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带着审视的目光游离在三人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吗?那往生堂的业务涵盖范围是有点广了。”
“毕竟往生堂与那边的人相识,其实此番我们也是受了幽冥司的神使大人所托调查这件事。”胡桃解释道,“因为神使大人说徐一和韩实死的很蹊跷,但他们毕竟是神使,插手不了尘世的事,便委托作为沟通阴阳两道的往生堂来调查。”
西客也诚恳的说:“还请玉衡大人明察,堂主所言句句属实。”
刻晴狐疑的看着他们:“有什么证据吗?”
西客抬眸道:“我们从神使那儿得知了凶手的名字,这个算不算证据?”
听到这个,刻晴的语气重了点:“你们知道凶手的名字?”
“幽冥司有生死簿,记录了七国所有人的生死详情,我们也是通过了一点办法知道了他的信息,这个……当然你们通过北国银行也有可能知道。”亚多说,“他叫契时,是一个混血,在璃月出生,却在须弥长大,而且他手里有一个十分厉害的法器,具有极强的能力,一般人怕是打不过他。”
“嘉义!”刻晴喊了一声。
嘉义连忙上前:“大人。”
刻晴道:“再派出一倍的人去协助他们,务必要保护好剩下的人。”
“是,我现在就去。”嘉义点头领命,随即转身离开。
西客冷静的说:“看来大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和他交过手,发现他也是神之眼的持有者,再加上一件无往不胜的法器,恐怕要抓住他很难。”
“剩下的事不需要你们管了。”刻晴说,“我知道往生堂与幽冥司有关系,我们也确实查到了那个人的信息,确实是叫契时,与你们说的基本一致,我可以相信你们,但太过于依赖仙人的力量,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不是依赖,这是互帮互助。”胡桃反驳,“有的时候摆渡人要想在璃月行事,会比一般人麻烦许多,他们不能随意动用仙术,不能过多干预现在人治的璃月,又被帝君的契约所限制,我们往生堂与幽冥司的神使摆渡人共事已久,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刻晴道:“姑且认同你的说法吧,你们可以走了,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们,不要再是在这个审讯室了。”
亚多吐槽:“……借大人吉言,其实我们也不想被七星请来喝茶。”
刻晴道:“你们的朋友在外面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朋友?”
“要是我没记错名字的话,应该是喻归,去找他吧。”
……
……
喻归静静的站在月海亭外,听到胡桃在叫他的名字,才缓缓转身,看到了胡桃和她身后互相搀扶的亚多和西客。
胡桃:“是阿北叫你来找我们的吧?”
“嗯,但我知道你们与这件事无关,玉衡星又如此聪慧,不会相信你们就是凶手,顶多就是会怀疑你们消息的来源,所以我就在此地等你们出来。”喻归一边对胡桃解释,一边看向亚多和西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们没事吧?”
亚多半开玩笑的说:“被震到了而已,大人不必为我们担心,这个应该算工伤吧,回头加钱就行了。”
喻归:“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没开玩笑啊,大人,这真得算工伤加钱的。”亚多哀嚎道,“顺便给我们个带薪休假吧,我和西客已经很久没休假了。”
“少贫嘴,这些自然有月图去管。”喻归淡淡的说,然后看向胡桃,“堂主,我们先回去,他们两个的伤还需要更好的料理。”
胡桃刚要答应,突然发现阿北没在,便问:“好的,诶,对了,阿北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事情没算真真正正的解决,只靠千岩军和刻晴,没有办法把契时抓到,我让阿北去请帮手了。”
胡桃一边朝着往生堂走,一边道:“原来是这样,那那位帮手我认识吗?是哪位得道仙家啊?”
“呃……”喻归难得卡壳,他咳嗽了一下,突然想起这样一个问题,胡桃究竟知不知道钟离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应该也能猜到阿北请谁帮忙,若是不知道,嗯……还是等钟离自己告诉胡桃吧,他还是别提了,于是道,“算是一位仙家吧,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胡桃叉腰偏头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喻归道:“喂喂,怎么连你也学会了这套糊弄人的把戏?”
西客说:“这种事情,还是得保留一下神秘感吧,堂主,大人不说自有他的道理。”
胡桃:“我觉得你们就是沆瀣一气,串通起来蒙我。”
亚多默默的插嘴:“这么说也没错,我们本来就是大人的人啊,当然得帮大人啊。”
“但现在你们还是往生堂的人!本堂主还是有权力命令你们的。”
“哇啊啊啊啊,堂主打人了。”
……
……
一面,少年模样的阿北在璃月港转了大半圈,才在离璃月港不远的一个犄角旮旯的海边看到了钟离,见到他之后,二话不说就拉着钟离的手往璃月港方向走:“钟离,快跟我来,现在只有你有办法了。”
钟离一时间并不清楚状况,拉住阿北的手道:“不用着急,慢慢说。”
“总之,我们得救人啊,这些人都不是生死簿上既定生死的人,他们被法器打乱了命运,既然不是必死之人,我们有理由去救人啊。”阿北两只手七上八下的比划着,“喻归说,这个法器叫守越权衡,可能和你有关,所以让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