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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槐之是典型的差生文具多,前几日听说将军要带自己学骑马就着急忙慌地开始准备了全套马具和衣服。宁风眠虽然不明白只是骑马而已,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但是夫人高兴那便由着他就是了。
  直到上马那一刻,沈槐之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骑马,不是穿着马术服和马一起拍写真!
  “啧!”宁风眠抖了一下缰绳,黑马快步走,只在现代社会坐过各类平稳交通工具的沈槐之完全无法适应,瞬间想起自己飞机失事之前的颠簸,立刻条件反射地死死抓住宁风眠环着自己的手臂。
  在这一片离地有着十分不合理高度的地方,他随着马背高低起伏,倒像是落入一片江中落叶的蚂蚁,紧紧抱着救命稻草宁风眠不敢撒手。
  “之前不是还说要骑照夜吗?”宁风眠低头看着怀中一脸紧张的小狐狸,好笑道, “照夜是战马,比这匹可野多了。”
  但沈槐之还是崩溃了——就连沈槐之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前世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的飞机失事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怎么了,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宁风眠看着沈槐之的唇色倏然变得灰白,立即勒停马问道,沈槐之的手甚至都变得冰凉。
  “没事,”沈槐之勉强摇摇头,没什么可怕的自己毕竟也没真的死掉,和一个古代人讲飞机失事似乎也解释不清, “我没事,咱们继续吧!”
  “不行,”宁风眠扣住沈槐之的手,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骑马。”
  “那哥哥亲我一下?”沈槐之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旋即,将军的吻就真的压了下来——带着一股子安抚的味道。
  马儿在轻轻打着响鼻,因为不能尽情奔跑而有些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在轻微颠簸地马背上,刚还在沈槐之脑中作威作福地有关颠簸的恐怖记忆,被宁风眠温柔的亲吻强势地,不容置疑地一点点压制下来,一步一步置换成将军的气息。
  “有没有好一点?”宁风眠盯着沈槐之泛红的眼尾,问道。
  “嗯。”确实好一点,至少沈槐之明白这是在祝朝不是在飞机上, “但是真的很晃啊!”
  然后绕在自己腰间的手就环得更紧了: “不会,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半分闪失。”
  宁风眠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 “小跑一下试试。”
  “啊——”风中传来沈槐之凌乱的惨叫。
  事实上宁将军这一招很管用,也就是根本不给沈槐之的害怕发酵的时间,等沈槐之身体完全适应能够坐直以后就开始让马儿小跑起来。
  等耳边的风开始变烈,沈槐之按照宁风眠教的俯下身贴近马儿的脖颈,心中甚至生出一种心花怒放的爽感,这是在现代城市生活中完全感受不到的快乐,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还怕吗?”宁风眠在耳边问道。
  “不怕!”自己拿着缰绳的沈槐之已经开心到忘乎所以, “我简直就是个马术天才!”
  “要不天才自己骑会儿?我先下去?”宁风眠作势便要翻身下马。
  “啊不不不不!”沈槐之反应更快,一把抓住宁风眠的手, “不准走!哎?这是什么?”
  沈槐之和宁风眠打打闹闹时,发现眼前居然有不少凌乱的车辙痕迹,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宁风眠果断下马,然后把沈槐之也抱了下来。
  “车辙宽且吃土深,是运货的车,”宁风眠单膝跪地,用手指比了比地上的车辙。
  “可是,这是片荒地,又不是商队进出行江城的必经之路,为何会出现这么多货车呢?”沈槐之四下望了望,这确实只是一片山前荒地罢了,二人之所以选这里来练骑马,主要就是因为这里不邻道路不会打扰到他人。
  宁风眠望着眼前的山林若有所思,荒地前就是山林了,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多货车?需要运什么进山林?
  “走,天色不早了,回家吧。”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小狐狸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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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一点儿突发情况,拼命赶也没赶上更新········
  天气冷了,大家有太阳就一定要出门多晒晒太阳啊!
  第100章 写字
  覃烽再没出现过,北疆现在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哈赤和赫连两个超级大部落在互相制衡,其他的小部落经过宁风眠扫荡后均元气大伤,也只能各自归顺哈赤或赫连求得庇护。
  朝堂上,平静的水面之下是庶出派和嫡子派的剑拔弩张,太傅如同老母鸡一般对东宫事务严密看管,再加上太子总是对自己过于严苛,倒是让刘公公怎么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崔绍却好似根本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只是专心处理政务,帮病得卧榻不起的圣上把国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圣上,这是今日的折子,臣都一一先看过了,只有南方水患之事需尤为关注,”崔绍跪在地上将一摞厚厚的奏折呈上, “臣以为,水患一事不能拖延,除让周边诸州开城迎接流民之外,还需多备药物,以防大水之后的大疫。”
  “嗯。”在床榻上勉强支撑着坐着的祝文帝不复前段时间的消瘦,脸上居然感觉还胖了些起来,但面颊上不正常的红晕又显示出这胖似乎不太正常。
  “按崔爱卿的意思办就是。”祝文帝无力地晃了晃手。
  “是。”崔绍跪应。
  “崔爱卿觉得,太子和大皇子,何人更易辅佐?”祝文帝状似无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