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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
  整个沈家,最‘好欺负’的是沈莞,她还是沈家一大家子的宝贝,王老大要报复沈家,只需要动一动沈莞,就能让他们全家人难受,后悔管了他的事儿!
  “你们不就是仗着有俩臭钱儿,装啥装?我咋就那么不信,你好心带着文晓华挣钱?你他妈肯定安着别的坏心,你们老沈家也都是表面上做人的主,背地里一肚子坏水,往自己身上搂好处谁不会,搁这儿装什么深明大义!”
  “王老大,你喝点猫尿,耍酒疯去别处,我就说一遍,今天你敢招我,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不姓沈。”
  “哼,不姓沈,我看你怎么不姓沈的,我他妈今天弄死你!”王老大摔了酒瓶。
  没错,他要弄死沈莞,直接满眼恨意的朝着沈莞的脖子掐了上去!
  沈莞这情况哪能闹着玩,有人要杀她,那她也只有拼命!
  不过酒瓶王老大常年喝酒的体格,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沈莞在他过来的时候,在车座上就凌空一脚,直接将沈老大踹得趴在了地上。
  “我说过了,你当我好欺负,那就只有这个下场!”
  王老大一下在冰面上摔得结结实实,还不服气,觉得是自己喝多了酒,才被沈莞给占了机会反手。
  他撑着双手爬了起来,再次冲向沈莞。
  “我非打死你不可!”
  砰。
  沈莞迎面在他鼻子上砸了一拳,她那双手这半年都在干活,又拎了两个月大勺,可不是在玩儿。
  就这么一拳打在王老大的鼻子上,当下就有血喷了出来。
  “你还来不来?”
  王老大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沈莞,再地头看看自己的一手血,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死丫头你把老子的鼻梁都打断了!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他妈跟你姓!”
  “跟我姓?我们沈家可不要窝囊废!”沈莞在他第三次袭击的时候,弯腰躲过,手指头都没抬,光用脚将他绊了个大马趴!
  她也算看出来了,王老大别说是对手了,简直就是个人形沙袋,主动送过来给她打的。
  王老大被沈莞的腿绊倒,摔在地上,就彻底起不来了。
  而且他的下巴也磕在雪面上,不知道是磕掉了门牙,还是咬坏了舌头嘴唇,从嘴里冒出来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你还要打不?王老大,不是我瞧不起你,但凡你把怨天尤人的劲头放在赚钱上,自己争一口气,你也不会妻离子散!”
  “晓华姐带着孩子净身出户,没要你房子,更没要你一分钱,你除了当初结婚掏了点儿彩礼,你亏什么了?你觉得你今天的下场都是别人造成的,我反倒觉得是不亏你,全都是你自作自受!”沈莞一句接着一句呵斥,算是把一肚子火都发泄出来。
  免得搁在肚子里气坏自己,不值当!
  “沈¥#%,泥工我等座……”王老大竟然还不死心的爬在地上威胁她。
  沈莞就知道,这家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于是,她走到王老大面前,直接拽着他的腿,将他拖到了车上。
  趁着私下没人,沈莞将沈老大给带去了一个没人的山沟。
  王老大被这么折腾一通,其实酒已经醒了一些,但是架不住他浑身跟快要散架了一眼,肚子疼,脸疼,嘴更疼,一张嘴,凉飕飕的门牙仿佛随时都会掉出来一样。
  “沈,你,你要干啥?”王老大艰难的爬起来,就看见沈莞双手并用的,在坑里刨雪。
  沈莞听见他说话,“嘿嘿”一笑。
  “不干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说完,沈莞继续低头开挖。
  她说这话是啥意思?
  王老大没有文化,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沈莞挖出一个大雪坑,足足有一米多深,扔进一个人去都管埋起来。
  “你,你到底要干啥……”王老大看见沈莞朝他走来,本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下意识往车下蹭,寻找机会逃跑,但是沈莞可没跟他机会,跑过去,拽着他的破棉袄,几番倒腾就将他拖进了坑里。
  扑。
  一捧雪迎头埋下,王老大吓得“嗷嗷”大叫。
  第176章 沈家最好欺负的?
  沈莞动作却不停,一边埋雪,一边给他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我就送你一程,直接挖坑把你埋了,放心,现在天儿这么冷,你也用不了一晚就死翘翘,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人发现,埋它个一冬天,明年春里雪水开化,你也臭了,烂了,成了化肥好有点儿用。”
  “卧槽#¥@#¥你个沈莞,杀人,杀人,救命啊……”王老大嗷嗷叫的更厉害了。
  但是附近根本就没有人,更不会有人来救他。
  而王老大一心以为的,沈莞是全家最好欺负的,过来找她的茬儿,简直是最臭的一步棋。
  沈莞太狠毒了!
  比他们沈家所有人都狠!
  “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呜呜……”
  “你不想死?那可不行,我可得活着,所以你今天必须死!”沈莞埋完了雪,故意往雪上跺了两脚。
  这两脚差点要了王老大半条命,直接就没了音儿。
  沈莞在上头没听见动静,心里一跳,心说,别是她脚上用力过猛,把人给踩死了吧?
  不行,要是真死了,她可就摊上人命,为了这么个孬种赔上自己不合适。
  她快速用手扒开雪,王老大不知是疼的还是冻得,脸上和嘴上一片乌紫。
  不过好在还有一口气,虚弱的喘着,沈莞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王老大虚弱的睁开眼睛,正喃喃着求饶的话。
  沈莞直起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那好,王老大你说,以后还敢不敢找我的事儿?还觉得我是沈家最好欺负的吗?”
  王老大被她的一巴掌打的,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控制不住的那种。
  此刻,他看着桀骜不驯的站在山头,像在看蝼蚁的沈莞,只觉得是一个魔鬼。
  这女人有毒。
  这女人他惹不起!
  “不、不敢……”
  “那你叫声姑奶奶,说你错了,我就刨你出来。”
  “……”
  “叫啊!”
  “……”
  “不叫,那就在里头待着吧!”沈莞用脚往他脸上盖了一撮雪。
  王老大:“……”
  他不是不想叫,是叫不出来呀。
  沈莞扭头走了两步,心里也想到,有没有可能是,这家伙快要冻噶了,说不出话?
  她从新兜了回去,翻开雪,看见王老大已经被冻得翻白眼了,嘴角狂抽,道了一句“你咋这么不经揍呢?”将人拽了出来。
  她将王老大扔上了三轮车板,索性这里离家不远,沈莞骑了十来分钟,就将他送回了王家。
  “儿啊,儿啊你咋了这是?”王老太太见到奄奄一息的王老大,赶忙扑了过来。
  沈莞任由她哭天抹泪的哭丧,直接说:“你儿子截我道,我看在多年邻居面子上可以不报警,但是再有下一回,让他等着蹲号子去吧!”
  王老太太整个人都懵了啊!
  她儿子去截沈莞的道,那咋反倒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王老太太一边将王老大拽进屋,心想着总不可能是沈莞把他打成这样,那就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她没那个本事!
  多半是有沈家别的人,才把他打成这样。
  “老大啊,你说你咋就想不开了啊,要去招惹沈家那些个瘟神喏……”
  王老大模模糊糊的听见母亲的哭喊,知道自己到家了,这就放松了神经,晕乎乎的睡死过去。
  不过梦里,他的眼前都是沈莞居高临下,掌握他生死大权的样子,他身边还围绕着很多人,都跟鬼一样,对沈莞顶礼膜拜,叫她——瘟神大人。
  王老大心里记恨,不服输,死活不跟着叫,那些人就往他身上吐口水,还逼着他跪在地上,不叫就把他舌头割了。
  “瘟神大人,瘟神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割我舌头,求求你饶我一命!”发烧了一夜的王老大,整个人都快要熟了,更是说了一夜的胡话。
  可把王老太太给吓坏了,迷信的她拿着饭勺子给他招魂,一声一声叫唤名字,最后“噗”的,往他脸上喷了一口水。
  王老大都已经给‘瘟神大人’磕头,那些人还觉得不够,竟然往他手背上扎针,疼得他死去活来的。
  彼时。
  王老太太见自己的土法子不管用,才请来了村里的大夫,给王老大输液,他乱动不老实,滚针了好几次,大夫最后没办法,把他手捆在板子上固定住,才把针扎进去。
  “行了,打完了今天,明后天还得观察,要是不退烧还得继续。”
  “那钱先记着吧,回头一块儿给。”王老太太把大夫送到门口。
  大夫瞧着他们破嗖嗖的院子,只剩下寡妇和光棍两个,摇了摇头,抬脚走了出去。
  ……
  沈莞哪里知道,自己揍了王老大一顿,就获得了一个‘瘟神大人’的称号?
  而且她回家压根都没说过这事,就是不想父母惦记。
  结果给王老大看病的大夫,经过沈莞家,跟沈国良停下说话的时候,提起王老大被人打了一通,吓得高烧不退,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啥人……
  沈国良合计,没准是文晓华的娘家人,毕竟王老大跟他妈那么欺负人,报复一下,倒也正常。
  “我倒觉得,不像是文晓华年轻人,王老大嘴里一直含着啥‘瘟神大神,姑奶奶’,多半是个女的把他给打了!”大夫神神秘秘的说。
  “女的?”沈国良这下猜不到是谁,总之,他是不会往自家弱不禁风的闺女身上联想。
  沈莞在厨房停了半天墙角,见父亲没怀疑自己,才松了口气。
  王老大自己先找的事儿,不光仇没报成,还差点被她活埋,这么丢人的事儿,量他也没那个脸往外说。
  沈莞三下五除二的做好早饭,吃了一口,骑车赶往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