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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嬷嬷就站在门外,见公主如此在意柳嬷嬷,非常嫉妒。
  她以为,柳嬷嬷病倒后,以自己的资历,能去公主跟前伺候,没想到,他们宁可叫那个绿烟,都不喊她。
  于是,汪嬷嬷找了个机会,在僻静处堵住了绿烟。
  以前在公主府没见过你,你是后来入府的?汪嬷嬷用鼻孔看人,一脸傲慢。
  绿烟垂首道,奴婢经过层层挑选,有幸入太傅府,在后院伺候。
  汪嬷嬷皱着眉,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手,上下翻转。
  你这手,茧子倒是不少,不过,怎么瞧着跟其他婢女不太一样?
  绿烟笑了笑。
  嬷嬷有所不知,我是习武之人,这手以前拿惯了刀剑,才会有这些茧。
  你还是习武的?汪嬷嬷十分诧异。
  但转念一想,太傅如此看重公主,安排在公主身边的人,肯定也要具备保护公主的能力。
  这样一番对比,汪嬷嬷越发苦恼了。
  她不会武功,岂不是没资格近身伺候公主?
  汪嬷嬷忧心忡忡地走后,绿烟不动声色地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被碰过的手。
  随后,那帕子被她的内力化为粉碎,经风吹散了。
  她冷冷一笑,眼神乌沉沉的。
  柳嬷嬷病了后,慕辞尤为不自在。
  同样不自在的,还有汪嬷嬷,本来她还想着如何解决绿烟,代替她伺候公主,可还没等她想到办法,人就莫名其妙地病了。
  她也是风寒症状,却病得比柳嬷嬷还严重,还没有柳嬷嬷那样好的待遇。
  没人照顾,只能在下人房里难受得哼哼唧唧,还嫉妒着绿烟。
  可事实上,即便绿烟占着贴身婢女的位置,也从未近身伺候过公主。
  慕辞不习惯别人伺候,除了去密室,其余的时间,越发爱黏着温瑾昀。
  在她来癸水这几天,发髻每天都不重样。
  为此,温瑾昀还在她睡着后偷偷练习过。
  而密室里那个婢女,可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才被困了几日,她就瘦了一大圈,头发更是乱糟糟的,混着汗和血。
  在慕辞的要求下,阮英杰并未一开始就把孩子放进婢女肚子里。
  他只是借这婢女的肚子,细细观察里头的构造,拿它和产妇的肚子作比较。
  婢女每天都受尽折磨,痛不欲生。
  她已经开始害怕。
  不是怕死,而是怕那永无休止的搓磨。
  这天,阮英杰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只怀孕的死猫。
  将里头那未成形的猫胎剖了出来。
  他要把这猫胎,塞进婢女的肚子里。
  婢女惊恐万分,直接尿在了木床上。
  慕辞听了他的想法后,觉得恶心。
  阮英杰却很坚持。
  公主,你不让我取活胎,难道连猫胎都不能用吗?那我们还能试验什么。
  慕辞不喜欢猫,没有阻拦他,也不想参与。
  婢女那双眼睛里满是恨意。
  他们不是人,他们比鬼还可怕!
  阮英杰动手的时候,慕辞出去了。
  温瑾昀回府处理公务了,晚些时候才会回来。
  密室外,只有南宫和绿烟。
  绿烟想得比较周到,提前备好了祛除异味的熏香,还有净手的温水。
  慕辞将手放进水盆里,又接过了绿烟递来的毛巾。
  绿烟低垂着眼帘,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喜色。
  公主终归还是愿意让她伺候了
  然而,慕辞接下来的话,将她打回了原形。
  今日你回太傅府去,把莲心换过来。
  绿烟脸色微变。
  公主,可是奴婢伺候不周?
  慕辞眉头一皱,语气骤冷。
  我怎么吩咐,你怎么做就是,不要问东问西的。
  若是敢有旁的心思,下一个被关进密室的就是你。
  绿烟动作略显停顿,心下却早已了然,藏起眸中的兴味,恭顺地点头。
  是,公主。
  午后,慕辞习惯午睡,这个时辰睡觉一般都是浅眠。
  不过这次,得绿烟功劳,她睡得特别沉。
  绿烟进来伺候,她都毫无察觉。
  微风阵阵,吹起了层层纱帐。
  绿烟放轻脚步,将帐幔挂起。
  而后,她便静静地站在床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熟睡的公主。
  公主肌肤雪白,吹弹可破。
  公主的身子,看着就很软。
  绿烟缓缓弯下腰来,勾起公主一绺发丝,放在鼻下轻嗅。
  而后,目光落在她那樱粉的唇瓣上。
  见过大人。守在外面的南宫行见礼,惊动了绿烟。
  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绿烟的手在慕辞面上一拂,就有一股清新气味被其吸入鼻中。
  而后,她快步走出樟子门,在外间恭敬地垂手侍立。
  整个过程都极为镇定,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不一会儿,温瑾昀进来了。
  奴婢见过驸马。绿烟盈盈一拜。
  她的嗓音很柔美,身段也是玲珑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