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玥看着好久不见的老师在黑板上讲解习题，思绪又飘回了今天早上。
向宸的手指给她扣上衬衫上最后一粒扣子。
她嗫嚅着说道，
“…能不能……？”
向宸没有听清，将头靠近她，疑惑，道，
“什么？”
她低下头，看着他衬衣上一排排整齐的扣子，抿唇。
“以后能不能不做了？”
向宸这次听清了，静默片刻后，却笑了笑。
给她拿起一旁的外套，
“穿上衣服，玥玥。”
她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心中没有什么波动。
他蓦然弯下身子凑近了她。
向玥缩缩鼻翼，他的男性荷尔蒙占据了她的鼻腔。
向宸向来喜欢这样索吻。
寂静的空气仿佛在二人之间凝结起来，暧昧的气息悄然升起。
床旁的台灯发出淡粉色的暖黄灯光，仿旧老式时钟“嘀嗒”作响，少女纤长的双腿自床边垂下，乌发披散在肩上，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男人的五官棱角分明，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小巧粉嫩的耳垂。
“唔……”
向玥与他的鼻翼只相隔叁厘米。
她抬头，撑起身子。
轻轻的一个吻，如蜻蜓点水。
主动令他有些意外。
向玥亲完之后便有意不跟他对上目光，直到额上传来软的触感，才发觉他的感情变得小心了起来。
窗外一片漆黑，冬天即将来临，白昼愈发短了起来，好似一条绸缎被掐头去尾，柔顺却消逝。
校门口的两棵大槐树也染上了黄色，点缀了银色的校门。
校内的银杏树，一阵风吹过，银杏叶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落在柏油路上。
中午向玥没有回去，在学校吃的饭。
下午每上两节课便有个大课间，向玥从来没有发觉自己的体力变得如此差。
做一套课间操，额间就冒了冷汗。
她和林卿结伴从操场回到教室。
“你回来啦？”
姜瑄拍拍她的肩膀。
“嗯，我今天早上就回来了。”向玥转过身子。
“是么？”
姜瑄抓抓头上凌乱的发，这几天他睡眠不好，上午过得浑浑噩噩的。
“这几天赵姨一直跟我妈说你，担心你出了啥事。”
“那倒没有，只是我这几天身体确实有些不好。”
向玥走在姜瑄和林卿中间。
“话说，你一直跟你哥住在一起吧？”
姜瑄又问道。
“对呀，今天早上就是我哥送我过来的。”
向玥并没有否认。
“对，这下我也想起来了，你上次不舒服的时候就是你哥接的你吧。”
向玥一窒，提及此处，心脏还是有着些许的阵痛。
“对。”
“厉害啊，你哥开的是宾利吧，有钱。”
不由得啧啧赞叹道。
姜瑄上次去他们家的时候，向宸就是开着这个车送他回来的。
淡黄色的光辉明亮地照在同行的叁人身上，她的手臂瘦了，脸也更小了，甚至乌发的末梢也开始变黄。
轻轻摇摇头。
“不知道，大概吧。”
上完下午的课，又将就了一下晚饭。
上完安静的晚自习，住宿生结群成伴地往宿舍楼走去。
林卿裹上围巾，边走边回头看
“我先走了，拜拜。”
她是住宿生，有时也会回家住，一周内大概有两叁天。
而且学校的宿舍楼有宵禁，不能回去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