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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搭着肩膀的早川花英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肩膀传至全身,身体被牢牢掌控,她不得不跟随安室透越走越远,直到把诸伏警官和案件现场都抛在身后。
  简直就跟被挟持了一样!
  莫不是安室先生不想让她注意到诸伏警官?
  “早川对那位诸伏警官很感兴趣?”
  安室透声音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为什么这么问?”
  真不想她注意诸伏警官的话……应该不会故意提起吧?
  “因为从刚刚那里路过,你很奇怪。”
  早川花英:“…………”
  再怎么奇怪也没有安室先生您奇怪!
  她刚刚真的只是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下下,连一秒都没有的吧?只要不是一直在盯梢她,根本不会发现的吧?
  安室先生,如此敏锐的抓住她那么细微的破绽,您是不是敏感过头了?
  早川花英忍不住提醒:“安室先生才很奇怪好吧?”态度别太明显啊!
  压在肩膀上的手臂在用力,早川花英不受控制的几步被带进一条小巷。
  两边高楼遮住了高空中的太阳。
  阳光照不进这条狭窄的楼道,明明开阔的步行街就在不远处,楼宇的阴影却仿佛一条结界,阴影外,人声涌动,有孩童在跑跳,有情侣在逛街,有三五成群的朋友在说说笑笑。阴影内,一步之隔,喧嚣声仿佛都远离了。
  早川花英被推在了墙上。
  安室透欺身上前,手-枪被他高大的身材遮挡,隐蔽中,他用枪抵着女孩心口:
  “早川是在动什么小心思吗?”
  原来不是只有琴酒喜欢动不动用枪指着人。
  眼前的人也一样。
  “说吧,你和那位警官认识?”
  早川花英:“……不认识。”
  这叫什么?先发制人吗?
  “不认识?”安室透咀嚼着三个字,很明显并不信,蓝灰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带着冰冷的审视。
  “真不认识的话,你为什么听到喊声会有反应?”
  “听到了熟悉的姓氏而已。”
  早川花英不舒服的动了动,“安室先生,能先把枪移开吗?”
  安室透没有动,握枪的手也很稳。
  唉,她要不要缺心眼的扑住安室先生,然后“嘤嘤嘤”的哭,弱气兮兮控诉说您吓到我了嘤。呃……要是这样能糊弄过去,总觉得她就真被放在“小宠物”位置了啊啊啊,会开启很奇怪的路线吧?
  早川花英叹气:“您到底想要什么答案呢?难道非得要我说,我认识那位警官吗?但真的抱歉呢,我是横滨人,一直生活在横滨,对长野县的警官先生根本就不认识。至于为什么有反应,以前认识的人中有姓诸伏的,忽然听见有人叫诸伏警官,还真有点意外。这有什
  么问题吗?”
  她是真的没问题,反而安室先生,您这样刺猬一样的状态明显更有问题好么?
  “其实我很好奇,安室先生您怎么突然这么敏感?莫非……认识那位警官的其实是您?”
  早川花英作死的伸出试探的脚。
  怎么能只许安室先生您吓唬人,您也该尝尝被吓到的滋味!
  安室透低头看着被他困在墙边的女孩没有说话。
  早川花英面无表情,平静的抬眸。
  十秒钟,又或是半分钟?
  一声轻笑。
  “不要做多余的事。”
  安室透退后,顺手把他摁在墙上的女孩拉过来,轻拍背后沾到的灰尘。
  “吓到了吗?”
  安室透声音温柔的问。
  “吓到的话,就记住这次。组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未来你很有可能会和琴酒一起出任务,一旦你出现任何可疑的行为,都会被他审问。他的态度,可没有我这么温柔。”
  “哦,对了,也不要反问琴酒。他脾气不好。”安室透再次重复,“不要做多余的事。”
  早川花英:“…………”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这一番连敲带打让人搞不清他是真的想审问她,还是只是教学警告,教她和琴酒相处的生存之道。
  安室透伸手揽住早川花英的肩膀,和刚才强硬的仿佛挟持一般的力道不一样,这次他力度正好。
  两人亲密的走出楼道间的阴影,步行街喧嚣吵闹,头顶阳光毫无遮挡的洒下,这一刻,好似从某个夹缝重回人间。
  走在阳光下,安室透带早川花英来到一处面馆:“早川没来过长野对吧?这样……我们就先尝尝长野特产——信州荞麦面吧!”
  “诶?”这就吃饭了吗?
  也是,从早上过来,开车都开了快半天。
  早川花英愣愣的被安室透推着肩膀按到椅子上,然后看他去柜台点单交费。
  “早川,你在这里等。我去对面探查下情报。”
  安室透把点餐小票递给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接过小票,低头扫了一眼:“嗯?安室先生,您不吃吗?吃完一起去吧。”
  安室透调整了一下帽子,笑容包容的就像个热心前辈:“我来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就当休假。任务的事,交给我吧!”
  早川花英:“……”
  这种仿佛把碍事的小孩寄放在餐馆的既视感是认真的吗?
  安室透走前揉了揉早川花英的脑袋:“考虑一下我说过的吧。组织不适合你,如果可以,还是回横滨继续念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