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望向慕司沉,冷声道:“你要说什么,就这样说吧,说完赶紧走!”
慕司沉望着这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心隐隐作痛。
他知道,曾经那个喜欢在他怀里撒娇,把他当作全世界的女孩儿,再也不会有了。
可他今天过来找她,并不是因为这个。
慕司沉冷声问:“为什么这个时间才回来?几点了?晚上你跟谁在一起?”夏灵本就忙了一天,又加了一晚上班。
这也就算了!
可为什么,她费了这么大力气,才回归到正轨,才决定努力工作忘掉过去。
这个男人又出现了。
还问了她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夏灵勾了勾唇角,反问道:“慕律师,你没喝多吧?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我去做了什么,有必要跟你汇报?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家?你不会还以为我是以前的夏灵吧?”
慕司沉脸色有几分阴郁,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今天晚上,跟江柏林在一起。”
“你跟踪我?”
夏灵忍无可忍,冲他吼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们都分手了,你居然还跟踪我?慕司沉你到底想怎样?”
慕司沉冷冷地说:“我没有空跟踪你,你也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你今晚和江柏林在一起的。但是夏灵,我提醒你,江家的水很深,根本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离江柏林远一点!”
夏灵忽然笑了声,嘲讽道:“江家的水深?有多深?有你慕律师的阴谋深吗?”
慕司沉还是第一次,被人怼得哑口无言。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非要跟江柏林混在一起?”
夏灵为了让他放过自己,为了彻底跟他断掉关系,索性点点头,道:“江先生就是我一直非常崇拜的珠宝设计大师karen,这你不会不知道吧?好不容易我有机会能接近他了,我恨不得天天都利用专访的机会,跟他多说几句话呢。慕律师,江家的水有多深,我不用你告诉我。我想,在你身边,我都能呆五年。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慕司沉彻底被她激怒,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厉声道:“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夏灵纤细的脖子被迫扬起来,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道:“怎么?你又想用我爸爸威胁我了吗?慕司沉,你除了会用我爸要挟我,还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我看看!”
慕司沉紧紧蹙眉,因为,他从她的眼底里,看见了浓重的恨。
这种眼神,像是一把刀,将他对她的思念,悉数割裂。
终究,他还是无力的松开她,深深的望着她,道:“用自己去报复别人,是最愚蠢的方式。就算分手了,可你曾经也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幸福。换个人吧,江柏林不适合你。”
说完,他离开了夏家,径直向外走去。
直到他走了,夏灵的眼圈才渐渐红了。
她真的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
明明已经分手了,她以为她可以走出来。
可是,面对着他的时候,她的心,居然疼得这么厉害。
从他们分手的那天,夏灵就告诉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可以再为慕司沉掉一滴眼泪。
因为,他不配!
可是,细碎的泪水还是顺着脸颊,肆无忌惮的滑了下来。
方姨见状,紧张的道:“小姐,你没事吧?怎么又哭了?”
夏灵擦了擦眼泪,一字一句的道:“方姨,以后不要再放这个人进来。如果他要是再来,就直接报警,告他私闯民宅。”
方姨只好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叹息。
之前她一直觉得慕司沉对自家小姐很好,一直觉得他们可以终成眷属。
想想夏东天已经进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找一个像慕先生这样爱小姐的人,似乎也不错。
可没想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
慕家。
慕夫人早晨起来,问女佣道:“司沉回来了吗?”女佣摇了摇头,道:“慕先生昨晚一夜都没有回来。”
“一夜都没回来?”慕夫人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难道,是回他自己那儿住了?”
可昨天,慕司沉明明说过,这段时间会回来陪她一起住的。
慕夫人隐约有些不安,可又说不上为什么?
或许,是他工作太忙,被什么绊住脚了吧?
早餐后,佣人过来通传道:“夫人,外面有个小姐,说是来拜访您?”
“谁啊?”
慕夫人一愣,难不成,是夏灵吗?
可没想到,女佣道:“她说,她叫江仲夏。”
听到这个名字,慕夫人又是一惊,紧张的说:“你刚才怎么跟她说的?有没有说我不在?”
女佣诧异的说:“您不想见她吗?可……可我刚才说您正好在家,她已经知道您在了。”
慕夫人见躲也躲不过去,只好叹了口气,道:“那让她进来吧,去泡一杯不加糖的咖啡。”
女佣走后,慕夫人又开始陷入了忐忑不安中。
唯一庆幸的是,来拜访她的人,是江仲夏,而不是江家其他人。
毕竟,以前江震天家暴,对她大打出手的时候,折磨她、虐待她的时候,只有江仲夏会护着她,会驳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