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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别墅,佣人犹如机器死板僵硬地跟他问好,汇报了祁遇的情况:“祁先生,昨晚休息在阮少的房间。”
  商澈阴冷的发问,“你没阻拦?”
  佣人瞬间畏缩回答:“阻拦了,但祁先生说……他迟早……迟早会是这个家的主人。我们请示了韩秘书,韩秘书的话……祁先生不肯听。”
  商澈嗤笑,“要是想拦,哪有那么多理由,连个人都阻拦不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你们白吃白喝么?”他没给佣人回答的机会,“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滚,以后商氏的所有品牌、地盘全部禁用你们。”
  商澈成功再辞了一批佣人。
  最后留下来的人只好当做无事发生,他们不在场,不敢反驳商澈任何话,只知商澈的心情应该糟透了。
  此刻阮乐池的房间房门轻轻掩着,是有被开过的痕迹,他推门而入,他甚至要亲自把祁遇撵出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
  祁遇从一旁的客房边擦拭湿法,边走到商澈身后,“阿澈你在找什么?”
  商澈回头。
  祁遇一双生疑的双眸盯着商澈。
  没等祁遇问出下一句话,眼前突然冲上来一团黑影,粗粝的手掌掐住了他的脖颈,言语凌厉,“我不是告诉过所有人这个房间,不是谁都能进去么?你又在自以为是以为你不是别人了?”
  他们二人的身高有所差别,祁遇险些被掐的断了气,“咳……你……”你在说什么。
  他的脸被掐的泛白,他可怜无助地祈求商澈能松开手。
  商澈手中的劲并没有因此中断,而是彻底与祁遇划分了界限,“你到底想从我身上拿到多少才肯罢休!祁遇,我还欠你什么?你说,我一并还给你,你有什么资格去指使人对他下狠手?!”
  祁遇嘴唇微张,惨白的脸蛋两侧流着泪,“不,”
  商澈一定是看了什么,祁遇拼命挣扎,“澈……哥……”
  “别叫的让我恶心。”商澈双目猩红,他正视了他对过去那段特别的感情,本身在祁遇离开,他们原来以爱为主的性质就改变了。
  那商澈到底是在揪着什么不放,他用什么来说明他放弃他人获取一个不爱他的人?
  祁遇呼吸不上来,逐渐失去了血色,呼吸在慢慢变弱,直至他没法挣扎。
  商澈没让他死。
  商澈抬起了脚——
  一年后,巴西利亚的某处研究中心。
  邢柏寒刚刚与邢桉锦通了电话。
  邢桉锦说,“哥,要是真的没有人选,我随时可以……”
  “说什么呢?!”邢柏寒制止她的话,“你必须给我好好读书,我们会有人选,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在大学里好好拿奖学金,给哥涨涨面子,知道了没?”
  “哥,我知道现在没有志愿患者,如果有,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经历一年又一年的折磨,我想我有能力代替他,而且你们可能不需要三五年。”
  邢柏寒打开了研究中心的大门。
  随之而来的是几个同行。
  他们的研究停了将近一年,但他们没有放弃继续做研究,只是花在对药物研究的时间大幅度减少。
  白天工作,晚上他们会集聚一堂好好商量有关“意识痉挛综合症”的治疗方案和合适的人选。
  他们决定不再让年仅二十二的温恙岁进行人体实验。
  当初用活的无意识的人体,是考虑到病情是小白鼠没能拥有的疾病,他们运用小白鼠的那段过程不疾而终。
  他们选择的方式不是正确选择,是当下他们使用的最好的方式。
  “这件事回去再讨论吧,正好大家都工作很晚了,今晚我守在这。”邢柏寒说。
  “哎呀算了算了,柏寒今天你回去,我没留意原来是柏寒一个人在做这些,今天换我,你和他们早些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来。”
  “柏寒,毕竟是我们大家的工作,以后你不要一个人承受,我们轮班来守,你不回家在这休息久了,难免会滋生疾病。”
  在软磨硬泡之下,邢柏寒答应了。
  他们走时,好像记得关紧了门。
  于是留下来的那个医生简单收拾了一下研究中心,他走到了隔间关紧门窗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晚间凉风习习。
  研究中心的大门猛地敞开了许多。
  一个蹒跚的步伐,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研究中心。
  他的身影孤寂弱小,风在他周身吹起,侵袭他单薄的病号服,左手腕的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少年的神情留在了过去,连带稚嫩与恐慌。
  他要找人,邢柏寒……要去找柏寒哥哥……
  等到守研究中心的那位医生发现不对劲时,在观察室的温恙岁早就不见了,医生急忙给邢柏寒拨打了电话:“喂,柏寒!温温温恙岁他……!恙岁不见了!”
  邢柏寒在次日清晨收到了这个不可置信的消息,他连滚带爬跑去了研究中心。
  邢柏寒查看了研究中心的监控,夜黑风高,什么也看不清,真真切切发现那道大门被推开,邢柏寒的内心开始抑制不住的狂跳。
  一是温恙岁……
  二是,醒来的温恙岁……
  不可能有别人来过,邢柏寒更加确信是温恙岁。
  邢柏寒喘着粗气,是不是温恙岁在找他啊?是不是因为这个乱跑了……他的岁岁啊,邢柏寒发着抖理了理袖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