不准你兴奋的时候你最好给我乖乖忍耐。
  偶尔,罗敷也会反思,自己的控制欲是不是实在太高了一点。
  很早开始,罗敷就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武侠世界显然比现代社会更适合她这种肆无忌惮,病得很厉害的人。但基本的道德观和是非观,她还是很认同的。
  荆无命被她捡回来的时候,懵懵懂懂,像一张可以随意涂抹的白纸一样,罗敷那为数不多的良心全都用在了他身上,因为她并不想利用自己的阅历与经验,去对付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她不想去涂抹他,他应该自己选择自己该变成什么样子。
  然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荆无命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时候,罗敷就把他扔出了罗园,美其名曰:历练去吧!
  那个时候,罗敷已经发现了他对自己病态的情感,也已经在犹豫,要不要对他动手她只要一动手,那他绝无可能逃脱,可是,是不是得让他见见更多呢?
  罗敷想到了那种一下山历练就碰到心仪女孩的正派少侠故事,心里有点不太高兴,又强忍着自己的排斥把他扔走了结果就是,这家伙实在太阴暗了,别说心仪女孩了,连同龄的朋友也没交上半个,片烤鸭的大名倒是愈发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他那时候大概觉得自己有被抛弃的危险,于是发了好大一场疯,连着片了几个江湖著名采花贼,搞的好几座大城的治安都好起来了!
  罗敷还因此收到了锦旗
  啊这
  罗敷心想:我给过你机会了哦,你不珍惜,那我可要真的动筷子啦?
  荆无命:盯,jpg
  脑袋空空,只凭本能行事的小荆完全没发现,他自以为的暗恋早就被姐姐识破,被她微妙的引导着,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对姐姐的渴望与日俱进,这全都是在她的允许之内的。
  荆无命很快就把外衣脱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被他的体温蒸得温温热,他的目光灼灼如火的盯着她,罗敷窝在自己丰厚的长发上,唇角含笑地瞧着他,拍了拍自己的榻边儿,道:过来,躺下,睡一会儿。
  荆无命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乖乖地上塌,躺在了她身边,有点不受控制地盯着她看。
  罗敷笑道:看什么看?还不快闭上眼睛。
  荆无命的咽喉中发出一声嘶哑而低沉的声音,意义不明。
  罗敷扯过被子,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好似陷入了一片柔软的云朵儿里,这云朵儿是晚香玉的味道,而这味道的来源,
  正是躺在他旁边的姐姐。
  罗敷把自己伸展成长长的猫条,懒腰伸得非常标准,她侧身瞧着乖乖窝在她榻上的荆无命,觉得他似乎非常的不安定想登堂入室这么久,大概是真的没法子安定吧?
  罗敷的唇角勾起得意的微笑,她准备爬起来,吃一点早饭梳洗完毕之后再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她撑起了身子。
  荆无命在被子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出来抱住了她!罗敷一个没注意,整个人就已经被摁在了榻上!
  罗敷:
  罗敷的肩膀被摁住,瞧着扑倒她的荆无命,莫名其妙地问:你是猫么?喜欢突然扑人玩儿?
  荆无命瞳孔缩紧。
  他的大脑里面装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是那种很很奇怪的家伙,有时爪子痒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像这样突然暴起,给罗敷来上一爪子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
  罗敷觉得好笑,又觉得好玩完全乖乖的,一点危险感都没有,那也太无趣了。
  罗敷故意板起了脸,道:你想做什么?
  荆无命死死地盯着她,一言不发,喉头滚动,过了好一会儿,他垂下头去,把头埋在了罗敷的脖颈之间,深深地嗅了嗅,抱着她的双臂止不住地轻颤起来,好像吸了猫薄荷。
  罗敷:
  罗敷仰躺在榻上,觉得脖子有点痒,又忍不住觉得很好笑,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荆无命喃喃道:姐姐
  罗敷:嗯?你这小混蛋又想怎么样?
  荆无命道:你你昨天说
  罗敷打断他:我昨天说什么?我昨天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