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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谢谢。”
  女子从出手相助的人手里接过孩子,含着眼泪,又是一个劲的道谢。
  “不用谢。”
  李孝勇帮她把行李箱提下去。
  刘杨眼见事情平息了,重新启动扶梯。
  女子还想道谢,两人已经挤进熙囔的人流,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赶过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从监控录像截下来一小段,发布到官网上,代替获救的乘客,公开感谢两位见义有为的青年。
  视频一经转载,迅速爆火,两人敏捷的身手,引起网友们的热议。
  ~
  网上的突然爆火,当事人并不知晓。
  刘杨老家在东北,比滨海还要远。两人搭乘同一辆火车,在x城中转,分道扬镳。
  历经一日夜的长途跋涉,火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走出滨海火车站,寒风扑面而来。
  李孝勇从旅行包里取出一条围巾,围在脖子上,来到一个避风的角落,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或许见是陌生的号码,对方没有接,打了三次,方才接通。
  两人简短的说了几句,商议好见面地点。
  李孝勇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火车站。
  ~
  滨海烈士陵园。
  “少雄,真的是你?”
  郝队看着和记忆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像,陌生的面孔,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是我。”
  李孝勇在雕刻着许少雄的墓碑前静默数秒,鞠了三个躬,将菊花放在墓碑前。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郝队双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泪水模糊了双眼。
  “郝队。”
  李孝勇心绪复杂:“我这次回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你说。”
  郝队胡乱擦了下眼睛,瞬间来了精神。
  “身份证注销了。”
  李孝勇苦笑:“房产,银行存款,还有股票账户……”
  “不用说了,我明白。”
  郝队不用听,也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你办妥,至于房子,你是想留着,还是卖了?”
  “卖了吧。”
  李孝勇想到杰克的话,要和亲友斩断一切联系,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存款和股票好办。”
  郝队心有成竹:“两天之内,就能转到新的账户上,至于房子,可能会拖一段时间,办妥了我会告诉你,直接给你汇款。”
  李孝勇真心感谢:“谢谢郝队。”
  “说什么谢啊!”
  郝队佯装生气:“你小子,一声不吭消失了那么久了,好不容易良心发现,知道回来了,还跟我客气。”
  李孝勇眉眼黯淡:“我不是故意瞒你。”
  “行了,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
  郝队对他如今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郝叔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就心满意足了。”
  “我会在滨海住一段日子。”
  李孝勇心存感激:“过完年,正月初六再走,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成。”
  郝队老大宽慰,有心叫着他喝一杯,叙叙旧,犹豫半晌,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郝队,我先走了。”
  李孝勇也明白,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先行告辞。
  “好。”
  郝队黯然一叹,看着他走下台阶,消失在视野里,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
  滨海的冬天,别有一番韵味。
  礁石上的积雪,在阳光下反射耀眼的光芒。
  海鸥脆声鸣叫着,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盘旋,给深冬的大海,带来勃勃生机。
  李孝勇沿着海边的人行栈道,漫无目的得闲逛,看着从小到大熟悉的环境,心情逐渐变得平和舒缓。
  “哎哎,姐妹们,看那个人,好帅哦。”
  “真的哎,乍一看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我去,滨海除了季宴泽,居然还有这种极品帅哥。”
  “卡其色的风衣太酷了,有种英伦风的味道。”
  “哎哎,别光看啊,谁过去要个微信?”
  “这么极品的帅哥,遇到了就是幸运,绝对不能错过。”
  李孝勇从未想过,他居然也有因为出色的长相,被人围观的一天。
  而且,围观的人,还会把他和季宴泽相提并论。
  他不是花孔雀,不喜欢哗众取宠。
  所以,在围观的女孩子们跃跃欲试,想要和他打招呼之前,他果断翻过护栏,灵活敏捷的攀上雪后湿滑的礁石。
  “哎哎,他怎么走了。”
  一众花痴少女气的直跺脚,奈何护栏太高,礁石太滑,她们想追也追不上。
  李孝勇暗自侥幸,甩掉麻烦,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
  夜色深深,醉月朦胧。
  伴月酒吧,萨格斯刺人耳膜的音调与幽暗迷离的灯光交织交汇。
  李孝勇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环境,涌起恍若隔世的错觉。
  一个猥琐的身影从包厢前经过,和迎面而来喝了酒,脚步发飘的男人撞了一下,口袋里掉出一沓相片。
  李孝勇无意识的往地上瞟了一眼,看到相片,瞳孔猛地一缩,迸射出一道凌冽迫人的杀气。
  lt;a href=https:///zuozhe/o7x.html title=汀澜听雨 target=_blankgt;汀澜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