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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他费尽力气打成了“协议”的要求后,他的利用价值似乎到此也便结束了。
  他扶着桌子吸气,想要缓解酒精带来的不适感时,却在此刻听见旁边的椅子蓦然响了一下,那似乎是什么人站起来的声音。
  段星阁心下蓦然一跳,大脑还未回过神,手上便先一步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云栖似乎没料到他喝成这样还有力气抓自己,站定后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刻的他彻底没了方才蛊惑人时的样子,俨然一副合格的商人做派。
  “你……”段星阁握着他的手腕,抬眸醉醺醺地看着他,看起来像是被人利用完就扔掉的小狗,好不可怜,“说好要、带我回去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小朋友。”云栖似乎对他轻信于人的幼稚感到了一丝好笑,“酒桌上的话都敢信,你还真是……”
  云栖话说到一半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蓦然变了脸色,随即冷着脸硬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话。
  其实此刻的他已经因为过敏而痒热难耐了,声音都有些不正常的发紧,不过段星阁并未发现。
  云栖害怕夜长梦多,不愿跟他纠缠,抽了手就要走,然而段星阁人虽然喝醉了,手上的力气却大得吓人,云栖抽了两次都没能抽动。
  最终他叹了口气,随手抽出名片塞进段星阁的衣领中:“这是我们公司宣传部负责人的名片,等你明天酒醒了,记得去她那报道。”
  此话一出段星阁算是明白了,代言给他是真,带他回家是假。
  甚至不是自己胡搅蛮缠这一下,代言给不给他都两说。
  想到这里,段星阁在半醉的状态中舔了舔虎牙,意识到自己要是不耍点手段,恐怕这便是他们的第一面,也即将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了。
  想到这里,段星阁当即咬下了舌尖,面色一下子便疼得扭曲了下来。
  云栖正准备走,扭头却见段星阁面色发白,甚至冷汗都下来了,他脚步不由得一顿:“你怎么了?”
  “我……”段星阁面色苍白,“好像有点胃疼,能不能把我送去医院,云总……”
  他话都说不明白,瞳孔还有些涣散,似乎真的是疼得不行了。
  云栖虽然已经因为过敏,痒得几乎要站不住了,可毕竟是他让段星阁喝的,眼下见人疑似喝出了事,心下不由得一紧,当即点了点头。
  明云的人其实也喝的差不多了,云栖目之所及的地方,一个清醒到能帮他把段星阁抬下去的人都没有。
  他见状抿了抿下唇,想直接打120,可前一秒面色还发白的段星阁,闻言脸色立刻就好了一些,只不过说话还是有些虚弱:“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云总把我送到医院就行……”
  云栖蹙眉看了他三秒,似乎有些狐疑,可最终他并未说什么,一个人半扛起段星阁往车库走。
  段星阁看着身材颇佳,实际上肌肉密度也确实大,压在人身上宛如石头一样。
  云栖忍着身上的痒烫感好不容易把人扛到车上后,只感觉自己好似废了小半条命,一时间连气都有些喘不匀。
  由于方才在路上没手拿电话,此刻双手好不容易空闲出来,云栖靠坐在段星阁身旁,顺了两下气正准备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旁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大力,掐着他的腰直接将他掼在了靠背上。
  “……?!”
  云栖略带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认为的醉鬼掐着下巴吻了上来。
  此刻的他被过敏折磨得浑身发痒,稍微一碰就忍不住颤抖,再也不复先前的冷静与自持了。
  故而唇舌交融的一瞬间,云栖瞳孔骤缩,那股游刃有余立刻土崩瓦解,他心底蓦然升起了一分慌张和两分羞恼。
  云栖早就忘了是自己先给人承诺而后又翻脸不认人的,此刻只觉得这小王八蛋蹬鼻子上脸,当即恼羞成怒地想要别开脸。
  他用尽全力忽视那股痒意别开脸,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轻飘飘地打在段星阁的侧脸上,跟调情一样。
  段星阁顺势握住他的右手,稍稍一用力,便直接将其攥在了手里。
  “——!”
  ——忘记戴手套了!
  云栖蓦然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当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连眼底都染上了几分水意。
  段星阁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本就不怎么清醒的眸色一下子亮起来。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不依不饶地将云栖的脸掰过来,低头再次舔吻了上来,厮磨间故意摩挲着云栖的手指:“云总一直戴着手套……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云栖被他摸得浑身发软,眼前甚至都闪过了几道白光,只能用鼻音表示推据。
  可随着段星阁的舔吻,一些微不足道的酒精再次侵占了云栖的口腔,而他的身体在这么一丁点酒精的作用下,竟然又出现了更加严重的过敏现象。
  其中首当其冲的部位就是腿根,原本只是羽毛清扫般的痒意,此刻却好似附骨之蚁般痒得人心难耐,连云栖这种意志力的人都忍不住夹紧双腿,想要以此来减缓那点症状。
  偏偏那装醉的混蛋在此刻松开了他的唇舌,不依不饶道:“云总,不是你说的喝趴那些人,就带我回家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看你把我灌成什么样了,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算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