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自已现身吗,你以为他能看见你?】
三、二、一,结束,我要走了,是他没有发现本尊。
【你敢走试试,我就把你的隐身撤了】
你果然在用青莲约束本尊!
【明明是你非要装,就应该想过后果】
魔尊大人径直走过去,倚在亭柱上观望他。
白衣乌发的青年正在品茶,矜贵凤目微垂,骨节分明的手轻握黑釉茶盏,动作间衣袖滑落,露出一枚清黑透亮的墨玉镯,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如雪。
他喝个茶还能走神?
离燕弄悄无声息地移动,立到景月语和陈止柔的旁边,俯视对面端坐的青年。
青年慢慢呷完茶水,正欲往茶台放下空盏,他的动作倏忽一僵,随后利落地把茶盏搁下。
景御明站起身,“母亲,月语,我先走了。”
叫的真亲密。
【吃醋了?你不也是——“春静”】
不一样,现代这么叫没问题,我总不能一直叫她付姑娘吧,你看看他,不会叫表妹吗,他那个表妹分明就喜欢他。
系统心想,好双标,分明就是吃醋了。
魔尊大人神色冷淡地跟定青年,转过几道景致,走到一处无人的花丛后,离燕弄解除隐身,侧身把景御明推退几步,青年的背撞上楸花树,因为离燕弄的用力推他,花树纷纷扰扰落下紫中带粉的花瓣,花枝上的细小棕红果子也掉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强烈的在地上投出斑驳墨影,离燕弄桎梏他的身躯在花树前,两人视线对上,一时无话。
暑风吹拂,繁花清香幽幽萦绕在鼻息间,让人心神动摇。
青年深邃的漆黑眼眸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意,“燕权哥哥……”
离燕弄的手按在他衣裳襟口,“不许唤她闺名,你是本尊的。”
景御明的身体僵直又战栗,心跳加快怦张,喉结上下滑动,“燕权哥哥,我是你的。”
“你与本尊回魔界。”
“好。”
离燕弄:我没听错吧?他真的愿意和我去魔界?魔界可不利于他修炼。
【你居然为他考虑了?】
离燕弄松开他。
强硬的禁锢解除,景御明玉冠高束,长身玉立,他的发梢落了几针细长淡黄花蕊。
夏日的灼热视线穿透花叶的疏漏,洒在两人身上,光线中依稀飘浮的尘埃模糊了时间。
景御明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倒映万千星河,离燕弄从中无端看出些细碎璀璨的光芒。
一些花叶掉进了离燕弄的脖颈里,扎得皮肤痒痒的。
两人身形未动,流动的空气微微凝滞。
离燕弄只是随口一说,眼下见他答应,倒有些踌躇。
你怎么这么乖,好听话,本尊得劝退他。
本尊劝你赶紧后悔,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最好别来,求求了,本尊还有事业要做。
【你敢不敢直接说出口】
容颜端丽的青年三千墨发及腰,素色纺衣袂飘盈,衣摆处的水晶青莲纯净圣洁。
“你亲亲我,本尊带你回魔宫。”
对方把他带入怀中,双手挽住他的身子,柔软滑腻的唇舌撬开他齿关,席卷一切的强势深吻,急切又缠绵。
他的身体有些发软酥麻,宛如细密的电流爬过他的经脉,血液隐隐沸腾膨胀。
对方揽紧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鼻尖,离燕弄脑子一片空白,心乱成一团乱麻,被对方强吻的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直到景御明停下唇齿掠夺,离燕弄意识还处于混乱之中。
新鲜的空气重新吸入肺部,窒息的感觉离去,呼吸回归通畅,意识恢复清明。
景御明的黑眸幽深又炙热,置身其中的他被溺毙、灼伤。
对方清冽的声音蕴含微沉的沙哑,情真意切,“哥哥,别丢下我。”
熏香的风将他的声音传得缱绻动人,明明是低声央求的语调,却像是情人间相守的誓约。
离燕弄心绪悸动,略微失神地看他。
景御明的手掌紧贴在他的背上,轻柔触感的重量,充满安全感的胸膛,依赖的隐晦想法涌上心尖。
在他怀中的离燕弄伸手回环住他,举止轻柔怜惜,好似在回应他的话语。
景御明匆忙告离,花树被晃震得簌簌落落时,陈止柔和景月语就一同走过来查看,将花树下的场面尽收眼底,此时她们暗暗离开退回凉亭。
沉静端庄,声如珠玉的魔尊大人问,“景御明,做么?”
庭院碧瓦朱檐,布景别致,清浅池塘。挺立芙蕖暗香芬芳,醉人的紫藤花攀附洁净的檐墙缠绕生长。
丑时,室内温度骤降,旑旎渐消。
离燕弄把一根纯金细丝三股编绳穿孔而过的十胜石系在景御明手腕,诡谲多变的眼瞳珠石与天品昆仑和田墨玉镯相衬,在烛光下光泽温润柔和,含蓄低调。
他回来的那三天里,发现封南把他的东西都放回了纳灵戒,闲暇之余编了条绳子把彩虹瞳孔黑曜石穿好。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对方被他下了安睡术,离燕弄轻轻挣脱对方的束缚,龇牙咧嘴地跨过他爬下床,榻前的支地灯朦朦胧胧散发柔和橘色。
还要滚回离妄泽上朝,本尊累了。
【……你爱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