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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二哥前段时间出府频繁,原来是早有预谋,孩儿婚事不急于此时,免的给大伯添堵。
  夏家女恼怒抖出丑闻,大伯为慕家颜面息事宁人理所应当,二伯颜面尽失日后有的斗了。
  至于娘所说掌家权,二伯二伯母岂会答应,我们便坐山观虎斗,享渔翁之利岂不是得心应手。”
  抬起狭长的眸子看着父母,嘴角的笑耐人寻味。
  老两口会意,相视一笑,慕水哈哈哈笑了,“还是我儿有脑子,妇人眼光就是肤浅,爹和你娘听你的。”
  压着心口的石头落了地,柳云秀怎能不使出看家本事,捧着她大嫂姜美珠,笑着说道:
  “你们都有脑子是我肤浅行了吧!衍修蛰伏这么多年,也该看见希望了,娘明个去你大伯母那探探……”
  第13章 武安侯府过往,夏知婉小财迷
  所谓的探探,实则就是去吹吹风,多拿些产业。
  柳云秀未嫁入武安侯府时,就知武安侯府家业大,没想着大馅饼砸中了她这个商贾之女,嫁给慕水。
  但是慕水是真的太水,有时候她都后悔,这馅饼不该要,身为武安侯府的夫人,却远不及大房二房荣光。
  当然,这事埋怨也没用,而是老侯爷太清楚,他三个儿子的秉性了。
  老侯爷膝下育有三子,嫡子是如今的武安侯慕云,十岁随父出征就立下了战功,而后继承了侯位。
  而慕军虽与武安侯是一母同胞,但他不如兄长仁厚端正,太过奸猾贪图蝇头小利。
  老侯爷怕他生事坏了武安侯府的家风,便断了他的官运,给了他一点产业经营。
  慕水是妾室所生,资质平庸,打小就不被器重,久而久之成了慕家蛀虫,直至娶妻,才分了点家产。
  剩余的大部分家产留给了大房,只因慕衍之是嫡孙,将来的侯位继承人。
  谁知慕衍之在老侯爷离世一年,出了意外破了面相,从此性格有变,挥金如土。
  纵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败家子挥霍,柳云秀就那时开始,两边哄嫂子开心,多拿些物件,为儿子娶妻着手仕途之用。
  现如今,大房二房闹出这么大的分歧,这等好时机柳云秀怎能错过,这不就来了主意。
  慕衍修同意母亲之意,斟酌片刻说道:“打蛇打七寸,娘可借题发挥但不可夸大,宽慰大伯母之余点到为止即可。
  夏知婉逞一时之快暂且得宠,未必拿捏得住大哥,夏知画能帮衬二哥,拉拢权臣懂的都懂。”
  慕水闻言竖起拇指,“还是我儿看的通透,待今年秋试一举夺魁,爹与你娘便可扬眉吐气了。”
  “那还不是,我这个做娘的教导的好,衍修夺得魁首,慕家侯位便有望握在手中……”
  柳云秀看着儿子,抿着唇角傲娇,若不是她让儿子装着懦弱无才,怎会看见希望。
  慕衍之变成废柴,依旧被二房算计,他儿若像慕衍行那般耍心眼,她们三房早就被二房盯死了。
  隐忍蛰伏十余年,儿子付出多少辛苦,受了多少委屈,谁人知晓,掩盖实力才好一鸣惊人。
  慕衍修抿唇起身淡道:“是爹娘教导有方,孩儿才明白何为忍字,秋试在即,孩儿就不耽搁了,孩儿告退。”
  拱了拱手,拂袖离开屋子。
  待到书房门口,慕衍修停下脚步,看着风清云朗的天色。
  待他如日东升时,就能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好身份,届时迎娶过门,他才是赢家。
  抿唇一笑,开门回了书房温书,而他们不知,大房这边也正商议的对策。
  夏知婉看着姜美珠,“慕衍之坠马落了疤,破了面相影响运势,所以您就与二房结了梁子?”
  “是,当时满脸是血看着瘆人……娘上香遇见一道士,说是衍之破相运势有了变数……”
  哪个母亲不心疼孩子,何况这是武安侯府的嫡孙,背负着大业,破相不就等于什么都没了,姜美珠会放过伤她儿的人。
  那次吵架,二房三房都没落好,被收了不少产业,还罚了慕衍行和慕衍修,不落下怨恨怎可能。
  姜美珠叹气,“自那以后,娘处处刁难二房三房,衍之这孩子也就没了信心……”
  夏知婉惋惜之余是气愤,慕衍之身为七尺男儿,竟然这么经不起打击。
  是,谁人都不希望自己丑陋,可他怎能辜负,祖父和父亲的期望,消沉殆尽,变了性子。
  哼了一声,“含着金汤匙长大,有庇护,他就是太享福,所以才会有今日,娘也不必纠结过往,一切都来得及。”
  “你有把握改变衍之,让他们不记恨娘?”扶正儿子是姜美珠的心愿,化解所有是她对武安侯的亏欠。
  这两件事,不解决,她可就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心是熬不住的。
  夏知婉呵呵笑了,“那有何难?他有喜好,我便利用他的喜好对付他。
  眼下要解决的是,补足他挥霍的缺口,不然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对!慕家产业是不少,可那败家小子没少挥霍……这事娘信你。”
  姜美珠不会做生意,但她知夏知婉有本事,眉眼弯弯,如是负重的笑了。
  夏知婉伸手放在母亲面前,嘻嘻一笑,“别光说不动真格的啊,我做事也需要本钱,您没看见二房三房盯着……”
  武安侯府掌家权在姜美珠手里,光说不练,夏知婉总不能拿自己嫁妆做底钱吧,那她不成了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