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兮看了看白琨姣再看看边关月,仔细端详边关月许久,才说道:“你们并不像。”
白琨姣是所有人让步下的不服气,而边关月是永远走在路上的不屈,这不一样。
边关月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盯着看了我那么久,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饱私囊故意馋我的美貌。”
云黛兮被她的话呛到,大力咳嗽,咳得脸颊红得不行,睫毛轻颤,眼波盈盈,叱骂一声,“地上掉的全是你的脸皮,就不知道捡起来吗?”
“就不捡。”边关月贱兮兮地摇晃身子,欠揍意味十足。
云黛兮没什么威慑力地瞪她一眼,偏头不说话了。
边关月觉得无趣,往常云黛兮的战斗力没有那么弱啊?
“对了,林无眠和唐浅浅两人怎么样,你还和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吗?”边关月在问问题之前就已经预想了答案,云黛兮和林无眠、唐浅浅实在格格不入,不怎么不对付,没了她这个中间人,想来早就各自飞了。
出乎意料的,云黛兮说:“还住一起,林无眠让林家其他人去住客栈了,现在那间宅子就只有三个人,赌场老板段泊的后台倒了,吴九娘搬到外城。”
虽然表面的和平都维持不住,但她们三个确实谁都没搬走,还好那是个四进的宅子,平时也碰不上另个两个人。
边关月诧异:“金夫子做事情那么快的吗?也不知道把这活介绍给我,我好去抄家。”
云黛兮表情出现了异样,仔细盯着边关月的表情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学生在这件事中出了大力。”
“白琨姣?”
“我觉得不止,依照你告诉我的,我觉得你其他几个学生也参与其中,因为不止后台倒了,还有几个同党也是,这其中需要有人找出谁是后台的同党。”
边关月想到了:“那应该就是石茂三个人,他们在打探消息上很有一手。”
六个学生,石茂推荐一男一女,全是他玩得好的同窗,对八卦和小道消息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在搜集情报上一般人很难比得上他们仨。
白琨姣带来手下两个小妹,都是国都权贵之女,出身、天赋、长相都不错,天天跟在白琨姣身边捧她的臭脚,夸她的衣服有多好看有多华贵,小词儿一套套的,都不带重样的,语气还非常真心实意。
她都没这个待遇!
各有各的圈子,互不搭理,各玩各的,唯一的一次合作就是搞掉段泊的后台及其同党。
加在一起,边关月只能由四个字来形容:奇形怪状。
“一会就把她们骂个狗血喷头,区区一个元婴期,搞成这样,真丢我的人。”
云黛兮在桌下给了边关月一脚,阴恻恻地问道:“看不起元婴期啊?”
边关月缩了缩肩膀,做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死样子,小声说道:“就不是很能看得上,包括以前的我,也不行。”
本来她想用语气更强烈的词,但一想到那自始至终都在人家圈套里的倒霉蛋是她自己以后,她就不是很想为难自己。
过去割舍不掉,还能怎么办,认下呗。
云黛兮对她很无奈,“你一张嘴,天下就没有几个能看得上眼的人了。”
元婴期再怎么样都是元婴期,可以在上善学宫做夫子,可以在无极道宗从弟子的身份独立出去,获得一个山头做洞府,可以在一些不大的门派里做个小长老,怎么就在边关月嘴里分文不值呢。
边关月也觉得这样不行,“这不是我的问题,是别人不行,我以前不怎么行,但我迎头赶上,我现在行了。”
“那你可太行了。”云黛兮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就是不知道以前被她揍过的人听见她这番话会怎么想,哦,她也是其中之一。
这样想着,云黛兮就不是很想给边关月好脸色看了,“你找我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还要挣钱呢。”
边关月起身关上窗户,在云黛兮莫名又期待的眼神中小声喊道:“山长,山长,山长,我是边夫子啊……沈云溪,沈云溪,你在不在?”
风平浪静,无人搭理。
“……这是哪个脑子不正常的邪修新搞出来的邪法?喊人名字就可以诅咒她?泽林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邪修?”云黛兮试图理解边关月的脑子,但依旧很不理解。
边关月朝着她摆摆手让她不要说话,继续呼唤沈云溪,“山长,沈云溪,大长公主,你到底在不在?”
无人应答。
边关月并不气馁,继续加大马力,“沈云溪……沈云溪,我是和你密谋过的边关月啊,你不要记得了吗?在不在呀,在的话回个话。”
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传来,在边关月和云黛兮耳边响起,却又不会传出这个屋子,“你觉得我在不在?”
整个国都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草一木都万分熟悉,只是不想搭理边关月而已,但这厮实在太吵了,还越来越来劲。
要知道在大能者神识的控制范围内,喊大能的名字是会被感应到的,早在第一声的时候她就注目过来。
边关月放心了:“你在就好,帮我看着有没有人偷听我说话,现在我要说的东西不适合外人听到,你守卫好这间屋子,我就不和你计较让我给你当驸马的事了。”
合着做大长公主的驸马的事在她这里是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