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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合理,绝对不合理!”阿尔娅拍打着祈本里香床脚的被单,义正言辞地说,“作为本层楼唯一、二、三的小孩子,我要和你们住院住在一起,不然天天盯着大人看,也太无聊了吧!”
  祈本里香忍不住笑出声,笑到一半咳嗽起来,尚未恢复的身体使得她的气息有些虚弱:“不错诶,我们住在一起吧?”
  “诶,这样真的可以吗?”乙骨忧太茫然地摆手,看起来手足无措,心情紧张起来…因为实际上,他也很期待。
  但是除了隐隐约约的期待以外,乙骨忧太也有种说不清的心情,来源于阿尔娅。
  同样是新认识的朋友,他突然有好多想说的话题、想玩的游戏分享给里香…如果对方是阿尔娅的话,他倒有些不敢了。
  乙骨忧太的心思神游到天外,祈本里香微微合上眼,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原来阿尔娅和忧太关系很好啊,忧太为什么不好意思了呢?”
  “诶!?”被戳中心事,乙骨忧太脑袋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知道的!”阿尔娅举手发言,像个乖学生,“因为刚认识忧太的时候,我说要和忧太结婚,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类似于…”
  “害羞吧。”阿尔娅一口咬定。
  “我才没有!”不管怎样先否认了再说,乙骨忧太反驳道,“怎么会有人一认识就会求婚啊?”
  “是啊…阿尔娅为什么想要和忧太结婚呢?”祈本里香幽幽地看向她。
  阿尔娅当场看了回去,直觉告诉她,表面坦然温柔的祈本里香此时酝酿着某种复杂的情绪,静静等待自己的回答。
  “因为我家里不让我交朋友。”
  想了想,反正世界都穿越过了,揭自己家老底似乎也没什么问题。阿尔娅继续说:“所以若是我想建立一段很重要的关系的话,我只能用求婚的方法了……”
  祈本里香惊叹了一声,诧异道:“结婚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嗯嗯!”阿尔娅竖起手指开始举例,气鼓鼓。
  “电视里面不是有很多大人孩子相互猜忌、兄弟姐妹反目成仇、夫妻彼此讨厌对方的故事吗?说明了任何一种有名称的关系都有失去的风险吧,那太不合理了!我才不想失去这份感情呢!”
  “你看的都是什么电视啊…”乙骨忧太没忍住吐槽。
  阿尔娅暂时没搭理他,把伸出的手指缩回去,又比出了拉勾的手势:“所以说是约定哦,结婚在我这里是很重要的约定的意思。”
  阿尔娅面对着两人,发出郑重的承诺:“想要跟忧太和里香一起拥有很棒的感情,请里香也和我【结婚】吧!”
  良久,祈本里香从一段属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她伸出小拇指拉勾,收回手前还对着觊觎了许久的阿尔娅白毛一顿揉:“可以哦,我很喜欢阿尔娅的见解。”
  “忧太的呢!”阿尔娅转到另一边,饱含期许地等待着。真挚的眼神是如此夺目,让乙骨忧太愣在原地,无法移开视线。
  好不容易回过神,乙骨忧太匆忙地抬手过去,却被阿尔娅反手一掌轻轻拍掉。
  “你刚才是在质疑我看的电视节目对吧?告诉你我可是很记仇的啊忧太!”阿尔娅吐舌头。
  乙骨忧太:“等等!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阿尔娅:“才不要!你要是改掉了这个习惯我就不理你了!”
  乙骨忧太:“拉手的约定呢?我还没有拉勾——”
  阿尔娅:“犹豫太久约定已经过期了!
  乙骨忧太:“所以到底是要我怎么做啊……”
  2017年,夜晚,医院。
  时隔多年,阿尔娅再次在这家医院的大门口驻足,此时的她用比较传统的话来描述,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学着里香留起的一点点银白色的长发,不开口说话时,阿尔娅优异的外貌夹杂着一丝混血风情,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有人鼓起勇气红着脸上前,阿尔娅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搭讪?”
  见阿尔娅并不抵触,男人的脸更红了,礼貌性问候她在这里是准备做什么,阿尔娅眨了眨深不可测的黑眸,说:“真是令人怀念啊。”
  男人附和:“是啊是啊。”
  “要知道这家医院在几年前隐瞒过不少新闻,据说有里面有一件就是一个病人从房间里跑出来,后面十几个医生都追不上!被她给跑走啦~”
  男人惊讶:“真的假的?哪间房啊?”
  阿尔娅有预谋地朝精神病科一指,双手插兜表情严肃:“几年过去了,他们的腿脚还是那么不利索,直到今天都没抓到我。”
  “…啊?啊??!!”
  在男人语无伦次和无比震惊的表情下,阿尔娅最后给他留下了意味深长的背影,最后成功收获恶作剧的喜悦,消失在路口。
  拐角处有一台遭人冷落许久的自动售货机。
  阿尔娅哼着歌,左看右看,确保四下无人,拉起袖子把自动售货机猛地推离墙边。
  32吨的腕力在推开一个售货机来说可谓是轻轻松松,蹲下后,阿尔娅拔掉了连接的电源,售货机亮起的白光消失,阿尔娅掏出一根充电线插上。
  焦急的五分钟等待后,这款至少十几年前就已经淘汰的老旧翻盖手机终于响起了开机的语音。
  阿尔娅紧张又兴奋,摁下按键的手指微微颤抖,点开通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