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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上人。
  明明他才是被凶兽咬住咽喉的人,此刻却像是手握匕首的猎人,而将命门交到他手上的可怜小狗,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感谢你的诚实,小狗。”云栖的眸色深不见底,看起来他很想掐着段星阁的脖子一巴掌将他扇醒,可最终他却只是压抑着滔天的情绪,挣扎着吻了吻段星阁的眼睛,“现在,你可以享用我了。”
  剩下的帐,我们明天再算。
  第66章 惩罚
  云栖话音刚落, 段星阁蓦然便有了动作——可却不是云栖设想中的动作。
  他既没有俯身压下,也没有拽着云栖的手臂将他蓦然按在床上,而是突然起身, 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 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云栖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仰面躺在床褥间有些说不出的迷茫, 直到他看清楚抽屉内的东西, 大脑才蓦然回神。
  ——抽屉里放着的是段星阁从家里带来的那件旗袍。
  云栖眉心一跳——这分明是白天清醒时的他拿过来的,此刻的段星阁怎么会知道?
  然而没等他思索清楚其中关隘,段星阁拿着衣服便压了上来。
  云栖瞳孔骤缩, 意识到段星阁的目的后, 原本顺从的他蓦然耳根发烫, 抬手就要挣扎。
  可他时至现在才陡然发现两人之间体力的差距居然如此悬殊。
  段星阁攥着他的手腕抬手就要把旗袍往他身上套, 丝毫不顾那娇贵的真丝旗袍会不会他一个不小心撕碎掉。
  然而梦魇状态下的段星阁不管,云栖却不能也不管,倘若真把那衣服撕碎了,第二天醒来段星阁虽然不会说什么,但肯定要情绪低落一阵子, 毕竟是他心心念念这么久的衣服。
  事实证明心软带来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云栖在这上面吃了这么多苦头,最终却还是没能长记性。
  这样投鼠忌器的心思使得云栖一个松懈间被人抓住了空子, 掐着腰就要把旗袍往他身上套。
  这下子云栖再想挣扎也不能了, 段星阁的力气大的惊人, 死死攥着他腰侧的手像是铁钳一样不可撼动,云栖只能像是人偶一样任人摆布。
  而且这小子不知道在脑海中模拟了多少遍眼下的情况, 云栖根本没怎么反应过来,旗袍便被结结实实地套在了他身上。
  而后段星阁急促、粗暴的动作蓦然就顿住了, 他好整以暇地坐直了身体,垂眸看着在自己身下细细颤抖的那个美人。
  云栖胸口大片暴露在空气中,可再往上的布料却遮住了锁骨上的所有图案,只露出了那朵绽放最盛的蔷薇,和往日单单露出花蕊的蓦然截然相反。
  段星阁不是没有看过云栖□□的样子,恰恰相反,那些年少时只敢妄想的画面在眼下现实中已经上演了无数次。
  然而没有哪一次坦诚相待,像眼下这样,牡丹与蔷薇交相辉映,惊艳得不可思议。
  云栖蓦然红了耳根,咬着牙伏在床上,拼命地遮住胸口。
  可段星阁瞳孔发暗,手上的力度反而更大了,掰着他的肩膀硬生生将他“展开”。
  云栖双手被人攥着举在头顶,随着呼吸,胸口不住地起伏。
  旗袍那短款的下摆根本遮不住他的大腿,绰约间露着一大片白腻。
  段星阁掐着他的腿微微用力,低头吻住了他的鬓边。
  “云栖。”他如此大逆不道又亲昵地喊道,“你真美。”
  没有任何狭昵,发自内心最直白的夸赞,在这种状态下说出来,云栖却比任何时刻都要羞耻。
  意识昏沉之际,云栖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浮现了一个想法——段星阁为什么能在梦魇状态下想起来旗袍的存在,这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已经开始痊愈了?
  那些在岁月之间难以修复的暗疮,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便有了痊愈的迹象。
  云栖闭了闭眼,任由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痊愈了就好,这样的话......“惩罚”的时候他就不用投鼠忌器了。
  第二天一早,段星阁醒来后几乎用噤若寒蝉可以形容他的处境。
  云栖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锁骨上的蔷薇怒放,带着殷红的吻痕,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他的睡颜十分安稳,没了清醒时的气势后,此刻的他看起来脆弱,可怜甚至有些无助。
  可段星阁却如临大敌一样,好似躺在床上的不是什么才被他采撷蹂躏过的美人,而是定时炸弹。
  段星阁在云栖苏醒之前,先把两人昨晚的衣服拿起来洗了,像是什么田螺姑娘一样,任劳任怨的无比贤惠。
  可从一堆衣服中找到那件几乎被折腾成破片的旗袍后,看着上面因为某种原因而没那么夺目的金丝绣纹,段星阁的耳根蓦然便红透了,纯情的和昨晚发疯的好似不是一个人。
  由于这旗袍是金丝的,没办法用洗衣机机洗,段星阁回神后清了清嗓子,低头极其贤惠地用手搓了起来。
  云栖睁眼时,看到的便是段星阁小心翼翼跪在床边的模样,那样子和昨晚那副疯狗似的模样判若两人。
  云栖看了他三秒,眸色中还带着未去的水汽,在段星阁做贼心虚的目光中,他抬手点了点头段星阁的鼻子。
  “哥哥......”段星阁小心翼翼道。
  可云栖什么都没说,只是哑着嗓子嗓子道:“扶我起来......该赶不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