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记挂着自己的老公,从刚刚男人坐过的地方摸出来一个还没拆封组装的立牌,小心翼翼地检查有没有裂痕。
嘴上敷衍道,“我有很多个老公。”
薛谨禾看清了她手里拿的东西,终于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他拖长语调,“这个老公真是矜贵,平时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尽显阴阳怪气。
亚克力材质的立牌当然没有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耐造。
余暮都懒得回这么无聊的话,确定自己的宝贝完好无损,哼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拿着东西转头回自己刚刚呆着的地方窝着。
她忙得很,才没功夫搭理他。
清衣帽间的时候她翻出来很多被迫“吃灰”的棉花娃娃,因为没怎么打理,有的鹅子女鹅的头发都毛躁了,脸上有压痕不说还被挤变了形,给她看心疼坏了。
余暮学着手机上搜的护理娃娃教程,一点点用手推整里面乱跑的棉花,拿着小刷子细细顺着布料上的毛流。
薛谨禾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少女小巧的脸上透着专注,细软发丝垂落间,隐约可见盈润的眼睛亮得仿如星星般。
这样从身后静窥她安静投入的样子,他高中时候做过无数次。
空气中缓缓流淌的平静氛围,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好像自己还总是隔她半步之差,却悬距着他的退怯之远。
余暮正专心rua着娃,突然身体被温热的触感环抱裹挟,她侧头看去,唇瓣如触水般掠过男人俯下来的脸侧。
紧接着男人灼热的气息就吞没了她刚想出声的嘴唇,灵巧的舌头探进她微张的唇缝中,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
嘬吸声带着他有些紊乱的气流尽数侵入她的呼吸,强势地卷进口中索取。
余暮水眸迷蒙,都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就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触及到他突然有些浓烈的眸色时,心口重重一跳。
他咬着她的舌吞吃得强悍,攫取她的力度像是咬着猎物不肯松口的野兽,双眸却紧凝在她有些红热的脸上,目色中毫不遮掩占有。
本就身体有些发软的少女被这一眼看得彻底化了,像彻底融为了一滩水,全然淋在了薛谨禾的身上。
薛谨禾愉悦地搂住她软在自己怀里的身体,声音有些哑,“宝宝怎么这么主动,刚才索吻,现在又投怀送抱。”
余暮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平稳呼吸,听这话猛地推开他,被吮嘬的发麻的唇瓣还在微微颤抖,“谁索吻,谁投怀送抱了??是你自己过来的。”
她怒嗔瞪他,气鼓鼓的脸突然被大掌掐住变了形,她还没来得及发火,薛谨禾又覆唇咬了上来。
宽厚高大的身形把她笼罩在结束的臂弯下,薛谨禾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吻得比刚刚还要凶猛。
执念和遗憾是他胸口一直被禁锁的困兽,她的甜美铺天盖地在他的神经中流窜,欲望汹涌如江海,只有这样完全把她桎梏在领地中肆无忌惮地索取,才能平复薛谨禾内心的不安。
他不会再失去她,这就是现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