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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
  所以,即便他这是在高速运转大脑,但是还是呈现出一种半坏不坏,卡顿宕机的微妙感觉。
  荆无命:
  大半夜的,荆无命面无表情,既不说话,也不动作,更不睡觉,就坐在椅子上,好似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姐姐姐姐的意思是什么呢?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他的身体里莫名其妙地涌上了一种奇异的负罪感,几乎每一次,他在无法控制自己,想着姐姐的时候,负罪感就会变成一种格外可怕的刺激,令他兴奋到了极点。他有时候会无法抑制自己去想:如果姐姐知道自己想着她做了这种事,她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这时候,他就浑身冷一阵热一阵的,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恐惧。
  现在,他也觉得浑身都冷一阵热一阵的姐姐,姐姐被他抱了。
  在抱她的时候,他的大脑里除了像烟花一样的爆炸,几乎没有空去思考别的,她离开之后,他却突然开始一阵一阵地回味拥抱她的滋味。姐姐果然很小只,可以被他牢牢地,紧紧地抱住,他还想更近一步,就这么一只手牢牢攥住她,另一只手去解开她
  现实与幻想的距离从未这么接近过,温柔美丽的姐姐和满面酡红,眼波含春的姐姐就差一步之遥,但他不敢
  他从来都不敢,也不愿意做任何让姐姐不开心的事情的。
  他心猿意马,姐姐让他抱,他就牢牢抱着她,想要依靠拥抱这动作,把她的灵魂和快乐都挤压出来,他的心上人那么美,那么媚,他好想要咬她一口,看看她是不是像秋日里挂在枝头的果实,甘甜,丰美,充满自身。
  然后姐姐就把他赶出来了。
  那时候荆无命真的产生了一种挠门的冲动,然后又被姐姐的一句话,像是驴子被胡萝卜吸引一样,唰的一下就吸引了他。
  她说的话是,是那个意思么?
  他毕竟已经不小了,即便不是真正明白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也能明白这两个字之中所代表的那种奇异的意思。可问题在于,姐姐明白么?
  她不该对一个男人说找他睡觉这样的话的。
  尤其不该对一个像荆无命这样的男人说,因为他会像只上蹿下跳的猫一样,自己把自己给急死。
  他不仅要急死自己,还有点蠢蠢欲动地想伸爪子。
  荆无命:呆,jpg
  他坐在椅子上发了一晚上的呆,第二天一早就冲到芙蓉香榭门口去了,这时罗敷还没起呢,他也不进去,就坐在回廊里玩自己手上的铃铛。
  玲玲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瞧着他吃吃地笑,十三幺从树上跳下来,在她鬓边插了一朵木棉花,双手抱胸,问:笑什么呢?
  玲玲道:笑你是个大傻子!
  说完就跑了。
  十三幺:?
  为什么莫名其妙被骂了。
  他又瞧了一眼荆无命。
  荆无命垂着头拨弄自己手腕上的金铃铛,根本连理都不理他。
  荆少爷就是这样一个人。
  十三幺跟在罗敷身边的时间很长,他刚被大师兄拎到主人面前的时候,也就只有十四五岁,荆无命来的时候十二岁,他们俩的年纪其实差不了多少。罗敷一开始还认为,同龄人之间他们或许会成为好朋友。
  结果嘛
  结果就是她想多了
  十三幺从小就爱围着玲玲转,他还有十二个师兄压在头上,他的小师兄十二旒与他关系最好。
  荆无命荆无命刚来的时候,是一只奇奇怪怪的小动物,对着谁都是一副警惕至极的模样,除了罗敷。
  他就黏着罗敷,并不怎么和其他人交流,罗园中的许多人,也都不大喜欢他那双过于妖异邪恶的眼睛,他自己大概是明白,所以兴致勃勃地把他们放在了猎物的分类之中。
  他一直都是个孤独的人,孤独源自于性格,无论是谁把他带出山林,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窗内传来了轻轻淡淡一声喟叹罗敷揉着眼睛在榻上翻了个身,随手推开了窗户,春日的阳光带着野花一同进来,一片花瓣落在了她的脸上,令她感觉很是舒服,暖洋洋的。
  她懒懒散散地窝在榻上,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的阴湿,炙热而沉默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死死地盯着,紧紧地黏着,好像伸出了触手,正在小心翼翼地舔她一样。
  罗敷一睁开眼,就看见荆无命站在窗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在看。
  罗敷:
  罗敷:
  罗敷笑了一笑,勾了勾手,道:过来。
  荆无命立刻绕到门口进来了。
  罗敷瞧见了他眼下两抹乌青衣裳还是昨天的,没换掉。
  罗敷狐疑地道:你昨晚没睡么?
  荆无命:嗯。
  他满不在乎地点了一下头。
  罗敷问:为什么不睡觉?
  荆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