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理所当然的说:“群殴也打不过啊,那是帝君啊。”作为幽冥司绝对信仰的神,北太帝君的实力,就是一万个他们也打不过,群殴?不上赶着找揍吗?
阎罗被这一帮胳膊肘往外拐还爱拆台的手下气疯了,几乎失去了理智的说:“那就给我挂冒险家协会委托,实在不行你们就耍阴招,我就不信全提瓦特还找不到一个比他能打的人,拖也得给我拖回来,他烂也只能在幽冥司烂。”
摆渡人敢怒不敢言:“是,谨遵殿下律令。”
那一天的幽冥司,少了一位冥神,多了一群原本可以休假却被迫取消休假的大怨种,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心安理得的开始了他的入世之行,第一站就是契约之都璃月。
喻归仔细打量着摆渡人给的地图,喃喃道:“无妄坡,一路南下,到了荻花洲,然后是望舒客栈,我不过六千年没有踏足提瓦特,没想到如今的地貌竟与从前大相径庭……”
“你看地图上的孤云阁,据说是那位岩神以巨大岩枪投入海中镇压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形成的风貌地景。”不知何时,一直藏在喻归口袋里的小仓鼠跳到喻归肩头上,指着海上的一处地方道,这只小仓鼠长得十分小巧可爱,毛发黑白相间,身后还有一对小小的翅膀。
喻归将地图合拢放到口袋里,道:“两千多年前,在提瓦特大陆上确实有一场魔神战争,我记得那时候的幽冥司忙的热火朝天,数以万计的亡魂在同一时间涌入幽冥司,处理他们的归途问题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小仓鼠动了动翅膀:“我记得当时阎罗殿下天天抱怨天空岛不干人事,为了一个执政的位置各路魔神争得头破血流,有些甚至赔了性命,委实不值得。”
喻归一边走一边坦然的说:“呵,这大概是【天理】想看到的结果,最强的七位魔神能在一定程度上稳固提瓦特本身的存在,至于现在,情况怕是与千年前不同了。”
小仓鼠点头附和道:“也是,毕竟时间一长,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境都会被磨损,不过喻归,我看你好像个千年前相比没什么改变啊?”他身边的这个人,论资历怕是除了天理的维系者以外最古老的一位神,乃是司掌生死一事的冥神,在幽冥司被尊称为北太帝君的【轮回】之神。
喻归敷衍道:“大概是因为我’文盲’吧。”
小仓鼠:“……”出现了,对阎罗殿下的阴阳怪气。
他家帝君,看似无欲无求,却格外腹黑,这不就跑出来,让仍在幽冥司无法脱身的阎罗殿下抓狂,果然应了璃月一句古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小仓鼠觉得阎罗殿下估计已经被帝君这般孩子气的跑路气疯了,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而且现在帝君以凡人喻归的身份行走在璃月,要活下来都还是个未知数吧,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黑户,不会刚一进城,就被千岩军抓走吧?
喻归看出了小仓鼠的忧虑:“阿北,你这么紧张做甚?”
阿北磕磕绊绊的说:“喻归,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怎么在璃月港活下去啊?总不能一直靠着辉月当铺吧,那不就成社会废人了?”
听到这话,喻归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权能了?”
“诶?”
喻归看着自己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然后握紧的拳头:“虽然以凡人身姿行走世间,但我并未封印自己的力量,此番入世,这股力量或许能对世人有所帮助,当然,对自己也有帮助,正如你所说,我并非靠着别人生存的社会废人。”
阿北肯定的点了点头:“嗯,听到你这么说,我很放心啊,所以你想好去哪里找工作了吗?”
喻归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的说:“捡尸体,然后埋了,把灵魂送到阴阳交界处。”
阿北:“……”
阿北闭上眼睛气的跺了跺脚:“那个是殡葬组织往生堂干的活了,为什么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喻归疑惑的说:“直白吗?可事实不就是捡尸体的活吗?”
“那也不能这么直白啊。”阿北说,“凡人有忌讳,尸体那不叫尸体,叫遗体,灵魂送往阴阳交界,那叫送人往生,真是的,你这样口无遮拦,哪怕殡葬仪式一清二楚,也绝对会被人打出来的。”
喻归顺了顺小仓鼠被气炸的毛,妥协道:“好了,我知道了,有忌讳是吧,以后不说了,全按凡人的规矩来。”
阿北抱手傲娇道:“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别老是我行我素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
喻归少有的觉得尴尬:“我知道了。”
……
……
或许是六千年不踏足提瓦特大陆,喻归对路上的所见所闻都十分感兴趣,而曾经游历过七国的阿北也非常贴心的当起了向导,而且阿北有充足的理由,喻归带上他完完全全就是因为一个人估计根本走不到璃月港,参照他看着地图还摸不清路的样子就知道了。
是以一人一鼠磨磨蹭蹭的,入夜了才勉强到达望舒客栈。
见有顾客来,老板菲尔戈黛特道:“欢迎光临望舒客栈,这位先生是吃饭呢还是住店?”
阿北抢先一步开口:“吃饭外加住店,我们要杏仁豆腐,清炒虾仁,香嫩椒椒鸡,还有一碗山珍热卤面。”
菲尔戈黛特点头道,丝毫没有惊奇为何一只仓鼠会说话:“好的,那请二位楼下落座,菜很快就上齐,对了,这是二位的房间钥匙,共计3万5000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