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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段榆景转头过来,沈枝枝就去给自己弄热水洗澡了。
  段榆景欲言又止。
  原本想让她好了再洗的,但想想小姑娘向来是个爱干净的,她不喜欢待在医院,回来就要洗澡。
  厨房原先是有很多食材的,不过因为昨晚除夕夜,也都用的差不多了。
  段榆景将就着给沈枝枝煮了青菜粥,炒了两个比较清淡的小菜。
  “枝枝,我煮了点儿粥,你别洗太久,头发也先别洗,很冷。”
  段榆景站在浴室门口柔声说着。
  粥他已经提前凉好了,是温热的,沈枝枝出来就可以吃。
  吱呀一声,伴随着温热的雾气,沈枝枝从里头出来,一头秀发高高挽起,露出那美丽漂亮的天鹅颈。
  她没洗头发,只洗了身上。
  少女体香幽幽钻入鼻腔。
  “枝枝,喝点儿粥……”
  但沈枝枝也没说话,只是进了屋子里,倒头就睡。
  “……”
  男人站在门口看了许久许久,然后转身默默将桌上的粥都收走了。
  这才进了房间,看她脸色还是不大好的样子,想着应该是病气还没过。
  粗糙的手心落在女孩儿柔嫩的脸蛋儿上,眼里的心疼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
  明明才离开了两个月,她就瘦了足足一圈下去,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
  再加上这一生病,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加憔悴了。
  “枝枝,还在生气?”
  他知道沈枝枝没睡,只是单纯不想和他说话。
  他也知道赵延川的话有道理,错在自己,是他让沈枝枝担心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一句‘以后不会了’,彻底让沈枝枝委屈了。
  她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还是没有说话,可段榆景却能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
  “枝枝?”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却还是遭到了沈枝枝无情的挥开。
  他听见小姑娘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带着委屈和怨念。
  “你是军区的首长,是他们的保护神,我怎么敢怪你。”
  “是我自己心眼儿小,和自己过不去,和你没关系的!”
  即便是在努力伪装,可却还是压不住嗓音里那一股浓浓的哭腔。
  那声音落在段榆景的耳朵里,听着心都要碎了。
  “对不起。”
  他还是只会说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没怪你,你是去出任务了,又不是出去干嘛了。”
  “是我不知好歹,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着那满是怨念的语气,段榆景无奈地叹息了声,索性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又开始挣扎了。
  生起气来的女人,向来是最难控制的。
  段榆景掐过小姑娘柔弱纤细的后颈,将她拉向自己。
  薄唇覆上,长舌探入,哪怕沈枝枝在极力抵抗,可生了病的她,可卯足了力气想要得到她的段榆景,双方之间的力量悬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待齿关被撬开的那一瞬,他近乎贪婪地摄取和探索着她的每一寸。
  “唔……”
  沈枝枝在挣扎着,想要将他给推开。
  男人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高大威猛的身躯贴了上去。
  火热而充斥着野性的力量。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双眼发红,似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手掌之下更是没有半点儿温柔。
  沈枝枝的身躯渐渐失去了力量,挣扎在他面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愤怒变成了细小的嘤咛,而后是婉转动听的嗓音。
  他知道她是动情了。
  衣裳被推到了肩膀的位置,手掌落下的一瞬,沈枝枝浑身发颤。
  “枝枝。”
  “对不起。”
  “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他一面亲吻着,一面愧疚的道着歉。
  可这会儿他已经不是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了。
  屋子里的小床在咯吱作响,沈枝枝眼里噙着泪水,脸颊上是诱人的酡红。
  当男女的位置发生转变时,小姑娘那柔软的手指在男人的胸膛上摸到了一处伤疤。
  那是新的。
  “这是什么?”
  她知道,那是子弹留下来的伤。
  声音都在颤抖着。
  “没什么。”
  段榆景抓住她的手,拉向自己:“枝枝,这个时候别分心,乖一点。”
  沈枝枝从未这般激烈过,明明身子疲软的厉害,却硬是被他弄得动情。
  “你受伤了……”
  还不止是那一处的伤口,他的身上还有好多新伤。
  最凶险的就是胸口留下来的伤了。
  沈枝枝不敢想,如果子弹贯穿了他的胸膛,她该会有多绝望。
  “小伤,不碍事,比起那些,现在的事儿才是最要紧的。”
  他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停下。
  段榆景的耐力,不论什么时候,都能让沈枝枝小死一会。
  待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
  沈枝枝的嗓子都哑了,屋子里还残留着那股欢爱过后留下的绯靡之气,段榆景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
  第182章 怕她不喜欢
  她是累坏了,也不太想去计较了。
  指腹落在他胸膛伤口的位置,小声问:“是枪吗?”
  “嗯。”
  “不过幸亏有你。”
  沈枝枝表示不解。
  “这里,揣了怀表,怀表里有你的照片。”
  段榆景伸手从一旁的衣服兜里掏出那块儿怀表来打开,那里头赫然是他们当初去省城看婚纱时拍的婚纱照。
  沈枝枝诧异地看着:“你什么时候去拿的,我怎么不知道?”
  还特意装进了怀表里随身带着。
  不过怀表已经有些损伤了,大概是被子弹击中的时候,怀表缓冲了一部分的冲击力。
  但好在人没事儿。
  “得空的时候去拿的。”
  沈枝枝忽然觉得心酸,他明明一直都是将自己放在心里的啊。
  “还疼吗?”
  她将小脸儿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可以很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庆幸他还活着,庆幸他还是健康的。
  “不疼,一想到你就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真的。”
  听着沈枝枝那心疼委屈的嗓音,段榆景比啥都难受。
  她就这样被哄好了,是那么容易被满足。
  “以后我不论去哪儿,我都会告诉你。”
  “再也不会忽然消失,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