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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夏灵不可置信的说:“你妈妈口中那个虐待她的变态,就是karen的父亲?”
  慕司沉点了点头,道:“就是他。所以,我很担心你会跟江家有什么牵扯。那里是一缸浑水,你要是沾上了,就太危险了。答应我,好不好?”夏灵虽然也搞不明白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可是想到江柏林这样儒雅的人,居然有个这种疯狂又变态的父亲,她不禁有些恶心。
  她很认真的说:“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灵灵……”
  慕司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是恨我的,对不对?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我不想我们之间……这样生疏。”
  夏灵眸底闪过一抹异样,随即,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道:“我怎么会恨你?要恨,也是恨我爸爸当年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养病,好吗?”
  现在的夏灵,是那么柔软,可是她却用柔软包裹着一颗冰冻住的心。
  慕司沉的心莫名发堵,松开她的手,道:“算了。”
  夏灵感觉到了他好像不高兴,可是,她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撒娇。
  她真的做不到。
  晚上睡觉前,她端来水,让他洗脸。
  然后又打水给他洗脚。
  慕司沉连忙道:“你不用这样,我可以自己洗。”
  “我来吧。”
  夏灵蹲在他身前,对他道:“医生说过的,你现在不能弯腰,会牵动手术伤口的。”
  就这样,她很自然的帮他洗脚,忙前忙后的服侍他,直到他睡觉。
  因为这是vip病房,有专门的陪护室,夏灵并没有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而是去了隔壁的房间。
  熄灯之后,她整个人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已经失眠很久很久的她,现在只能靠安眠药入睡。
  夏灵捂着压抑的心口,她不喜欢这样,可是,除了这样卑微的赎清父亲的罪孽,她找不出其他办法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
  就这样,一连半个月过去,慕夫人和夏灵早晚替换着来,慕司沉的病基本已经康复了。
  慕夫人格外高兴的说:“这都是夏灵的功劳!她一回来,你的病就好了,你看你现在的脸色,比起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呢!等今天夏灵下班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慕司沉却没有母亲那么高兴。
  这半个月来,他终于确定了他和夏灵之间,是存在问题的,很深的问题。
  夏灵虽然回到了他的身边,但是,他们之间有种感情,好像回不去了。
  她虽然每天都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所有的一切,她都做得那么好。
  但是,他感受不到曾经那份热忱和喜欢。
  好像夏灵,就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般。
  慕夫人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笑眯眯地说:“本来医生说再过两天你就能出院了。不过,我想着还是等到月底吧。咱们就在医院把身体彻底调养好,不然,我也不放心。”
  “那您这不是占用公共医疗资源吗?”
  慕司沉早就在医院里呆够了,他道:“我明天就出院。律所还有一堆事情呢,不能再在这儿住下去了。”
  两人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慕夫人本以为是夏灵,可没想到,一打开门,却是江仲夏站在门口。
  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仲……仲夏啊,你怎么来了?”
  “阿姨,听说司沉哥住院了,我来看看他。”
  江仲夏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道:“我都回来一段时间了,总想跟司沉哥叙叙旧。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司沉哥的律所,就听说他生病了,我赶紧就来了。”
  慕夫人心里很无语,可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把人撵走。
  于是,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江仲夏请了进来。
  “司沉哥,好久不见。”
  江仲夏一进来,眼睛就红了,目光中的心疼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你的病好些了吗?怎么会这么严重啊,听说,还做手术了。”
  慕司沉清冷的目光落在江仲夏身上,淡淡地说:“明天就出院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江仲夏捂着心口,欣慰地说:“那就好,听说你住院,我吓死了。”
  慕夫人看着这时间,估计夏灵也快回来了,她心里暗暗着急,想让江仲夏赶紧走。
  别到时候,夏灵一过来,再误会什么。
  可江仲夏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坐在了慕司沉床边的椅子上,眸中饱含深情的说:“司沉哥,这些年,你还好吗?我……真的好想你。”
  如果此时,是江家其他人,很可能慕司沉早就把他们轰走了。
  可江仲夏以前在江家,的确一直都很维护慕夫人,也因为如此,江震天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偶尔会放过慕夫人。
  因此,慕司沉对江仲夏的态度还算客气,但仍旧带着淡淡的疏离,道:“我很好,快结婚了,到时候,给你发婚礼请柬,你一定要来参加。”
  江仲夏的笑容凝在脸上,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良久,才苦涩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儿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做司沉哥的太太。”
  慕夫人连忙说道:“这样,下次有时间,我一定给你引荐一下。你都不知道,那姑娘又漂亮又善良,工作还上进,我跟司沉啊,都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