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拍了拍西客的肩膀,承诺道:“放心,本堂主绝不会亏待了喻归。”
西客反问:“是吗?您似乎只给了大人包吃包住外加双休的福利,貌似也不能算是福利,并且有的时候,往生堂遇上什么棘手的问题比如说纸人回魂、恶灵作祟、鬼王游行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如果往生堂门人解决不了,似乎是喻归大人加班加点处理的。”
胡桃:“呃,是吗,有这回事吗?我忘了,哎呀,在往生堂的其他员工福利里喻归是绝对不可能被亏待的,至于其他,我管不了,哈哈哈。”
西客淡淡的转移视线,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再没有和胡桃说一句话,重新将目光放到张至道的身上,但不知何时,张至道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了。
……
……
张至道房间里,张至道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着,手里还死死抓着那枚摩拉,青年一脸平静的站在他面前,手里的天秤已经缓缓持平。
“你既然知道了韩实的下场,就应该明白履行契约才是唯一能保住你命的机会。”契时轻声说,“你的代价比韩实轻的多,只需要一只手,可你却比他还要狠毒。”
“你……”张至道死死瞪着契时,“来……来人啊……”
而就在这时,一道暗器从契时身后向他袭来,契时堪堪躲过暗器,却还是不慎被锋利的暗器擦过了脸,穿着夜行衣的亚多出现在契时身后:“抓到你了。”
契时一言不发的背对着亚多,而就在此刻,张至道发出一声惨叫,抽搐了一下,倒在地上不动了,而契时的天秤也在此刻重归平衡,他走到张至道身边,拿走了他手上的摩拉,然后转身看着亚多,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亚多眯了眯眼:“你犯罪了。”
“我没有杀他们,甚至从头到脚,我都没有动过手。”契时坦然道,好像这几个人的死与他们毫无关系,“从始至终,我都只是在维护契约,仅此而已。”
亚多说:“什么契约还用的着你剥夺他们的灵魂?这种契约本身就是于天地所不容,遵守了又如何?”
契时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恼怒,非常平静的说:“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想要荣华富贵,所以找到了我,我告诉过他们,和我交易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可他们为了发财还是和我做了交易,我将那枚摩拉交给他们,他们依靠着这力量,成为了璃月港的新秀,拥有了更多,人就变得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越来越不想履行自己签过的契约,他们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他们咎由自取,那怪不得别人。”
“但你杀人了。”
“我没有。”契时道,“是我手中的法器在维系着契约,他们想要,它就给他们,他们不想履行契约,它就让他们受到惩罚,非常公平,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年纪不大,歪理不少。”亚多冷笑,“你这和不是我杀了他,是刀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契时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脸上的那道伤口:“你又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犯错了。”亚多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试图抓住契时。
契时睁大眼睛,手里的天秤发出幽光,弹开了亚多,亚多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了下来。
契时往后退了几步,听到了守越权衡的暗语:“别与他做过多的纠缠,他是冥神神使摆渡人,必然是因为灵魂有异被派来调查这件事的,你不是他的对手,撤,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可以不用你特意去他们家来取契约物了。”
契时点头:“我知道了。”说罢就要离开。
亚多连忙冲了上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守越权衡发出一道光,甚至一下镇住了亚多,亚多睁大眼睛,下一秒,猛吐了一口血,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
争取到了这片刻时间,契时翻窗出逃,这动静震惊了这庭院里大部分人,所有人都在往这里赶,亚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使用隐身术堪堪离开。
契时翻墙逃出了张至道家,走了几步,却被早已潜伏在此的西客和胡桃拦住了去路。
胡桃:“果然是你啊!”
虽然蒙着脸,但契时还是认出了胡桃:“往生堂堂主?也罢,没想到你居然和摆渡人有所联系。”
亚多的声音从契时背后响起,他捂着胸口堵住了契时的退路:“别让他……跑了……”
面对前后夹击,契时完全没有心慌,他淡淡道:“你们这样没有意义。”
西客道:“破坏轮回之人,摆渡人有权将其捉拿归案。”
契时:“是吗?可这是岩神的国度,而你们只审判死者,我身上有着璃月的血统,你们无权在我活着的时候审判我。”
胡桃:“把你交给璃月七星,这个权力我们还是有的。”
阿北道:“就是,你逃不掉了。”
契时低头一笑,然后抬头看向胡桃和西客:“不好意思,我拒绝被你们抓住,在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还不能被七星抓到。”
守越权衡发出一道光,光芒刺眼的让胡桃他们始料未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契时找准这个视力时机,目标锁定在了胡桃身上。
下一刻,胡桃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西客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强忍不适,推开了胡桃:“小心,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