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冷静而冷酷,“这两年让你独守空房,我也有责任。你做了这种事,我不怪你。但是佳禾,陆家不能接受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作为当家主母。”
叶佳禾头脑发懵,此时所有的解释,都好像变成了空谈。
是啊,这种事又有谁会相信呢?
更何况,即便她真的证明了自己是被叶宝珠母女陷害的,可她依旧已经不干净了。
叶佳禾苦涩地牵起唇角,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离婚?”
陆景墨平静的点点头,“爷爷那边,希望你说清楚,是你要离婚的。我也可以给你留最后一丝颜面,不让他老人家知道,你出去偷腥。”
叶佳禾只觉得这一刻,眼眶又酸又痛,她拼命的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说。”
男人的眼睛深邃如海,让她看不清任何情绪。
叶佳禾望着他,颤抖着声音,“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其他人?结婚两年,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如果没有她,你会喜欢我吗?quot;
陆景墨眸光微敛,淡淡地说:“抱歉,结婚那天,我就对你说过。我能给你的,就只有陆太太这个位置。”
他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
可叶佳禾是女人,她的直觉告诉她,陆景墨早已心有所属。
“这两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拟好,你签个字,再去跟爷爷解释一下。”
陆景墨说起离婚这件事,那种随意的态度,简直像是在说,他们今晚要吃什么饭?
说完这些,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主卧。
叶佳禾只觉得周遭一片冰冷。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为什么她却像是深陷冰窟?
令佳禾绝望的,不是陆景墨提出离婚,而是他以为她出轨,却仍旧那么平静。
她知道,他的平静并不是出于他的风度和教养,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
叶佳禾现在脑子懵懵的,她明知道他们的婚姻,早晚都是这样的结局。
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无力承受,根本就不想放手。
拿出手机,她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夏灵,你下班了吗?我……我……”
叶佳禾喉咙发堵,只觉得满腹委屈,说不出话来。
夏灵听出了她状态不对,可有些为难的道:“佳禾,我今晚有采访任务,估计还得好一会儿呢。这样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找我。等我采访完了,我们再聊,好吗?”
“嗯。”
叶佳禾答应之后,立刻动身出门。
根据夏灵给她的地址,她将车停在了一个舞蹈工作室楼下。
据说这次的采访,是工作室今天开业,老板想要打响招牌,安排海城电视台的记者进行采访。
夏灵听说叶佳禾到了,便跑到楼下,上了她的车。
“这个工作室老板也太不靠谱了,本来剪彩是在上午,开业也是在上午,我今天早早就能下班的。就因为她更改了时间,害得我加班在这儿等采访。你说这哪有晚上开业的啊?”
夏灵见到她,就开始抱怨。
叶佳禾只能安慰她,“这里是海城大厦,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人就是任性呗。”
两人正说着,夏灵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让她上去。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叶佳禾实在是没有力气,便让夏灵一个人上去了。
夏灵走后,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马路上。
随即,叶佳禾黑色的瞳仁剧烈一缩。
因为,就在刚才,不经意间。
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丈夫陆景墨从一辆黑色宾利上下来。
他的手中捧着红色玫瑰。
鲜红的颜色,像血一般刺眼。
叶佳禾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这个男人,中午刚跟她提了离婚。
他手中捧着的,是她从不曾拥有过的玫瑰花。
陆景墨走进海城大厦。
叶佳禾立刻从车上下来,远远地跟了上去。
那家舞蹈工作室门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夏灵正在采访着工作室的老板,那是一个知性又美丽的女人。
她带着温柔亲和的笑容,侃侃而谈。
甚至,她的手里,还捧着陆景墨刚才送给她的玫瑰花。
叶佳禾只觉得耳边嗡嗡的。
她的目光落在陆景墨身上。
只可惜,他并没有看到她。
因为,他所有的焦点,都在那个女人身上。
就连他嘴角带着的那温柔的笑,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叶佳禾紧紧握住拳头,才没让自己冲过去质问他们。
……
开业典礼后,汪柔便和陆景墨单独去了休息室。
“景墨,你真的跟你太太提离婚的事了吗?”汪柔靠在他怀里,委屈兮兮地说:“你爷爷不会怪你吧?我好怕你为了我,得罪你爷爷。”
陆景墨柔声安慰道:“你是我最珍视的女人,如果不能给你一个名分,我宁可不碰你。这些年,让你默默无闻地跟着我,我一直很愧疚。既然昨晚,我要了你的第一次,我不会不负责任。”
汪柔眼底划过一抹算计,随即又恢复了那我见犹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