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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闻言一边喝粥一边漫不经心道:“怎么罚都无可以?”
  他锁骨上印着的痕迹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脸红,段星阁替他揉着腰,轻声道:“嗯,怎么罚都可以......哥哥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可当他真的听完云栖漫不经心的要求时,段星阁却蓦然愣住了:“......什么?”
  “你不是很会演吗?”云栖显然还对某件事耿耿于怀,闻言缓缓放下碗筷,一把拽过段星阁的领带道,“而且之前不是还说让我忘了你吗?”
  段星阁一时语塞,很明显是知道自己理亏了。
  “那这次就真当我忘了你,你呢,就扮演没离家出走前的自己。”云栖慢条斯理地拽紧了段星阁的领带,“剧本再重复一遍,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我因为某些事忘了你,所以现在跟‘你’貌合神离,然后趁你不在的时候,我包了一个男大学生......怎么样,听懂了吗?”
  段星阁满眼都写着不可思议,而后便是说不尽的委屈。
  自己扮演奸夫,而且这奸夫还是他最咬牙切齿妒忌的自己,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惩罚。
  “哥哥......”段星阁企图卖惨博取同情,“换一个好不好?你把我绑起来也好,蒙眼也好什么都好......”
  “你以为有了剧本就没有这些了吗?”云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眯了眯眼,“怎么,不答应?”
  段星阁一下子噎住了,半晌带着滔天的醋意,明明嫉妒得都要扭曲了,却还是咬牙道:“......答应。”
  云栖勾了勾嘴角,吻了他一下:“乖孩子。”
  第53章 包养
  不过云栖的美好畅想没能在第一时间应验, 主要是闻风林死得不太是时候。
  哪怕琐碎的事情全部交给吴医生去办,死亡登记和火化这种事还是要云栖这个直系亲属拿着材料去办。
  所以云栖的计划一下子搁置了,等到手续什么的都办完, 终于能火化时, 天气却好似一夜转凉了。
  夏天连尾巴也没有留下, 便匆匆溜走, 只剩下几只苟延残喘到秋天的知了还在发出最后的鸣叫。
  火化当天, 云栖内里穿了件高领毛衣,外面则套了身黑色的风衣。
  火葬场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每个人脸上的情绪都不怎么高涨, 当然, 除了云栖和段星阁。
  段星阁跟在云栖身后, 忍不住从背后打量他。
  黑色风衣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配上那双手套,可以说云栖除了脸外,没有一片肌肤是露在外面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段星阁却清楚地知道那些布料之下到底藏着什么,想到这里他眼神忍不住发暗, 舌尖难以控制地舔过虎牙,像是又想起了那些口感。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可能不是一辈子不让他见荤腥,进而把狼养成犬, 而是让他尝过那味道后, 却故意把肥肉挂在面前, 可望而不可即。
  其他人的火化现场都有追悼仪式,唯独闻风林没有。
  火化时, 段星阁忍不住从身后环住了云栖的腰,隔着那层碍事的风衣细细摩挲着。
  云栖看了他一眼, 却也没把他的手甩开,就那么默许了。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看见。
  若是其他不知情的人看了,定要骂云栖在父亲的火化现场还这么不检点,一点都不孝顺,简直是大逆不道。
  然而更大逆不道的事还在后面,段星阁还没摸够呢,火化便结束了。
  工作人员取了一碰用红布包好,出来时恰好打断了段星阁的好事。
  他没忍住“啧”了一声,低头看向那捧东西时,眸底的不快几乎要溢出来了。
  云栖终于抬手把全程黏在自己腰上就没下来过的手给扯了下去,扭头吩咐人把骨灰装好。
  有人紧跟着问了一句:“葬礼需要用到的东西和场地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时间……?”
  云栖道:“我等下去找人问问,具体时间明天通知你们。”
  段星阁闻言却有些不解,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一直等到两人坐上了车,他才开口道:“哥哥,那姓闻的随便找个时间埋了不就行了,没必要有那么多讲究吧?”
  但云栖却道:“葬礼不是给死人看的,而是给活人看的。”
  段星阁闻言若有所思,半晌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多嘴。
  车停在了一处绿茵丛生的地方,下了车往前走不了多久便是一个窄窄的小巷,段星阁忍不住打量着这地方,感觉挺适合开个花店什么的,还没等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云栖便抬脚走进了小巷。
  小巷内只有一户人家,那院子却不小,虽然看起来年代已经有些久远了,但院内种满了鲜花,一眼望过去堪称花团锦簇,就是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有点破坏风景。
  家里平白闯进来两个人,那人却跟没事人一样,半点动静没有,一直等到两人走近,他才抬起了头。
  段星阁脚步一顿,发现这人其中一只眼竟然是义眼,原来是个半瞎,怪不得方才没反应。
  “许久未见云少爷了。”那半瞎神神叨叨道,“看来事情是有结果了。”
  云栖没有跟他绕弯子:“算一下闻风林的下葬时间。”
  那半瞎闻言并没有太大波澜,似乎早就猜到了一样,继续用那副神叨叨的语气道:“闻老板之前经常让我给他算他的寿数,现在看起来,人算确实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