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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星时认真想了一下,“没有。”还真是这样。
  不过原因倒不是别人不懂得回报,而是因为黎星时是银行行长的儿子,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也没有缺少的东西,别人送的再珍贵,在他这儿都不值一提,没人能送得起什么,自然也没人送了。
  霍琴搓了搓下下巴,神秘一笑,“我给你推荐一个人,非常值得回报!”
  黎星时疑惑,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这双眼睛漂亮到简直让霍琴嫉妒:“谁啊?”
  霍琴:“我。”
  黎星时:“?”
  黎星时准备转回去头。
  “什么反应?什么反应?几个意思几个意思!”霍琴破防了,“我是一般般吧,但是我准备投大资啊!我的眼光是很可以的,你知道宋杳吧?”
  “宋杳。”终于提到一个稍微感兴趣的名字,黎星时回忆了一下,随后认真说道,“她很漂亮,你准备捧她当明星吗?”
  “……有钱人谁去当明星啊!!”霍琴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她的思维带着典型上流社会对艺人的不屑,仿佛自骨子里认为艺人只是一种高级的戏子,供人玩乐赏玩的,“哎呀不跟你说了,你给我四百万,假以时日我让你看到收货!”
  黎星时乖乖的拿出了一张卡,霍琴喜笑颜开的塞进口袋里,“真可爱,等姐好消息哦。”她笑眯眯的蹂.躏了一把他奶里奶气的白发。
  黎星时在原地若有所思,“宋杳。”念了好几遍宋杳的名字。
  另一边宋杳也是离开了会场,快走到教室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受伤了,许是伤口不深,而她刚才的动作又太大太快,伤在瞬间产生,痛觉没跟的上。
  宋杳将手指对着水龙头冲洗了一阵子,按着伤口挤出脏血这才作罢。
  轻轻甩了甩手腕,她仔细的照镜子,将自己打理完好,刘海拨弄端正。昨晚这一切她才离开。
  刚走出去洗手间,就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不可能在这里的人。
  他立在走廊一边,挺拔修长的身形鹤立鸡群一般显眼,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什么贵族的西服,褐色更显得他气质出尘,听到动静他侧过身看过来。
  这人的眉眼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质,远山雾霭一般清淡,浅茶色的眼眸在日光之下折射出不同的色泽,就像是琉璃。面部线条流畅,侧着时下颌线又很优越,鼻梁高挺唇线绷直。
  他看过来的视线也很轻很淡,好像只是随意一瞥罢了,不过他开口就叫了宋杳:“宋同学。”
  宋杳仿佛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直到他叫她,这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在他身前停下了脚步。
  “你的手应该受伤了,我拿来一些药水,还是要及时擦一下。”他盯着宋杳,语气随意,“不然可能会留疤。”如此补充道。
  “你在假好心什么,”宋杳从他身边经过,扯起唇角扫视他,“裴述,看来你不过如此,从前是我看走眼了。”
  白杳的态度不加掩饰,就像是滤镜碎掉之后,她开始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他,这眼神跟打量外面的男生没有任何区别。
  裴述可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在名流圈,美和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价值。在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之前,他总会被对面的人先用这种眼神隐晦的打量,不过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这种打量就会马上变成惶恐和紧张的尊敬。
  “……”裴述唇角的笑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他转移话题道,“抱歉,不过还是应该先处理伤口,你说呢?”
  宋杳冷哼了一声,“随你。”她率先进去教室。
  裴述自然亦步亦趋跟上。
  宋杳先进来,教室里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一瞬,裴述也跟着进来,这下教室鸦雀无声。
  裴述在宋杳对面坐下,她刚坐下就把手摆在他跟前,另一手托腮定定的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她视线一瞥,看见他胸前的那张手帕被叠好放回去,眯起眼眸:“想不到裴少爷还有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习惯。”
  “我父亲说帝都的少爷多,但有奇怪癖好的更不少见。看来这话并非无的放矢,你这癖好也挺独特的。”
  裴述差点想叫人捂住宋杳那张嘴,从前听她告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这么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
  “…你是哪里人?”裴述再次转移话题。
  不是本地人啊,难怪没听过这号人物。
  宋杳挑衅一般,一字一句出口:“要、你、管?”
  “嘶——弄疼我了!”宋杳脸色一变,抽手挥开他。
  “抱歉。”裴述微微一笑,动作从容的收起面前,“我不是故意的。”戏弄她,让她变了脸色,仿佛很有趣。
  只是她抽手的动作太快,柔顺嫩滑的肌肤从他掌心滑走时的触感无可比拟。
  于是裴述看向她的手,白皙的食指留下不到两厘米的划痕,擦过药水之后呈现殷红色。这红色就像是初初长成的樱桃,甜而不腻。而她的指尖正如樱桃,嫩白的宛如透明。
  “看什么呢!”白杳一把抓住课桌上的试卷和课本怒恨的丢到他的脸上,锋利的试卷划过他的脖子,带来刺痛的感觉。
  lt;a href=https:///zuozhe/linyange.html title=林宴歌 target=_blankgt;林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