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温偌愿喃喃的说,随后看向胡桃,“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也容后再议吧。”阿北沉声道,“药和白果的能力只是堪堪让羽执真暂时保住了命,如果你信任我们,就把他先带回往生堂,一切等喻归回来,在此期间,我们会尽力保住他的命。”
温偌愿还想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毫无血色的羽执真,最后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们,我们走。”说着,她起身将羽执真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阿北被温偌愿这一身力气惊呆了,错愕的说:“你……不要紧吗?”
温偌愿咬了咬牙,道:“不是要争分夺秒吗?请带路,我可以的。”
“好……好吧。”
裂冰几人收拾了一下便走了,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有人壮着胆子问尚在原地的裂冰:“裂冰先生,这场比试是你赢了吗?”
“肯定啊,你们看羽执真都半死不活了,裂冰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裂冰先生赢了。”
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裂冰却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的剑和羽执真的剑从土里拔了出来,阿毕重新回到裂冰的身上,歪着头挠了挠自己头上的毛,叽叽喳喳的摸了摸羽执真的剑,即使那剑已经从伽月树上摘下已愈三千七百多年,剑身上依然有着浓郁的伽月树气息,而剑柄处的嫩芽仍然倔强的顶在原位,迟迟不肯落下。
裂冰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定了定神,开口道:“今日的比试是我输了,我心服口服,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了,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说罢,带着那把剑离开了比试之地,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群众。
不是吧?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明明是羽执真伤的更重些,怎么反而是羽执真赢了?
这……这……着实有着让人惊讶。
过了许久,有人弱弱的开口:“所以真的要算羽执真赢吗?”
众人沉默了,不过既然比试的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这么判了,只是他们的摩拉啊……全赔进去了,因着当时的赔率极其高,所以没什么人押羽执真赢,唯有一向对摩拉没什么概念的温偌愿和难得参加这种活动的往生堂堂主胡桃毅然决然的押了羽执真赢,温偌愿押羽执真赢就是觉得羽执真能赢,而胡桃就是作为温偌愿的朋友,非常大方的也押了羽执真赢,即使赔了也不要紧,反正最近百宝奇货赚的盆满钵满,连带着钟离也得了不少红利,终于不再霍霍往生堂的财政了,胡桃手头一下松了不少,祖传业务幸能保住,实在是可喜可贺,更没想到这次居然能赢了,往生堂一下赚了不少钱。
在众人痛心他们大把大把的摩拉白白便宜了往生堂和温偌愿时,他们却已经火急火燎的将羽执真送回了往生堂,刚一进门,阿北便道:“老孟,老孟,拿着这个方子赶紧去煎药,这些药材往生堂都有,行动起来,快快快。”说着,指引着温偌愿上了楼,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的,其实也没差了。
仪倌老孟见他们将羽执真送回来的时候,将信将疑的跨出门槛看了一眼门牌,然后又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喃喃自语道:“是往生堂啊?是我喝酒喝懵了还是走错道了?往生堂什么时候成医馆了?阿北什么时候成大夫了?”但介于阿北年纪小小的做事已然十分稳重,他既这么说,便是有所考量的,于是老孟迅速按照他给的方子煎了一副药,给他们送上去。
房间内,温偌愿和羽执云焦急的在原地踱步,温偌愿虽然急得快哭了,但大抵知道些礼数再加上年长些才没有失了仪态,但年纪较小的羽执云却是红着眼睛,时不时低头抹抹眼泪。
白果费了大力气才堪堪稳住了羽执真的身体情况,一边的胡桃见温偌愿和羽执云如此伤心,劝道:“放心吧,羽执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这里还有阿北和白果在呢。”
温偌愿深吸一口气,倔强的看着胡桃:“胡桃,先前没机会问,你老实告诉我,羽大哥……是不是和喻归先生做了什么另外的交易,不然……他的手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明明之前……连寻常的茶杯都举不起来。”
胡桃看着温偌愿,叹了口气,觉得两人互为好友,自是不能骗温偌愿,遂点了点头:“这是……羽执真的选择,现在能救他的也只有喻归了,只是……”
“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温偌愿突然抓住了胡桃的肩膀,大力的捏着她的肩膀,力气大的竟叫胡桃觉得有些难受,“胡桃,求你叫那位喻归先生快些回来……算我求你了。”
胡桃道:“我也不知道他现下去了哪里,事实上他已经消失两天了,不过羽执真一定能撑到他回来的,他早就知道会有今日的状况,才会让我给羽执真服用药丸,让阿北和白果留下来,所以请你相信我们。”
温偌愿回头看了一眼被白果和阿北全力救治的羽执真,垂眸咬了咬牙,最后也只能点了点头:“……”
擦了擦眼泪的羽执云红着眼睛看向胡桃,声音沙哑:“胡堂主,你真的能让羽大哥撑到喻归先生回来吗?”
胡桃点头:“相信阿北和白果。”
“……”过了一会儿,羽执云喃喃道,“可万一羽大哥……”话还没说完,羽执云实在是忍不住,扑到温偌愿怀里放声大哭。
温偌愿揉了揉羽执云的头发,她现下也是这般六神无主,可到底还得顾忌着羽执云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只闷闷道:“会好起来的,羽大哥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