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说:“所以说合着那几口棺材是这么准备的?他这是杀人预告?这不是把往生堂往火坑上推吗?”
从发现受害人尸体到胡桃亚多西客被七星传唤去配合调查,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喻归翻看着摆渡人送来的资料:“契时,须弥人,出生于璃月,长于须弥,信仰不明,行踪不定,有点意思。”
“喂,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胡桃他们的安全吗?”阿北摇了摇喻归的手臂,见喻归不理,又跳到桌面的另一头看着钟离,“钟离,怎么连你也这样不急不慢?”
钟离此时正在欣赏前几天从辉月顺过来的一副字画,见阿北叫他,低头道:“不必担心堂主的安危,往生堂与此事并无任何干系,只需静候即可。”
阿北见这两个人一个悠闲的品茶,一个看完资料开始给自己新买的盆栽浇水,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们真的是……太让我无语了……哪有半点神的样子?”
钟离淡淡笑道:“我早已不是岩神,又何来神的样子?”
喻归一边浇花,一边吃着刚才买回来的糕点:“现在幽冥司是布莱迪斯和临州坐镇,这种事情也应该去找他们,而不是我。”
阿北:“……”完全就是推卸责任吧!!!他算是看清这两个人的真面目了!!!气呼呼的坐在桌子上。
喻归见自家阿北这么炸毛,淡淡的说:“放心,我算过一卦,此事必然能完美解决,现在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等堂主他们回来就知道了。”
阿北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背对着他的喻归:“你那算命的本事不是已经很久没用了吗?靠谱吗?”
喻归继续淡然的说,见盆栽上有几片枯萎的叶子,动手将它剪下,埋在了土里:“虽然很久没用了,但也不至于算不准,阴阳秩序都与这世间的气运息息相关,推演一番,就能得到不少事情的答案。”
阿北说:“好吧。勉强相信你了。”
又过了一会儿,胡桃、亚多、西客才从外面回来,胡桃见桌上有水和糕点,迫不及待的就拿了一块咬在嘴里:“累死本堂主了,没想到审讯这么麻烦。”
喻归放下手中的剪刀,转身看向胡桃:“情况如何?”
胡桃:“刻晴没有透露太多,反倒是一直问我们关于那人的长相啊什么的,翻来覆去的问了好几遍,不过据说那个人死状可比我们之前遇上的那个人难看多了。”
“而且七星还查到死者韩实,几天前才从辉月当铺买了一个藏品。”西客静静的说,“当时因为他极力想要画家海茨娜小姐的《寻翼秋分图》,月大人遵守与海茨娜小姐的契约迟迟不肯将画卖给他,最后韩实只能买下辉月另一件藏品,因为和他有过冲突,所以现在就连辉月都牵扯进去了,刚才我们回来就看到月大人了。”
亚多颇为气愤的说:“这纯粹就是巧合啊,肯定是有人故意要搞辉月,要是让我抓到那个小子,看我不把他打的连他爸妈都认不出来。”
西客说:“问题是,七星不信巧合,在他们眼里,所有的巧合都像是刻意为之的行为。”
亚多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辉月没干过谋财害命的勾当,自然不怕他们查。”
胡桃:“我说,你们辉月应该没干过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吧?”
“小胡堂主,你居然怀疑我们?”亚多惊呼,“你也不看看辉月是什么时候建立的?而且还是阎罗殿下亲自设立的,辉月从不作假,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障轮回体系正常运行,我们严格遵守着岩神的契约,不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不会伤害人类,辉月的存在是岩神所默许的,不然我们这些摆渡人何以能在此处停留这么多年?”
胡桃叉腰眨了眨眼:“哦~”
喻归开口解释:“摆渡人是有司冥令限制的,这道律令是由我亲自颁布的,不用担心辉月的忠诚和专业度。”
阿北默默的插了一句嘴:“话说回来,韩实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上次万羽送过来的那一份名单里仅仅半月就暴富的人里面的其中一个啊?”
众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胡桃,胡桃从货架上找出了那份名单,细细浏览了一下,忽然睁大眼睛的指了指这其中的一个名字:“居然还真是诶。”
西客分析道:“这上面有10个人的名字,难道说,剩下的六口棺材,就是给这10个人中的其中六个准备的?”
亚多说:“肯定是啊,这不就是死亡预告吗?妥了,就是这小子下的狠手。”
西客:“可这也很奇怪啊,如果真的是他,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摩拉能让这么多人一夜暴富啊?”
阿北:“你们忘了当时被你们捡到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吗?是死于非凡的法器之下,如果我们假设这个东西还有类似炼金术那种点石成金的力量呢?变出摩拉应该也是有可能的吧?”
胡桃说:“可黄金屋已经停产了有一段时间了,现有的摩拉流通也是勉强维持着现在的生活,除非他去抢银行了。”
西客冷静的说:“按照道理说,他确实和一家银行有牵扯……”
“北国银行??!他真去抢银行了?”
“或许……他是愚人众的人,而愚人众又想靠着这次的机会影响璃月?”
“喂,你们几个,想哪儿去了?方向偏了。”喻归这时候开口,“就算是北国银行,会无缘无故的给他那么多钱?这个契时明显也不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吧?而现在死的那两个,有什么能力能影响璃月?顶多就是造成点恐慌,以七星的能力也是有能力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