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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鸥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件事。
  也许是出于对那只蝙蝠几次三番来找他麻烦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报复;也许是觉得,既然选定了中原中也作为下任首领,就有必要让他提前了解对方的底牌;也许……
  也许他只是想说,布鲁斯·韦恩,和韦恩集团,是值得信任的。
  当然不是相信他不会装监听器和监控器。事实上,蝙蝠侠把手脚动到哪里,森鸥外都不会奇怪。可能港口mafia内部,早就已经漏得跟筛子一样了。
  但即使这样。
  蝙蝠侠不伤害他人的原则,和韦恩保护这座城市的立场,是永远可以信任的。
  第066章 joker(15)
  武装侦探社。
  老式红色砖墙建筑的一楼,漩涡咖啡厅里,此刻,居然坐满了人。
  ——从步入灾变开始,城市里所有的物资,都被管控了,餐厅和咖啡厅这样的场所自然也就停止了营业。漩涡咖啡厅的老板,除了为楼上的侦探社提供咖啡,和一些小糕点之外,也没有其他生意,日子过得非常清闲。
  直到今天中午过后,一大批意外的“客人”上门。
  此刻,这些客人们,就在咖啡厅里,把原本的四人小桌拼到一起开会。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杯现做的咖啡,其中有不少人,还在老板送上饮料的时候,礼貌地向他道谢,或者直接品尝一口,热情地称赞他的手艺。
  在场的众人当中,熟悉的侦探社成员只占了一小部分。
  剩下的有几个奇形怪状——好吧,也没有那么奇形怪状——但是,紧身、流畅,完全勾勒出身材,充满着力量感和设计风格的超英制服,出现在白天的日常生活中,还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尤其是,这几只蝙蝠,居然都好端端地坐在会议桌的一端。
  还在喝咖啡。
  另一些成员的构成,就复杂多了:一个魔术师打扮的美艳女人,不知道是从哥谭的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此前的几天,都没什么人知道她是谁;哥谭警局的戈登局长,重案组成员,以及阿卡姆的狱警;横滨的军警警、异能特务科——
  甚至连港口mafia,都派了一个代表过来。
  ……
  事情起源于今天早上。
  解决完小丑制造出的危机之后,蝙蝠侠原本是打算找武装侦探社寻求一些合作的,希望对方对于横滨本地的了解,还有侦探的线索,能对自己有所帮助。
  然而,没想到刚见到福泽社长的面,对方就带来了港口mafia释放q的消息。
  合作的事,只能暂时作罢。
  q造成的混乱,让众人一直忙碌到中午,等到大部分收尾事项尘埃落定,蝙蝠侠又终于有空重新想起了,早上提出的合作请求。
  正当他准备再次联络侦探社的时候,詹姆斯·戈登先联系了他。
  ——整个晚上,哥谭的警察,都因为阿卡姆和黑门监狱的越狱事件,而忙得焦头烂额。
  在蝙蝠侠忙着追踪线索的时候,他们也没闲着,除了给蝙蝠侠和蝙蝠家族提供后备支援以外,还要四处救火,铺开自己的侦查组,安抚半夜被枪声惊醒的市民,拉开隔离线,疏散危险地带的人群……
  在通讯里,gcpd警长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疲惫。
  戈登找到他,本意只是想寻求蝙蝠侠的帮助,却让蝙蝠侠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在过去的这个混乱的夜晚里所发生的事,已经证明了,阿卡姆的罪犯逃脱,造成的影响,并不止于哥谭。譬如黑面具就盯上了港口mafia的军火储备,小丑也试图利用横滨警方的直升机撒播毒气——像这样的疯子和犯罪,是不可能遵循什么互不侵犯条约的。
  那么,在这个时候,寻求双方所有势力共同的合作,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蝙蝠侠向侦探社提出了这个建议。
  接到他通讯的,是国木田独步,武装侦探社的下一任社长——也是横滨的这群异能力者当中,难得受过正规教育、信奉规则的,靠谱的年轻人。
  国木田独步立刻就联系了横滨政府。
  侦探社和政府关系密切,有一定的影响力,却又不完全属于政府,以“非官方”的身份出面,正好给他们这些同样生活在灰色地带的超英,留下了余地。
  而出乎蝙蝠侠意料之外的是,他们居然还邀请了港口mafia。
  其实也不能算多么意外——昨晚,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的异能被他消除,在自己本人受伤,同时面临着哥谭黑\\帮的进攻压力的时候,他的选择,竟然是求助于侦探社社长,那位已经决裂多年的前任保镖——就足以说明,这两个组织非同一般的关系。
  只不过,作为黑色组织,港口mafia基本上会回避有官方参与的场合,更不用说昨天晚上,军警曾以审讯的名义,向森和港口mafia施压。
  森鸥外又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他不可能不介意这一点。
  邀请港口mafia,这是一个本以为一定会被拒绝的提议,所以在漩涡咖啡厅,看到一位姗姗来迟的、古典艳丽的和服美人,停驻在门口,优雅地收起纸伞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十分惊讶。
  “哎呀,奴家来迟了么?”
  尾崎红叶故作惊讶地,用袖口掩住红唇,眼波盈盈流转,在咖啡厅里环视了一圈。
  晚确实是有点晚的,她到达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拼在一起的咖啡桌旁坐满了人,连个空位都没有。发现美丽的女士需要帮助,夜翼绅士风度发作,站起来就要让座,一旁的罗宾达米安见到这一幕,很不屑地扭过头去,“嘁”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