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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忽然,一道陌生的男音打破了父子之间的剑拔弩张,“你们好,我是晏非翎先生委托的代理律师谢忱。”
  谢无咎起身走到了谢忱的面前,握了握他伸出的右手,“我就是晏非翎。”
  谢忱咧嘴一笑,“是这样的晏先生,您母亲虽然已经过世了多年,但她当年的资产全部都有登记备案……”
  谢忱一席话说得十分认真,一副要把这件事情办得十分漂亮的架势,对方可是付给了他整整两百万的代理费。
  一旦事情办成功,就可以买房迎娶他的小女友。
  一想到这里,谢忱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他翻着手中的资料展示给谢无咎,“您看这里……”
  陌生中带着喜悦的嗓音不断地在晏父的耳畔响起。
  晏父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试图将谢忱的话听得更清楚一些,但明明那每一个字拆开来他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他以为昨日谢无咎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哪知道他转眼竟然就带了律师过来。
  等谢忱说完,谢无咎冲晏父微微一笑,“想必晏董事长也已经听清楚了,您可是要脸面的上流人士,该不会是想霸占着我母亲的遗产不还吧?”
  晏父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甚至还有些头晕脑胀。
  毕竟这二十多年过去,晏母的资产早已经被晏父视为了所有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被谢无咎强行要过去的一天,因此,也没有做任何的变更登记。
  那些属于晏母的东西都还在她的名下,谢无咎想要拿回去,是一件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
  怎么办……
  晏父双手死死的捏着拳,内心焦急不已,额间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其他的资产还好说,晏母那30%的股份一旦被谢无咎拿走,他怎么还能稳坐董事长的位置?
  谢无咎等了半天也不见晏父回答,开口发出了一连串的嘲讽,“不是吧?不是吧?晏董事长该不会想要克扣亡妻的资产吧?”
  他转身望向了谢忱,“谢律师,如果晏董事长不归还的话,我们走法院程序获胜的几率有多大?”
  发现老父亲想要耍无赖怎么办?
  谢*弱小无助*可怜巴巴*带孝子*无咎,当然是要向专业人士求助啦。
  谢忱低头笑了一声,才缓缓开口,“您母亲的资产原本就属于您,即使是打官司,法院也不会误判。”
  谢无咎满意的点了点头,缓声问晏父,“晏董事长,请问您听清楚了吗?”
  晏父渤然色怒,“好,很好,不愧是她的儿子。”
  “你放心,该你的,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
  火冒三丈的晏父挥袖离去,半分神色都没有给谢无咎留,但他丝毫没有在意,老神在在的等着欧阳旭那个舔狗上门。
  ——
  “缓归呢?”欧阳旭一踏入别墅的大门,就放声喊着殷缓归的名字。
  闻言,殷缓归从楼上疾驰下来,双眼含泪,无比可怜的望着欧阳旭,“旭哥哥……”
  欧阳旭双手颤了颤,强忍着想要将殷缓归搂入怀里的冲动,只是抬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不哭,有什么委屈,旭哥哥给你做主。”
  听到这话,殷缓归破涕为笑,“哪有什么委屈?就是太久不见,有点想你了而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欧阳旭在脑海当中幻想了一番自己和殷缓归婚后的生活,甚至是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他上前一把拉住殷缓归的手,“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扣!扣!扣!”
  谢无咎抬手敲了几下茶几,成功吸引到了难舍难分的二人的注意,他抬眸望着欧阳旭,“你瞎了吗?”
  他怎么大个人坐在这里,欧阳旭就一点都没有看见?
  “啊……对不起,”欧阳旭仰着脖子,一脸的骄傲,脑袋快要撇到了天上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那么个小人。”
  把缓归惹哭了的人,即使是他的朋友,他也照怼不误。
  谢无咎挑了挑眉,缓声说道,“看来是真瞎了。”
  欧阳旭:“……”
  泥马!怎么还拐弯抹角骂人呢?
  谢无咎冷嗤了一声,欧阳旭骂他可以,他反驳就不行,哪来的这么一个双标狗?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腿就向外面走去,“走吧,先离开这里。”
  这栋别墅到处都充斥着令他作呕的气息。
  欧阳旭从小到大就说不过晏非翎,此时也知道自己骂不过谢无咎,于是丝毫不耽搁,拉着殷缓归的手就要往外走。
  “哎——”
  一早上都没有看到人影的刘敏却突然走了出来,一副温柔贤惠后母的模样,“非翎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谢无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就在刘敏被盯得心里发毛,双腿都开始打颤的时候,谢无咎终于开口。
  “麻烦你告诉晏董事长,这栋别墅是记在我母亲名下的,占着别人的房子不好,还请尽快搬走。”
  “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搬也可以,”谢无咎“宽容”的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就是万一到时候闹得不好看,毁了您和您儿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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