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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灵也正因为如此,才暂时摆脱了江柏林的纠缠。
  回到夏家之后,方姨心疼地抹眼泪,赶紧跑到厨房去给夏灵做饭。
  而夏东天气得差点拿起菜刀,去找周蓝琴拼命!
  “老夏,你冷静一点!”
  方姨吓得赶紧拦住夏东天。
  夏灵也跑过去拦住父亲,“爸,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你要是真为了我杀人,把自己都搭进去,值得吗?”
  夏东天心疼而又愤怒地说:“我是恨啊!原以为她回来了,可以补偿给你缺失了二十多年的母爱,我也就没有阻拦你们母女相认。可我怎么能想到,周蓝琴居然如此歹毒!她居然想要你的肾,去救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她果然还和当年一个样子!”
  夏灵也忍不住流下泪来,“爸,您别说了,我以后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往来。以后,我就一直陪着您,孝顺您,好不好?”
  夏东天激动的情绪,在女儿和方姨的安抚下,才渐渐平息下来。
  方姨赶紧拿来了降压药,道:“你这个身子,怎么还经得起这种刺激?赶紧先吃点药,缓缓。”
  夏灵愧疚地说:“爸,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再也不会让您替我担心了。”
  后来,她又安慰了夏东天好一阵子,才将他劝回房间。
  方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也陪着夏东天一起进屋了。
  夏灵后知后觉地发现,方姨和父亲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感情?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夏灵赶紧去开门,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
  打开门之后,看到门口的男人,夏灵几乎傻了眼。
  “慕……慕司沉?”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道:“你这件衣服,是小宋的吗?”
  夏灵记得,她上次去精诚律所的时候,看小宋穿过。
  慕司沉没有说话,快速地进门之后,又将门重新关上。
  夏灵还没来得及开口再问他什么,男人忽然捧起她的脸,火热而缠绵的吻,急迫地落了下来。
  “唔……”
  夏灵挣扎了一下,可很快,她便不再抵抗,软在了他的怀里。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那么多的误会,还有他默默的守护,夏灵一瞬间,眼泪决了堤。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热烈地回应着。
  直到她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快耗尽了,慕司沉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男人眸光温柔,看着她完好无缺,那目光中似有星空流转,声音沙哑地说:“太好了,你还是好好的。灵灵,这次,真是吓坏我了。”
  夏灵眼眶通红,哽咽到快要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么多事?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说,就跟江仲夏在一起了,你抽身而退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我知道,我都知道。”
  慕司沉抚摸着她的发,道:“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我,被江家人盯上。我不敢拿你做赌注,你明白吗?”
  夏灵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即便如此,我也无法理解。难道,两个相爱的人,不就是应该一起面对困难吗?如果一遇到危险,就一拍两散,那和大难临头各自飞有什么区别?你什么都自己决定了,从来都没有问过我!”
  慕司沉苦涩地笑了笑,道:“好,我知道错了。本来想保护你,没想到,离开我之后,你还是趟进了江家这个浑水,又被冯清远盯上。哎,这两天给我弄得心惊胆战的。差点就连仇也不想报了,直接跟他们鱼死网破,把自己也搭进去!”
  夏灵破涕为笑,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这个大傻瓜!你总是把我想得那么脆弱,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跟你一起抵抗风险?直到佳禾告诉我之后,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我们俩做的,其实是同一件事情。我们都是想拿到江家的罪证,把他们绳之以法!”
  慕司沉漆黑深邃的眸子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灵灵,答应我,这些事交给我来做,好不好?你尽快想个办法,摆脱江柏林,我把你和你爸爸都送到国外去,我会安排好保镖保护你们。”
  夏灵知道,前面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她怎么放心让慕司沉一个人去闯?
  她坚定而决绝地看着他,道:“司沉,刚才我们不是还说好,要一起面对的吗?为什么一遇到困难,你首先想到的不是我们并肩作战,而是先把我往外推?而且,我是一个新闻记者,我明知道江家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有责任也有义务调查下去,找到证据!”
  慕司沉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倔强,既让人心疼,又让人头疼。”
  夏灵昂了昂下巴,道:“我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吧?我让佳禾告诉你的那个人,你查了没?高新。他是江氏的高管,已经在江氏二十多年了。这样一个人,一定知道不少江氏的内幕。你别忘了,江家那些睚眦必报的人,怎们能让一个高层随随便便脱离江氏,自己创业?那一定是这个人知道很多江氏的秘密,所以,他们不敢动他。”
  慕司沉有些骄傲地望着怀里的小女人,道:“这么多年的新闻记者,的确没白当。这样敏锐和清晰的思路,都有点不像你了。”
  夏灵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目光中染上一层失落,“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说,我亲信了周蓝琴,差点丢掉一颗肾吗?对,从小没有享受过母爱的我,当时,的确被她打动了。即便是现在,我也希望有一个爱我的母亲。但我知道,这个愿望,有生之年,是不会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